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院中,看着长满绿苔的院子,有种被放逐的感觉。
“青荷,你看看,这地方还满意吧?”如玉下车,开始帮她拿行李。
“这,和理想中的房子有差距。”
青荷下车,沿着这房子前后看了圈,指着前面的房子问:“这后面的有人住吗?”
“没人住。不过,咱们的房东大哥要签合同,说是明年开春收拾。到时,邻居就多了。”
“那也是,修行的人,大多脾气怪异,都不想让人打扰他们。咱们这种,也只能算是逃避社会的人。”
小闫看着这两个女人住在这儿,总觉得有点不妥。想想,这儿是卫骏青的房子,他有收入了,才会请自己做工。想想,也只能一心祝福生活在这儿的人平平安安。
“放心,咱玉姐那可是练过的人。你没看到,刚才飞起一脚,那架势,三个男人近不了身。当然,主要是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要是她允许,那就难说了。”
“啥子?你要不要休验下?”
这时,卫骏青的手机响起:“老婆,咋了?”
“还问我咋了?你们是不是住到山上了?快死回来。以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卫骏青挂了电话:“那我们下山了,下次见。”
那家伙,催促着小闫,车开的和飞机一样快。
“你这么急着回去?”
“细水长流,她现在受到了惊吓,不是一时半会能接受你的。再说,你看看另一个女人,你如玉大姐,一脚能将你踹飞。”
小闫老板表态:“如果我说,我喜欢被女人打呢?”
“我去,你这个重口味。”卫骏青身子一抖,如同蛇咬。
这个社会,真是千奇百怪,怎么还有人喜欢被人打?
“来,试试。”卫骏青一把拍过去。
“哐当——”
车撞了路边的小土堆又往下开。
“我去,老弟 ,你正常点,开车。再这样,以后不敢坐你的车了。”说完这话,卫骏青坐着闭上眼睛睡。
不能和这货开玩笑了,你看他,反应太大了,差点撞上去。
小命差点就在刚才的玩笑里没了。
“哥,我请你吃饭吧,不然,这个点回去,肯定没饭了。”
吃了碗饺子后,放在了体育场。
“你们两个住到山上了吗?怎么这么晚才下来?吃饭了吗?”刘金凤三连问。
“吃过了,嫂子。我们去看了一下,山上那个活,一般的工队还真干不了。”
“所以,你们就看了几个小时?再不回来,天都黑了。”
小闫开溜,他才不想惹这莫名其妙的事。
和你们的关系也仅限于赚钱,没有别的关系。
“行了,不要说气话了。
我们上山后,看了一下,这盖房的木料可以不花钱,就在山上少量地伐点。
至于为什么下来的晚,还是为了看新租客。
她来了,每个月说的,单间,房租一个月200元。
就像你说的,什么房租一个月1200元,现在,你那个妹妹说话了,她是给的半年的房租,是我们想多了。
你说,怎么能这样?
是不是太伤人心了?”
听到这话,刘金凤笑出了猪叫声:“这才像话嘛。我就着,咱们在县城的房子一个月算上水电费也才不到300元,人家就在荒山上,能给你1200元?
现在好了吧?
想明白,是一个月200元。
要我说,这钱可以了。多少是个够啊?
再说,我们开年才收拾房顶,这么住着就不错了。
你们上山,她高兴吧?”
“高兴,恨不能吃了我们。你那个妹子啊,什么话都不说,往那里一站,把小闫这个包工头迷的就不想家了。”
“怎么,他们看对眼了?那感情好啊,以后可以免费用他了。”
“鸡贼。他啊,也是喊别人干活的。不给钱,这年头谁给你干活?想都不要想了,我们还是好好地摆摊赚钱吧。”
刘金凤想了想:“山上的木头没锯吧?这样,这两天白天,趁天气好,你和咱爸上山锯一些,等明年开春时,就可以用了。”
“才几个小时不见,你这懂得这么多了?”
“当然。你见知道,山上,那些树木本身,就有一些是咱们家的,伐一点没关系。但你不能生利。不然,出了事就麻烦了。”
自家老婆还是好,说的这话,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坐在凳子上,卫骏青计算着,这一个院子的房子总不能全部住满人吧?
那样,哪里还是山里的房子?
不过,这一个月的租金太少,没有动力干这事啊。
过两天,回村一趟,和那些人说好价格,订好合同,开始改造山上的房子。
当一个行业火起来时,你赚不到钱,你是没有心情参与其中的。
在说,当年,这些房子,也一直是因为生活不便,空在那里,并不是说,没人要了。
这年头,荒田无人种,你挖有人挡。
“老公,让你在网上订的那些玩具小灯笼快回来了吗?”
“快了,现在这快递,你不要急,要相信快递。”
“怎么今天连个人都没有,人坐在这儿着急啊?”
“你得等,等人过来了,你就热情招呼。再说,也有可能,是有人在网购。现在的网购,是许多实体生意的对手。”
卫骏青想着,还有什么途径赚钱。
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人生在世,之所以内卷,说明白了还不是为了钱?
“大兄弟,你怎么不在那边卖茶水了?”一个拿着小凳子的女人过来。
年纪大约在四十六七岁。穿个红大衣,看起来挺悠闲的。
“大姐,你认识我?”
“当然,我在那边买菜经常见你。今天来接孙子,过来就看到了,来,吃瓜子,咱聊聊。”
卫骏青本就是听故事,系统可以提现,这么好的事能错过?
当即说道:“行啊,我们坐的无聊,你说,我在听。”
“人上世,也不知道为啥,我就没见过这么恶心人的事。这是我远房妹子的事。
几年不见,前几天,听说,终于死了。
我为啥说终于死了?
还是因为,她活着受罪。
原本,我这妹子嫁了一个小学校长,人家教学这几年,工资好,旱涝保收。
也是她命不好,那校长死了。死了,留了两个小娃娃,两套房子。
事,就是这房子惹的祸。
原来,我妹子好好地在婆家生活着。娘家妈就叫,今天生病了,明天不好了,天天叫。
最后,硬是不让回去,人家婆婆和公公把儿女养活着。
娘家妈出面,说女儿改嫁。
人家那边把人放了,她就要县城那一套房,人肯定不给。最后,讨了8万元,也是撕破脸才要的。为了这8万元,娘家妈把女儿送进了精神病院。
逢人就说女儿是个精神病。
这不,精神病的名声传出去了,也就把我妹子害了。
现在,送精神病院第三回。后来,药把正常人吃的也有这个样子了。本来,听别人说,这样的,嫁出去彩礼还能得3万,娘家妈想嫁女儿,也不知怎么地,就死在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