卫骏青一家忙着挖石头,为了获得更多财富,一家人从早上开始忙碌,到了晚上,还在水中忙活。
为此,卫骏青从网上买的高筒雨靴回家了。
以前,下单那个雨衣一样的,在冬天穿,现在穿不合适。
这个雨靴,就好像女人连裤一样,下面带双雨鞋。
“你这穿的,好像孕妇。”如玉开玩笑。
“怎么可能,你哥我这几天都练出了六块腹肌。”卫骏青撩起短袖,拍自己的腹肌。
“在哪里,让我看看。”
看着眼前的人儿,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开始,并不觉得他五官有多好看。只是,在山上生活了这么久,他偶尔也练练拳法,别的看不出来。
不过,这皮肤,怪。
对,就是怪。
怎么怪?
就是蜕皮。
对,蜕皮。
像蛇一样,一层一层地蜕皮。
每蜕一层次,就变得俊秀一次。
每次都在前一次的基础上变更好看。就像AI绘画一样,越来越好看。
这男人,不像四十岁的样子,越来越逆生长,有点像二十来岁的样子。
“魔鬼,妖女,不要动手动脚。你看,小心石头掉下来,接石头,往筐子里装。”
感觉得如玉这女人如黑山老妖一样在自己的腹肌上狠狠地摸了一把,就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不纯洁了。
“你们,真像是恋人。”傅怀玉说道。
她是企业家,每次在公司,都板着脸,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子。也就是这次,在这深山中,才敢活出自我。这突然的自然,有点小女人的样子。
这儿的人,都不把她当老板,玩笑照样开。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他越长越帅。”
“这是商业互夸吗?”
“不是,他这人,与蝉一样,蜕皮。每蜕一层皮,就更帅一次。
你看,他脸上的皮掉水里了,是不是更帅了?
真的,我不是夸他。
别人的老公我有谁好夸的?
你看,是不是?走近些看。”
傅怀玉上前,细看。
“确实,你看,怎么会这么神奇?你用的什么洗面奶?还是去角质的?”
“没有啊,就是用的香皂。”
“啊——快看啊,雪白的蚕娃娃。”
如玉拉下了长腿雨靴,一下子让场面尴尬到了顶点。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傅怀玉捂上脸,从手指缝中看。
这男人,值得依靠。
光从雄性角度出发,他就是最有本钱的头领。
不大一会儿,卫骏青父亲下来喊道:“骏青,送我们下山,你弟弟出事了,人家煤矿电话打过来了。”
“怀玉,帮忙让你的车送一下,我捞玉石。”
“行。”
“爸,让傅总的车送你们去县医院,有事打电话。”
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唉,这娃,好歹也是你亲弟弟,怎么就不去看一眼?”老人抱着这样的叹息上车。
院边,刘金凤道:“爸,要不我跟着去吧?”
“你就不要去了,你现在是双身子,要是出了个啥事,骏青能饶我?”
车子启动,老两口怀着不安的心。
“儿媳妇啊,哪县医院几楼?”
“爸,在骨科,刚进手术室,正在做手术。”卫骏涛的老婆小声说。
老太太坐在车上叹气:“不是说调换了轻松一点的工作吗?工资一个月6000不到,怎么能伤到人?
人家煤矿好工了50多年了,这近一两年,都不出什么事,怎么就伤到了他?
真的不知是咱这种笨,还是他不长眼色。
头上都戴着矿灯,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听人说,煤矿下面都拉的电线,打的水泥地面,怎么还能出事?真的不敢想象。
唉,咱这两个儿,怎么都一好一坏?
以前是小儿子运气好,大儿子打光棍;现在是大儿子发财了,小儿子出事了。
老头子,你说,是不是咱对小儿子关心的太少?
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我的心伤的可怎么办呐!”
“不要念经了。人都没见到,伤大小都不知道,怎么还嚎上了?给你爹你娘哭丧吗?”
“你啊,就是个石头心肠。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你说,咱儿子这样,咱们以后该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车子来到县医院,在免费停车的地方将两位老人放下,司机让他们记了电话,上去时就打电话。
老人道:“你们回去吧,我们暂时不上去了。没事了会回县城的房子。”
两人来到手术室门前,看到两只眼睛哭的如桃子的儿媳妇。
“儿媳妇,现在怎么样了?” 老爷子本想喊儿媳妇名字,想了想,算了,叫不出口。
“进去三个小时了。煤矿领导把钱交了,说让我们先看,夜里派一个人过来看护。”
不大会功夫,小儿媳妇的父亲下来了。
“亲家,你下来了。”
“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天都塌了,我下来给我女儿长个精神。你两个不是在山上嘛,也下来了?”
“儿子派的车送我们下来的。”
“你大儿子呢?”
“忙,最近在忙。”
“是,亲兄弟都睡到医院手术床上了,他还在忙?一天能赚一万元吗?”
卫骏青父亲没有理会这亲家。谁让自己大儿子做了这让人指着鼻子骂的事呢?
“你看你这人,都钻到山上干啥呢?是不是还在挖宝?上次挖宝都不叫上,让别人把宝贝挖走了。
两老口享福,让我那瓜老婆给看娃。
大儿是你们的儿子,这小儿不是你们的儿子吗?
真个,当年分家,就是看你大儿子没媳妇,让你们两个帮一下大儿子,现在,真正是住到大儿子家了;小儿子家连一回都不沾。
人心是偏的,牛格头是弯的,这话没错。”
卫骏青母亲道:“亲家,不是我说,当年分家是咋回事你不清楚吗?
你女儿熬了一回娘家,回来就闹分家。
我们劝了半个月,才给人哭着说,负担重。一个人挣钱两家人花。
怕我大儿子没媳妇,以后要你女子一家人养老。
这才请的亲朋好友和村支书,摆了两桌子饭,又是鸡又是鱼,给你女儿划了家产,分了过活。
现在,你又在这儿说我们不管你女儿?
当年是谁觉得我们老了,没用了,你女子的大娃能上幼儿园了,不要人管了?
大娃还不是我照管的?
我也承认,就是这几年,下了县城,生下小的,我没管。
不是不让我们管,是人家说房子小,住不开。
怕我们过来了,以后把大儿子那害货带上。
地里活,哪一样没给她干?
就这,还逢人说我不对。
我要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吗?
承包地时,宁愿包给旁人都不给自己人。怎么,旁人的钱就是钱,我们的钱是狗屎吗?
分了家,装修村上的房子时,把饭从头做到尾;到我家里装修房子时,你女子成精作怪,又说要看娃。
幸好是统一盖的房子,要不然,我肚子这气能装下?”
这时,那亲家老头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和秦腔戏台上的曹操一样。
儿媳妇过来:“你们走吧,这不要你们管。请不起你二位神。我大好不容易来一趟,尽尽心,把我大骂的大气不敢出。我大是着你惹你了?把女儿嫁给你儿嫁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