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一般不记仇,如果有当场就报了!——题记
樊诺曦揉了揉有些酸软的手臂,适才发现绯霁和绯夏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着两个睡得香甜的小家伙,樊诺曦将她们温柔的抱到了床上,在给她们做了一些简单的清洗后,给她们掖好了被子。
发现琮桓不在房间里,樊诺曦不由想起琮桓可能还在屋外守着,便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只见琮桓站在门口,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随时都有可能摔着。
樊诺曦索性点了他的睡穴让琮桓彻底睡着,然后将他安置在房间里的另一个软榻上。
看着浑身上下都被缠着的女子,樊诺曦轻轻叹息,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下手如此狠毒。
女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大多都是结丹修为的修士的人造成,但还有一些是元婴修为的修士造成的伤……
得亏这女子修为在结丹巅峰,否则……不堪设想!
想到女子手臂上的那个游龙一般的刺青,好似某个部落的图腾,樊诺曦不由想起自己魂魄离体的那时见到的一些画面。
其中就有一个这般刺青的女子……
难道终究是逃不掉宿命的安排吗?
樊诺曦来到窗前,从灵戒里取出一个通体漆黑的埙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只是这埙却未发出半点声响,倏尔,有了答案。
一些形态各异的折纸自天际划过,很快进入了樊诺曦的视野,这些折纸不是别的,正是那无影纸制作而成。
其他模样的折纸也紧随其后,一个个有条不紊的落在了房间的桌子上,排列整齐,好似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
来到桌前,樊诺曦的手指在桌上轻叩,一道道金光自折纸上散发开来,汇聚成无数的文字,任凭樊诺曦查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樊诺曦掌握了所有有用的信息。
樊诺曦再次吹了吹埙,桌上的小家伙们迅速分成整齐的两列,很快在房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确认那受伤的女子暂时无碍后,樊诺曦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栈。
……
泠鸢国,荣王府。
本该寂静的夜晚,此时显得杀气重重,荣王府内格外明显。
大厅之上,上首坐着一位怒气冲冲的中年男子,而他面前是几个身着黑色服饰的人低头跪着,不敢启齿。
男子身旁还有几人立侍左右,此时正战战兢兢的站着。
这中年男子正是那荣王爷!
“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
“劈里啪啦——”茶杯的破裂声响起,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还请王爷息怒!”
“小的……小的已经尽力了!”
“请王爷恕罪!”
跪在地上的几人惊慌失措地连连磕头。
“可怜我儿啊,到现在还在厢房里昏迷不醒!”
“我的儿啊……”
荣王爷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变成那样,心如刀割。
看着眼前还在磕头的几个人,眼底的杀气越发浓烈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荣王爷催动内力,眼前的几个人迅速七窍流血而亡。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
“是!”很快几个小厮出现,将尸体搬走处理了。
还没待荣王爷想出什么好的法子去刺杀樊诺曦他们,一声惨叫自厢房中响起。
“啊——”
荣王爷顿觉不妙,迅速前往厢房,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发出惨叫的不是别人,正好是待在厢房的荣王府世子——司马轩。
此时的他,下面血流如注,在床上痛哭流涕,手上一片血淋淋的模样,衾被上也染上了不少血。
而在他的不远处是几个死不瞑目的暗卫……
这正是樊诺曦的手笔,此时的樊诺曦正在这厢房的屋顶看着房里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没忘了隐匿自己的气息和身形。
你敢带着那么多人来刺杀我,就得做好我来收一点利息的准备!
樊诺曦能知道自己被谁刺杀,全靠那些小家伙反馈回来的信息。
原来绯夏他们察觉到的不对劲,其实是被当初阻拦他们前进的女子,外出采买发现了他们,故而迅速联系了荣王府的人。
既然是要收一点利息,樊诺曦自然是做好了准备。
在这之前,樊诺曦在解决了几个暗卫后,来到床前施展术法,问出了当初挽弓搭箭的意图——司马轩错把蝶型飞翼当成了非凡的坐骑,想要抢来献给他的太子表哥。
谁知道强抢不成,反倒把自己折进去了……
送他回来的侍卫和那个女子统一口径说是被樊诺曦一行人弄伤的,倒打一耙说他们抢了司马轩的坐骑,这不就有了后来。
对于司马轩他老爹来刺杀她,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也有这个想法。
图人东西也就算了,得不到东西还想要人命,这谁能忍?
所以樊诺曦手起刀落,收了一点利息,顺便将他见过她的记忆抹去……
不过呢,小命肯定要给他留着。
有时候活着也是对坏人的惩罚,尤其是痛苦的活着。
……
不一会儿,荣王爷大步流星的进入房间,看着眼前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荣王爷声音颤抖,“轩儿……”
“父王,儿臣好痛啊!”
“父王,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啊……”
司马轩看见了荣王爷就像是看见了救星,所有的委屈恨不得都讲出来。
“到底是谁伤了你?”荣王爷痛心疾首道。
“儿臣……”还没待说完,司马轩就晕了过去。
“来人,速去宫中把太医请来。”荣王爷抱着司马轩大喊道。
“轩儿,不论是谁伤了你,父王定要为你讨公道。”
樊诺曦看这荣王爷暂时翻不出什么花来,就打算撤了,结果刚出荣王府,就看见了若尘鬼鬼祟祟的身影。
樊诺曦便好奇的跟了上去。
此时的若尘身着夜行衣,一袭金发都化作墨发,眼瞳漆黑,似要与这黑夜融为一体。
许是心中有事儿,若尘并未注意到自己被跟踪了,再加上樊诺曦刻意隐去了自己的身形和气息,那就更不可能发现了。
若尘如若无人之境的进入了荣王府,三下五除二就把荣王爷暴揍一顿,然后将他和司马轩五花大绑了起来,倒吊在房梁上。
看着司马轩那空空如也的下面,若尘感觉脊背一寒,某个地方有点凉飕飕的。
这手法有点像是曦曦干的……
身为男人的尊严,就这么没了,嘶,真惨,但也活该……
当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后,若尘越发肯定樊诺曦来过。
心中暗道,以后千万不要惹曦曦生气!
后果很严重!
同样目睹一切的皓瑜,心中也是这般想的!
谁敢相信平时对人挺好的主人,下起手来那么的……干脆利落!
真真是人狠话不多!
殊不知,若尘那吃惊的模样悉数落入了樊诺曦的眼里。
本以为若尘干完这些就会离开,谁知道他竟然找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来。
樊诺曦见此,也在附近藏起来,静观其变。
其实若尘想的是看看樊诺曦还会不会再来,谁知道等来了另一批人马。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一批身穿夜行衣的人游走于荣王府。
荣王府的暗卫很快与他们交手,又很快战败。
就连前去请太医的侍卫也被半路劫杀。
荣王府的库房也很快失窃,不,被打劫一空……
那场面,可把樊诺曦惊呆了。
这荣王府的安保系统就跟闹着玩一样的?
她进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结果就这?就这?
当看见为首的人那带有标志性的“東”字令牌以后,樊诺曦恍然大悟。
这东方君琰该不会是时刻监视着我吧……
他这是在替我出气?
今晚这利息收的似乎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