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院子中,就看到白衣女子如玉在门口的躺椅上,慵懒地抬了一下头,又享受自己的日光浴。
“如玉姐,你在这儿晒太阳啊?”卫骏青上前尬聊。
人嘛,总不能不说话,那样的话,太尴尬。
“姐啊,你这有多少件白衣服啊?冬天,要穿黑色的才吸收太阳光线。”
人家没应声。
“姐啊,我给我带了一个帅哥过来。”
“哪呢?”眼光四处寻找。
随着人起身,那躺椅露出舒展的纹路。
果然,女人,都是好哄的。据说,有个卖手机的,啥都不研发,每年就是换一下手机壳的颜色,换个帅气的代言人,那女粉丝就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冲着自家爱豆买手机。
“小闫,过来,这就是我的租客,一个美女。”
包工头小闫乐得屁颠屁颠地,仿佛一颗路跃的蛋。
“姐,看人家,帅的一身阳光,能赚钱,能安慰人,是个好男友。”
“叫我阿姨。告诉你了,叫我如玉,或是叫我小玉,动不动叫人姐,你怎么不叫我阿姨?把人都叫老了。
阿弥陀佛,把我气的眼角纹都多了。
他哪里帅了?
和你一样,都是一个德性,是不是男人谁知道。”
“小玉玉啊,这哪不是男人?你可以看啊。”
“你让他给人展示啊,我怎么看?”
小闫道;“卫哥,这还是要用木头,是不是?”
“是,我到时用电锯伐一些,先把自己家整好。你可以看看。厕所在屋后,不许随地大小便,保护水源地。”
“你好好地带他上来干吗?要是给我介绍男朋友的话,就死了你这条野心吧,老娘没心思陪你们玩。”
“玉姐啊,是这样的,我想过了年后,把我家的房子顶都修葺一下,再收几家房子,你看看,你这儿有朋友想住的话,可以介绍过来。”
“得,你这话说的,我这儿正好有一个苦命的朋友,她要出来过渡一下心情。
你这要收拾房子,我也可以给她介绍了。
要不然,你这地方拿不出手,还真不好介绍。
她啊,当年,也是个恋爱脑。
你知道的,女人嘛,认准了一件事件,就不管不顾了。
当年,不顾家里反对 ,远嫁到你们陕西。
前几天,离婚了,回来时,被老公把东西给扔了出来,就两床被子,几件衣服,别的啥也没有。
娃也不给她带。
她现在,苦的和泪人一样。
最可气的,这些年,她月入12000元,留了个心眼,给老公说自己一个月4000元。就这,她那个废物点心老公一个月赚3000元,动不动怀疑她,说她和老板出差有猫腻。
不过,对两个孩子还算好。
毕竟,验过血,作过DNA,只是苦了孩子妈了。
现在,就她一个多余的,被人给清理出来了,就像扫垃圾一样。
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死?
我真想把她喊过来,让她用你家的泉水洗个冷水澡,一点儿也不长记性。
除过一点钱,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可怜地。
最可气的是,有一张床垫,当初,她可是花了40000元买的。
据说,为了这张床垫,她老公当时可气了,整整骂了她三天。
现在,两人公手了,她老公说什么也不想还这个床垫,还说他认床。
气得她哭着找村长,说进去收拾几件衣服。
你知道的,农村的事,就只能找农村。
结果,进门后,她进去把房门反锁了,一个人在房间哭,气得那没良心的男子说,千万不要死在家里。要死,就死远点。
她本想烧了那床垫,结果,人家昌阻燃材料的,点不着。
气得她掏出刀子划伤,拆的满房子的马尾巴毛,还有那一地的棕榈丝。
当时,她开了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那男子进去看到了这一切,追出去想要找她,她拿着刀道,你过来啊?
以前我是你老婆,现在不是,我们离婚了。你只要敢打一下,没有30000元收不了场。
那没有骨气的男子缩回了手。
据说,后来,那男子叫包沙发的人,又将那床垫包了一下,翻过来,睡在了另一面。
唉,只怪自己力气小,没有彻底将那床垫毁了。
你想啊,40000元买的床垫,让别人睡着,多恶心?
别人睡着你的床垫子,天天在上面气你,多可气?也不怕弹簧扎屁股。”
卫骏青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事:“姐,是不是那个床垫有APP语音提示功能啊?什么床垫40000元?要不,咱们去她家试一下床垫?”
“滚,你说哪里去了?我给你把人介绍过来,你啊,要买张床,她喜欢睡床。”
“普通的床可以吗?40000元床垫我买不起。”
“行,让她挑不挑,到时,你们把房顶收拾好了再买,就不会搞脏了。现在她就在来的路上,过来了,先和我睡。”
“那我睡在哪儿?”卫骏青故意气她。
“你?小样,你又不是暖脚的猫,老娘不需要你。”
“如玉,还有旁人,不要浪。”
“是你先挑逗我的,不然,你差你这一句两句的骚话?”
再看小闫,人没到院子中来。
小伙子,有眼光,可以继续合作。
“那姐,我们就先走了。”
“得,你给我说说,你们什么时候修房顶?这年后几天就立春了,可以修了。”
“我先得上来陪你几天,要准备木头。”
“走,现在就陪姐。小样,我怕你不成?找都找不到,还说自己这好那好,我那金凤姐姐,也就是个傻子,怎么看上你?”
“这你就不用管,她喜欢我,我喜欢她,这就可以了。”
“切,我爱听你们的破事一样。就和路上来的蠢货一样,到头来,啥也没捞着。现在,人伤心了,也不想工作了,就想上山来躲一阵。你说,她是不是傻?”
“我不对别人的生活评论。”
“行,你牛。你这房租啊,是不是该恢复正常了?一个月200吧,我给你的1200元是半年的房租。”
“我的个神,你怎么能这样,给都给了,还有降价的?”
“你想怎样?”女人手指在他手背滑过,仿佛吃定他一样。
“我,我没地方说理。要不,搭个我怎么样?我可以暖炕的。”
“滚,黑的和泥鳅一样,看着都不卫生。”
卫骏青一个人站在风里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