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献被他吓得够呛,青天白日就要亲。
还是在他家里,林献不干,推开他就要走。
祁霄勾住她的腰,俯身在她嘴角碰了下。
祁大爷浑身舒爽,惹得林献从背后给了他一拳。
打是亲,骂是爱。
祁霄自我攻略,林献肯定很喜欢他。
两人刚从房间出来,祁闻礼和程锦进了院子。
“叔叔阿姨好。”
接二连三的招呼声让程锦笑眯了眼。
“你们好,那些事让祁霄做,你们歇着。”
徐浩宇:“没事阿姨,我们也不好意思吃白饭。”
“这孩子。”程锦嘀咕着进了厨房给祁闻礼打下手。
祁霄买的都是新鲜食材,烧烤工具清理后,他带着江源和徐浩宇将下午要烤的食材用竹签子串一起。
本来打算中午一起烤的,但中午祁闻礼要做饭。
他们再能吃,也不能连吃两顿。
祁闻礼带了活鸡回来,他正准备杀鸡,同村有人找他。
程锦从厨房出来,问祁霄:“你爸呢?”
“有人喊去了。”
待宰的鸡被绑在院里的葡萄架上,乱飞掉了一地毛。
程锦拿起菜刀要去杀鸡,祁霄拦人:“妈,你会杀吗?还是等我爸回来再说吧。”
程锦皱眉:“你看那块地被糟蹋的,鸡屎看着不难受吗?”
祁霄放下手里的活:“我去喊老祁。”
祁霄一走十来分钟也没回。
程锦受不了院子被鸡祸害,拿起菜刀走了过去。
鸡脖子一抹完事,有什么不会的。
哪知道她刚靠近,鸡似乎察觉到什么,咯咯飞高,但绳子绊住了它,它打个圈又猛地往回飞。
“哎呦。”
程锦一下撞到后面的水池,林献最近,连忙走了过去:“阿姨,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程锦摆了摆手,“都快上桌的菜了,还给我跑。”
她被激起了斗志,猛地上前按住那只过于活泼的鸡。
“被我逮住了吧?”程锦得意道,“叫你跑。”
热水都烧好了,就等拔毛了。
程锦拿起菜刀对着鸡脖子,林献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默默后退一步。
一刀划下去,鸡扑腾惨叫。
程锦没拿稳,嘴上叫糟:“完了,我忘了拔它脖子上的毛。”
林献一愣,那只被割了一半脖子的鸡猛地向她飞撞。
饶是再淡定的人也不淡定了。
祁霄还没踏进院门,忽然一阵凄厉的惨叫袭来。
他心猛地一沉,狂奔至院内发现林献身上满是脏污的血迹,正紧闭着眼睛,怕到动也不动,只一个劲叫喊。
祁霄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直到他见着林献脚边蠕动的鸡。
“妈——”祁霄一脸怒容走过去。
程锦心虚后退,祁闻礼就是这时候进的院子。
“祖宗——”
程锦再次心虚,默默将刀放了下去。
祁霄不顾自己干净的衣服,搂着人坐到一旁徐浩宇推过来的凳子上。
看他畏畏缩缩那样儿便知道,他也被这场景弄懵了。
许意也怕,不过她身边有江源,便只有林献倒了霉。
“没事没事,我在呢。”祁霄轻轻抚着她后背,“吓到了是不是?你怕你像徐浩宇那样躲开啊,她杀鸡你凑上去干什么?”
“我……”
林献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还带着轻颤。
祁霄将她手裹到掌心安抚:“好好好,别哭啊,你也吓死我了,我一进院子,你身上都是血,要不是看见那鸡,我就差给你拜年了。”
林献嘴角牵强地勾起:“我没事,阿姨呢?她好像也吓着了。”
“她有老祁呢。”祁霄还是有些生气,“她鸡都敢杀,有什么好怕的,我都去喊老祁回来杀了,她就耐不住性子。”
林献摇了摇头:“她不喜欢院子被鸡弄脏。”
祁霄:“我明白,你怎么样?还怕吗?”
林献:“没事,我第一次看人杀鸡,没想到鸡冲我过来,我没心理准备才被吓到了。”
祁闻礼将院子收拾了,将鸡往热水里一放,惩罚程锦拔毛。
程锦对林献十分抱歉,忙道:“祁霄,这饭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把林献带去镇上买套衣服,这衣服沾了血,即便洗过也膈应,还是不要了。”
祁霄也有此打算,从屋内拿了三轮车钥匙。
祁闻礼从厨房出来,说:“索性你们一起去吧,十一点回来吃饭。”
江源、许意和徐浩宇又上了祁霄三轮车。
车子开出二里地,徐浩宇终于憋不住道:“卧槽,吓死我了。”
“你也就这胆子了,”江源失笑,“许意都没你这么弱。”
许意想起那只鸡,只觉得脖子一凉,她说:“我是被吓傻了,我们家每次吃的鸡都是人家杀好的,我还真没看过这场景。”
江源:“你都被吓傻了,林献岂不是更惨?”
更惨的林献正拿着湿纸巾将身上沾到的血迹一一擦净。
不然待会儿进人家店里买衣服,估计能被撵出来,这是从哪个犯罪现场跑出来的?
“早上想带着你们逛下这小破镇子,但今日逢集,人很多。”祁霄说。
“这边有什么玩的吗?”林献问。
“没什么玩的,现在年轻人都在大城市打拼,再有一个为了孩子读书,大多都去了县城或市里买房,老家的人很少。”
林献看向窗外,一派土黄色景象。
眼下正是冬季,路两边的树叶掉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显得萧条。
祁霄家里离镇上很近,十五分钟,他们再次到达之前停留的幼儿园。
“街心有一家服装店,是我们这里最大的一家了。”祁霄说,“正好路过我读过的小学。”
他将三轮车停在某饭店门口,想必是认识的人,祁霄进门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他也没敢牵林献的手,年底大家都回来过年,说不定拐个弯就能遇见七大姑八大姨。
这些人的嘴巴厉害得很,牵个手能传成“祁家那小子带了媳妇回来”。
祁霄掀了服装店门帘,进去一阵热气。
徐浩宇看见隔壁的奶茶店,和祁霄说了声径自走了过去。
祁霄本想阻拦,因为难喝。
但转念一想:徐浩宇估计被吓得不轻,喝口甜的也好,压压惊。
许意一直以为乡下地方的衣服很土,但一圈下来,还是有能穿的。
而且她看了眼吊牌价格,卖的还不便宜。
林献哪有要逛的心思,拿了两件看得顺眼的衣裤进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