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小绵惊讶于衍之哥哥居然也会玩游戏，此时来了一些兴趣：
“什么游戏？”
封衍之想了想，很快便道：“之前我听说有一个游戏，可以说心里的话，交换问答的那种。”
小绵听见以后瞬间反应了过来：“真心话大冒险！”
“对，但我们不玩大冒险，真心话就行。”
封衍之如此说着，看向外头一片广阔的风景，朝前走去。
“正好这里的气氛也很合适。”
小绵对此很是满意，正好她如果赢了，就可以让衍之哥哥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
想到这，小绵有点高兴，很快便点了头：“好呀，怎么玩？”
封衍之想了想：“猜丁壳吧。”
小绵闻言眼睛骤然亮了一下，她其实都很难想象到衍之哥哥和自己玩这种东西的样子。
毕竟她小时候很是热衷，但衍之哥哥是连小时候都没有参与过。
想到这，她没忍住有些想笑，但还是努力控制地点了点头：
“好的呀，来吧。”
说完以后，她又将自己的右手背在身后，气势汹汹地补充了一句：
“我小时候可是猜丁壳的高手哦。”
封衍之面不改色，也学着她将手放在了身后：
“放马过来。”
小绵哼哼一声，很快念起了口号。
一大一小的手从身后伸出来，这一次小绵输了。
“高手？”
封衍之将手抽了回去，此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小绵就是觉察出了一股得意的情绪。
她哼一声：“那只能证明我太多年没玩，所以功力减退。”
“等我适应几次就可以了。”
说完以后，小绵也没有多言：“快问吧。”
两人现在已经顺着草坪边缘的青石板走了很久，封衍之思忖了很久，才终于问出了一个问题：
“离开这么多年，青春期里有喜欢过男孩子吗？”
小绵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衍之葛格居然会对于这些有兴趣。
此时想了想，她青春期时候喜欢的、想着的人，此时不就在她的身边吗？
想到这里，小绵点了一下头：“嗯，有。”
她说的时候其实感觉心里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便没有看见封衍之不对劲的表情。
很快，两人又猜了一局，这次还是封衍之赢了。
小绵都没想到居然会这样，此时表情一下子不高兴起来：
“不可能呀，我的功力难道真的减退了。”
封衍之听后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肉，虽然没捏起多少，但手感却很不错。
“不要逃避，准备回答问题。”
小绵扁扁嘴巴：“我才没有想着逃避呢，你放马过来吧。”
封衍之没说话，表情略微有些意味深长。
半晌才开口问：
“你主动送过礼物给那个你喜欢的男孩过吗？”
小绵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于这个这个在意。
不过想到自己原先送衍之哥哥的东西还不少，便也点了头：“送过很多次。”
“……”
封衍之此时的心情已经是说不出来的复杂，他努力平息了许久，这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好，再来。”
小绵信心满满，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可最后……却还是输给了封衍之。
“为什么呀？”
小绵气鼓鼓的，但是对面的封衍之却并没有因为她的举动改变表情，现在甚至隐隐还有些严肃阴冷。
察觉到他似乎要问一些很严肃的问题，小绵的心逐渐一沉，此时保持认真。
“衍之哥哥，你问吧。”
这一次封衍之沉默了相当久的时间，两人几乎都要走到山坡下，决定折返的时候，他才终于开了口：
“小绵，你在组织的这些年，是否专门学习过……”
“学习什么？”
小绵一直在等着他开口，可是封衍之却许久都没说，仿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
这种感觉对于小绵来说算不上好，她此时其实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其实组织对于他们进行过多样化的特训，否则的话她现在可能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文盲。
想到这里，她索性便没有再和衍之哥哥绕弯子，直接点了头：
“你能想象到的那些，应该都有过。”
封衍之听见以后，转头看向她，此时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仿佛蓄积着无限的不满。
小绵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这会儿正想要开口询问。
可是封衍之却侧眸躲开了她的视线，此时很快道：
“下一局吧，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绵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情绪也没有刚才那样亢奋了。
她点点头，有些疲软地喊出了口号。
可是等手伸出去的时候，她盯着看了很久，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赢了。
刚才心心念念了这么久都没赢，没想到现在赢了。
小绵心里有些高兴的同时，可也有点犹疑了起来。
其实在第一次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要问衍之哥哥什么问题，可是现在经过那些话的干扰之下，她居然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要这样问了。
好在封衍之并没有出声催促，此时很安静地站在她身边，也没有朝着四处看去。
小绵思忖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之前的那个问题：
“衍之哥哥，你刚才问我有没有喜欢上过别人，那你呢？”
“……”
封衍之闻言侧眸看向她，一开始还没说话，不过很快便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一下：
“当然有，很久以前就有了。”
小绵看着他眼底带着意味不明情绪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戳了一下，此时有些拔凉拔凉的。
没想到……衍之哥哥在提到自己喜欢的人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小丫头原先训练之余，还想象过等自己回去，衍之哥哥身边已经有了人。
但同时，她又很难想象衍之哥哥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他有的时候像是一座冰山，让人高不可攀，万一孤独终老可怎么办。
而现在封衍之已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虽然还没有在一起。
小绵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了。
“没想到呀。”
小绵想了半天，还是只给出了一个这回答。
封衍之没说话，跟在她的身边，此时显得尤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