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高中生见过鬼的东西？
“你知道这是干嘛的？”赵传修来了兴趣。
女孩点点头，“你得先给我看看。”
量她也不敢吞了自己的东西，赵传修递到她摊开的手心里。
谁知女孩拿到手，后退两步给拆开了。
“你！”
赵传修惊地站起身，上前两步一把抢回来。
女孩遗憾地说道：“很像，但是不一样。”
气的想打人，但是对小姑娘还下不去手，赵传修气的牙都痒痒的。
见赵传修咬牙切齿却克制自己的模样，女孩噗嗤一笑。
“不是，你别生气，符拆开了还有效的，只要没弄脏。”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
这么嘟囔着，赵传修却没沿着纹路叠回去。
拆都拆开了，还能怎么着。
拉过一旁的凳子，女孩示意他坐下，正色地问他：“你从哪来的？”
赵传修感觉荒谬，自己还没拷问她呢，先被她审讯了。
没有回答，赵传修反问女孩，“你在哪见过相似的？”
相处一段时间女孩虽然不是很怕他了，却也嘟嘟嘴老实回答问题。
“我同桌前几天戴了一个。”
“然后呢？”
想买同款？
女孩微微低头，声音低了下去，有些伤感地说道：“第二天她没来上学，再后来我听说她自杀了。”
闻言赵传修觉得跟符没多大关系，就问道：“面临高考可能压力大，你这么在意这个符干嘛？”
果然，他看到女孩极力否认同桌是因为压力。
在女孩的讲述里，她的同桌学习好，开朗乐观，有许多许多的朋友。
她说就算她自己自杀，同桌也不会自杀的。
同桌戴上符的那天，神神叨叨地给她看，说这是个好东西，只要戴上许愿就会实现。
赵传修原本坐的痞里痞气，托着腮手指轻敲脸颊。
听到这不由得直直腰，“她许了什么愿望？受到反噬了？”
赵传修觉得这跟自己上班时的状态差不多，那时候的自己几乎快算是言出法随了。
女孩点头，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我同桌喜欢一个男生，那个男生一直不喜欢她。戴上符的中午男生突然来找她，约她放学出去走走。”
“这么说那个男生很可疑啊...”赵传修忍不住推理。
女孩咬咬唇，神色恐惧地说道：“不是，我也问了那个男生，可是他说他那天...”
声音颤抖，仿佛被什么东西吓住了心神，女孩深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
“...那天他去染头了，压根没来学校。”
染头？
赵传修张张嘴：“黄毛？”
他高中的时候，学霸才吸引小姑娘，怎么现在都喜欢流氓了？世道变了？
似乎愕然赵传修怎么知道的，女孩愣了一下才点头。
“你看见他来找你同桌的？”
“没有。”女孩又低下头，看上去十分失落，“我睡着了，要是当时我陪着她就好了...”
对女孩的心事不感兴趣，赵传修只好奇两张符之间，“有多像？”
如果那个女孩死的真的有蹊跷，赵传修觉得自己揣了个烫手山芋。
“我也不懂，但是你这个跟我同桌的符纸，笔迹是相同的。”
女孩怕赵传修不信自己，抿抿唇有点害羞，连老底都交代了：“我经常帮同学模仿家长签字，所以对这方面比较敏感。”
赵传修还有一个疑惑：“既然跟黄毛没关系，你还...？”
“我...”刚才揭老底都没磕巴的女孩此时犹犹豫豫，“我朋友跟我说，符是黄斗给她的。”
黄毛叫黄豆？
赵传修差点笑出声。
不过把能实现愿望的东西给不喜欢的人，赵传修才不相信那颗没礼貌的黄豆这么友爱。
恐怕符纸真的不对劲。
“你套出话了么？”
女孩欲哭无泪，“他一开始说让我当他两天女朋友，后来又让我陪他回家办事，刚才说接了水就告诉我。”
估计接了水之后还有更过分的事。
看着眼前像掉入狼窝的小白兔一样的女孩，赵传修无奈劝解道：“既然如此离他远点，天亮了赶紧上学回家该干嘛干嘛。”
结束聊天，赵传修洗漱躺回自己床上眯一会。
“你睡了吗？”女孩蚊子大小的声音幽幽传来。
一下子被拽到现实，赵传修没好气地问她要干嘛。
女孩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他，“可以拜托你帮忙调查一下吗？”
赵传修翻身不看她，瓮声瓮气地说道：“不可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与我无关。”
其实他心里也想查下去，不过只想调查黄毛从哪弄来的符纸，不想多管闲事。
房间重新陷入寂静。
天色渐亮，七点的闹钟叫醒二人，赵传修先洗漱下楼买了早餐，还是那家的包子。
回来时女孩叠好被子，端正地坐在那。
“吃完再走吧。”赵传修把包子放到桌子上，招呼女孩。
女孩吃的很斯文，两个包子就饱了。
“今天周五吧，你不上课？”赵传修嘴里塞着包子，囫囵地问。
“我请假了。”女孩摇小声说道，“谢谢你。”
赵传修三下五除二消灭剩下八个，收拾桌子头也不抬，“吃完就走吧，我要退房了。”
女孩应了一声穿好自己的衣服，还不忘最后带上门。
二人走下楼，赵传修定在柜台前，“老板，有个黄头发的男的住哪屋啊，我找他有事。”
老板抬头看了二人一眼，又继续追剧，“他退房了。”
“我叫谷依，这是我妈妈的手机号，你如果想找黄毛的话就跟我妈妈说找我问作业。”
谷依用柜台上的纸笔写下一串数字，“之后我会打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