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和自己身体本能做斗争的锖兔,看着二人已经交上手了,不禁开始急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那么快摆脱影响?可恶!身体你动呀!
紧咬嘴唇都咬出血的锖兔,这个时候听到雪丰的声音传来。
“人类的求生本能是天生的,你要做的不是强行控制,而是理解你身体的这个本能。
然后顺势引导它,而不是一味地和它做斗争。
你也不用急,富冈义勇的求生意志你是知道的,他的这个本能已经在日常中被自己给消磨的差不多了。
你们的情况不一样,所以不用急,我一直都在这呢。”
听到这温和的话语,锖兔也一点点放平了自己的情绪。
——不对抗,不对抗,好身体能动了,虽然是要向后逃跑。
深呼吸~
——这是训练,这是训练,逃跑不一定有用,但是只要训练变得更强,那么以后就不会感受那么强烈的死亡感了。
好,后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我要变强,我不要再对眼前的惨剧无力拯救。我要训练变强!
“呼”“水之呼吸·七之型·雫波纹击刺”
这道剑型是以突刺为攻击手段的快速突击,优点是中短距离能快速近身并且给予高额伤害。
缺点就是直线如果别人有防备,很容易挡下来。
“铛”
再见到锖兔身体不再颤抖的时候,雪丰就已经面带微笑等着他的攻击。
这一击直刺很轻松的用剑柄挡住了。
“不愧是鳞泷师傅所夸奖的剑道天赋呢,都能熟练运用七之型了,就是不知道后面三个型练的怎么样。”
“嘿嘿,你体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
“水之呼吸·六之型·扭转漩涡”
富冈义勇运用连续攻击的型吸引雪丰的防御。
锖兔则是趁此机会,用出除十之型奥义外的,攻击最高的剑型,只不过需要转圈蓄力。
见两人终于进入了状态,雪丰也不再留手,转动手中的木剑,刀背朝下。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
场上到处流动着蓝色的水流,而雪丰则在这水流中极速穿行。
在锖兔还没完全转身完成,便突破富冈义勇的攻击,一刀背砍在其屁股上,然后一系列攻击将二人聚在了一起,并且双脚离地。
雪丰以最小的力度。“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
一道道浅蓝色的水沫将还在空中的二人像个陀螺一样抽来抽去。
在抽了12轮以后,便将其放了下来。
为什么是12轮。
刚进山锖兔和真菰一人和自己“切磋”了3次,加在一起就是6次,自己大度不搞什么十倍,二倍就行了。
至于富冈义勇,让他好好明白,犟嘴的后果。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旁边围观的真菰,瞥了雪丰一眼。
“你这下手真狠。”
“哈哈哈,都是皮外伤,休息一天就好了。”
“你的攻击都打在脸上了,要不然他们不晕过去的话,下午还能再特训一次。”
看着微笑的说出这句话的真菰。
雪丰一时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为特训效果考虑,还是腹黑想让他们多挨一顿揍了。
——啧啧啧,惹不起。
“那你继续自己的训练吧,我把他们带回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说着,真菰一手提溜着一个昏迷的少年,向着家而去。
‘算了,就当热热身了,继续我的呼吸法大成修炼。’
……
深夜。
一高一矮,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真菰这个少女的闺房之外。
“雪丰,你不是说有办法阻止真菰去看见考核吗?
还有这大晚上,你带我来真菰的房间门口干什么?”
矮个少年左顾右盼,十分紧张,看得出来是个好孩子,没有擅自在深夜进入过女孩子的房间的经历。
“哎呀,放心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呢。”
“可是,男子汉和深夜偷入女孩子房间有关系吗?”
高个身影雪丰,没有理会锖兔的碎碎念。
只见雪丰抽出腰间的打刀,一道刀光闪过,眼前的紧闭的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随后雪丰带着锖兔进入了房间,并且直奔锖兔的床而去。
瞅着真菰安稳的睡眠,雪丰露出来邪恶的笑容。
在锖兔惊骇的眼神中,雪丰一击手刀,将真菰从睡眠中打入昏迷中。
这个时候锖兔也明白了雪丰要做的事情。
压着自己的声音,发出来责备。
“你怎么能这样,师傅不是说不强制干预真菰的选择吗?
还有,师傅就睡在隔壁,你也不怕把师傅吸引过来。
到时候我们两个可能会被师傅打死。”
“行了,这个办法很有效不是吗?至于说干预,师傅作为长辈,当然不太好强制干预孩子的事情。
但是我们作为朋友、兄弟姐妹,为了不让自己的亲人遇险,这样做有问题吗?
还有,你以为师傅这么多白头发是白长得?
他老人家早就预料到我会这样做,现在为了避开我们,估计出去遛弯了。”
瞥见锖兔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
“怎么?是在惊奇为什么我能知道这么多?
不是我知道的多,是你太笨了,一天天热血的喊口号,我怀疑你是不是喊多了,脑子都没了。”
“你这样说话容易遭人殴打,你知道吗?”
听闻此言,雪丰拍了拍腰间的打刀。
“打我?你怕是不知道我那么努力的训练,其中一个理由就是我打别人,不允许别人打我吧。”
在二人的斗嘴中,锖兔抱着真菰跟在雪丰身后向着山坳走去。
二人走到一处巨树前面,树下面已经是雪丰早已准备好的绳索之类的东西。
“来,看我把她吊在这棵树下,我测试过这个绳子的结实程度,以真菰那小胳膊小腿,绝对弄不断。”
正在往树上搭绳子的雪丰,突然回头,一脸贱笑的对着锖兔打趣。
“你看你怀中的少女,就不想留下一点点美好的回忆。
比如,偷偷的在沉睡的少女脸上亲一口什么的。”
“开,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对真菰做那种事情,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虽然锖兔口上拒绝的飞快,但是雪丰的话就好像恶魔的低语,一直在其心尖回绕。
瞥见雪丰背对着自己正在倒腾绳子。
又凝视着怀中少女那精致的侧脸。
一时间,锖兔心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