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帷帽的人,在夜色中走入了宅子。
檀木桌几上泡着上好的雨前龙井,茶香袅袅,终于等来了品茶的人。
帷帽拿下,才露出一张斯文内秀的年轻男子面容。
“近来听到一件好笑的事。有一个姓孙的人,被自己的钱袋子咬了手,哎吆,那手指鲜血淋漓啊。可真是好看。”
俊秀男子似是单纯的分享好笑的笑话,俊秀的脸上眼泪花子都笑出来了。
“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还真想看看你和那姓孙的到底是谁血更红一些。”
男子敛去了笑意,冷哼了一声,带着指戒的左手,轻轻的拍着面前的男人。
一下便留下一道血痕。
“主上赎罪。”
男人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浑然不觉脸上的疼痛,这次的事情大条了。
“赎罪?呵,除了这句,你们还会说什么?”
男子一言,跪了一地的人,众人皆不敢言语。
鲜血扑哒扑哒的滴在了地上,那么轻的重量,却沉沉的压在了众人的心间。
“本王的钱袋子咬了本王的手!传出去还真是笑掉人大牙。”
俊秀男子一团邪火堵在心里,对手下人的办事能力,深深怀疑。
怎么能这么蠢?
钱袋子放出去,还是自己的钱袋子吗?
还好他机智,果断的切断了上线,推出了备选的背锅侠,不然查到他这一块,他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不全得斩断。
独独在禾西府折戟沉沙,还是被自家钱袋子咬的。
“主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此事倒也不算差,也算是一个警钟。”地上跪着的一人,犹犹豫豫的说道,见无人打断,这才大着胆子继续说道:“钱家主还在我们的这边,谅钱良铮也翻不出主上的手心。”
“钱家主支也是主上的人。区区一个钱良铮,主上不妨交给钱家的人自己去处理。”
“这些小事怎能占去主上的心神。臣下担心主母的位置,且白家小姐的身份实不堪主上的正妃之位。”
一番夜谈,在夜里悄悄散去,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注意。
钱良铮抱着希望的折子,似乎也沾上了什么好运,一路顺利的呈上了皇帝的龙案。
一县人口普查,那些消失的女童和女子,背后竟是和人口拐卖有关,幕后主使竟是一孩童。
小小年纪,心思歹毒。
北安皇帝,看完匪夷所思,又很生气。
他总觉得背后还有别的什么,作为一个帝王的直觉,他如今年富力强,并未立储君。
就想看到儿子们兄恭弟爱,最好别让他查到这里面有谁的手笔。
一张奏折,搅动了帝王深沉的内心,同时也给钱良铮带去了好消息,升至禾西府通判,即日上任。
“爹爹,你真的升官了?”钱芙不敢相信,她们要搬家了,开心!
上次知道陆灵汐搬家之后,她就在动员文氏也搬家,至于爹爹就留在这里就好了。
毕竟百姓缺不了他。
钱良铮对于女儿动员自己的娘子搬家的事,只剩下了无语,她竟然让自己的娘子抛弃自己。
还好他的娘子就是他亲的娘子,女儿什么的都是意外。
陆灵汐的生活平稳,波澜不惊,岁月静好。
买回来的下人,在萧墨尘的调理下都慢慢的上手了。
“哐哐睁眼了?”
陆灵汐对上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反应了好一会,还是不敢确信。
她掰了掰手指,时间还没到萧墨尘所说的五十天,哐哐就睁眼了。
“嗯?”萧墨尘也没有养过食铁兽,不知道野生的和人工饲养的,会有些差异的吧。
“可别是瞎子吧?”
是瞎子她也会好好养的,陆灵汐想到这里,手在哐哐的面前挥了挥,想要测测它的势力。
“汪···唧。”毛茸茸的爪子,唰的抱了上去。
“汪汪汪。”小小的叫声,叫了一连串。
萧墨尘从三月的手里接过了盆盆奶,顺便把哐哐拘了过来。他看到了小家伙视力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灵汐,哐哐的视力没问题的,不是瞎子。娘子,我好久都没给哐哐喂奶了,娘子辛苦了,这次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