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瘫在椅子上,仿佛没有了灵魂。一双湿漉漉的杏眸不可置信的望着萧墨尘,这大饼画的她有点撑了。
此时她只想躺下好好休息,干嘛要去虐待自己——画画。
那简直是身与心的两重考验。
可萧墨尘的笑·····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面无表情,淡漠矜贵的萧墨尘她更能接受一些。
这样的笑,看的她背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来自于小动物对危险的直觉。
尽管再想咸鱼躺,她还是选择了从心。
“今天画什么?”
“灵汐想画什么?”
陆灵汐:“?????????”
她才是被强迫学画画的那一个人·····
萧墨尘微扬的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这种姿态,让陆灵汐分外眼熟。
二哥笑的越温柔时,坑三哥也就坑的越惨,不然三哥也不会那么听二哥的话了。
陆灵汐深吸一口气,这才止住了自己想要逃跑的想法。
“不然画河水吧。”
唰唰两笔就完成了,早完事她就撤了。
她总感觉此时的她就像是肥肥的小白兔自带口粮把自己送到大灰狼的巢穴一样。
“不行,灵汐不知道我最擅长的是画人物。”
灵汐:“····”
谢谢你给我的选择,皮一下很开心?
站在书桌前,她看着桌面上她之前的画作,还留下了几块渣渣。
只看到几个还坚强存在的部位,她都能看出那画中之人正是自己。
怪不得萧墨尘会生气了。
岑静淑不是自持大家小姐,怎么还能干出私自进主人房间,毁坏别人画作的事情。
陆灵汐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萧墨尘教她画画的同时,画了那么多副自己的画。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冤有头债有主,她这个老老实实躺平的咸鱼,为何要来偿还这个债?
再一次沉痛怀念,她的亲亲床,她不能回去午睡了。
“逗你的,温习上次的课题。”
陆灵汐想了想,才想到上次的课题是什么。
人总是下意识把自己丢脸的记忆,藏一藏,但根本藏不住啊。
陆灵汐很怀疑萧墨尘不会让她把之前,他准备收藏的画作都让她再画一遍吧。
若真是这样,她也只能说一句:岑静淑,我恨你啊啊啊啊啊啊。
萧墨尘笑的依旧温柔,人也已经就位,随时给陆灵汐研磨。
驾轻就熟,昨日发生的事情,还在眼前,就连当时画画的手感,陆灵汐都还能记得起来。
萧墨尘的书房,她也经常进来,在他的桌案旁边,早就有陆灵汐的位置了。
两人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一时间,屋内一片静谧。
赵婶娘带着五月在书房外,努力的听墙角。
唉,她有一点点怀念村里的房子了,想听墙角努努力还是能听到的。
这里的房子,她除非有能力重新投个胎,变成只蛾子,飞过去才能听到。
赵婶娘思忱着该如何给墨尘大舅母共享,两人的感情进展,她这一月一次的与北地通信,可不想瞎编。
萧墨尘眼风偶尔扫过了窗子,心里已经为自己捏把汗,担忧把找药引子一事全力交给赵平来做,他还有命等得到吗?
赵婶娘听墙角就算了,还时不时的和五月叽叽咕咕的,他听得见的好吧?
赵平可是赵婶娘的亲生儿子,遗传是个很神奇的事情。
外地的赵平,默默的拢紧了自己的衣服,不用想就知道,家里又有人念他了。
他就知道这个家,没有他不行。
灵汐一幅画完毕,这也听到了窗外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默默的放下了画笔。
打开了窗子,
“婶娘对画画也感兴趣,那就一起进来吧。”
赵婶娘闻言定住了一般,好一会才抬起头。
“不用不用,我就是····耳坠掉了,让五月帮我找找。”
五月戳了戳赵婶娘的胳膊,赵婶娘反应过来了,一只手赶忙捂住左耳还戴的好好的耳坠。
“啊,原来在这里。”
赵婶娘讪讪笑着,拽着五月麻溜回房,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灵汐无语的看着关进的房门,又看了看萧墨尘,赵婶娘和记忆中的差别也太大了。
若不是赵婶娘没有别的什么突出表现,她还真要怀疑赵婶娘是不是也重生了。
和后来那个在萧墨尘身边精明的,没几年就积劳成疾的赵嬷嬷,差的也太多了。
相比而言,很少见到的赵管家,才是真正的厉害。
盛京大家,没几个敢去惹他。
她心中想着萧墨尘身边的人,摇头叹息看了一声,这才折返回去。
“是赵婶娘和五月吧?”
“嗯,满院子的人,也就她们两个有这个胆子了。”
“赵婶娘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两人都知道,她说的以前是上一世。
“你以为赵平是怎么养成那个性格的。”
想到赵平,陆灵汐瞬间了然。
这只能说,是本性暴露了。
陆灵汐努力复原了一幅画之后,就开始了短暂的休息。
萧墨尘的书房里在慢慢的有了陆灵汐的位置后,又慢慢的入侵了许多她的东西。
就连书房的软榻,也是后来又添置进来的。充足了棉花,软软的,很适合睡觉。
灵汐一手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眸子里满是白茫茫的水雾。
她现在倒下,能立马睡着。
“你今天····”
“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