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罪看见她不理会自己,倒也没去管她,自己扣上了兜帽,将座椅放平睡了过去。
小绵听见他躺下去的声音,这才稍微回过神来,心底尽是憋屈。
怎么能这样……
可是等在心底气完了以后,她又缓缓安慰自己。
现在的阿罪已经不是以前的坠葛格了,说不定……他们俩根本都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这样的安慰却丝毫不起作用,因为她已经听见了刚才阿罪打电话时候说的那些。
他背叛爷爷是有原因的,刚才听见他情绪这么激动,应该就是和他的病有关系。
可是他们已经在很努力地找寻医治办法了呀,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呢?
小绵根本没办法明白,此时也一点都没有要原谅阿罪的想法。
他辜负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爷爷这么多年来的信任。
阿罪是个坏人!
她如此想着,既替自己不值,也替爷爷生气。
怀着这样的憋闷情绪,她很快脑海中便升腾起了睡意。
脑海中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装睡还是演变成了真睡。
这一觉睡得也不算太安稳,一直昏昏沉沉,仿佛已经睡着了,可是等她稍微挣扎一下,却又感觉好像自己一直都处于还未深睡的样子。
这么挣扎了也不知道多久,小丫头终于从恍惚中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从车上转移了。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知道此时身下的小船似乎正在微微晃动,让她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此时只有她一个人。
心底忽然起了些别的想法,小绵心底一动,有了个小小的计划。
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走到门边上,小手搭上去轻轻扭动。
咯噔一声,门锁居然直接开了。
小绵瞬间一惊,有了种不敢相信的感觉,此时睁大眼睛,有点不可思议地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
可等到她出门以后,却看见两边是窄小昏暗的走廊,此时衬托着细微的摇曳感,不禁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心底一下子起了退缩的念头,小绵原本想要呼唤一下皮蛋,可是转头朝着房间里面看去,又发觉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皮蛋肯定是被他们给带走了……
想到这里,心底的恐惧像是因为这种紧张感散去了许多,小绵径直朝着左边的长廊走去,心脏噗噗乱跳,可是内心的想法却是十分坚定。
她一定要找到皮蛋。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还未走出几步,便忽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那个小孩……看着倒是……”
“你可别小看,老大派出……来,你还不懂是个什么意思吗?”
“也是,但老大未免太迷信了一些,这种东西一看就不是可以相信的,他居然还特意找来了阿罪。”
“可不是嘛,但这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算了,要是在他们面前说的话,那就……”
“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来说?”
那边的说话声逐渐逼近,小绵的心咚咚挑了一下,连忙躲到了门边上,正在思考着自己要如何才能避免被他们给发现。
就在心底紧张的时候,那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就在到了她身边的时候,小绵有些恐惧地抬头,知道自己躲不过了,索性也没有做任何挣扎。
可是让她奇怪的是,那些人看见她以后,只是眼睛微微亮了一瞬,接着居然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
小绵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背影,此时心底尽是奇怪的同时,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好。
其实她有些想要直接将人给喊住,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直接顺着他们来的方向离开了。
走出几步以后,她又有些紧张地转头看去,发现那两人只是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并没有做什么举动。
这种情况让她觉得人有些奇怪的同时,也有点惊喜起来。
看起来这里都是阿罪的地盘,不……应该是他们刚才说的那个老大地盘。
所以她现在的人生自由并没有被挟持,可以随便在里面走动。
正当她如此想着地时候,顺着走廊出了外面,看见下面的甲板和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以后,这才终于明白那种漂浮摇晃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介里……”
小绵愣怔地看着这片海洋,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浮现出了自己原先梦境中的画面。
大葛格在甲板上和别人搏斗,最后听见了什么,表情一变,直接从甲板上一跃到了海里。
他的身体甚至没有掀起任何波澜,直接便消失不见,根本没有生还的机会。
原本小绵在做了那个梦的时候,还自以为是地让大葛格去学习游泳。
可是到了现在,自己真真正正站在了大海的面前,才发现学会这项技能,求生的机会也十分渺茫。
小绵的心底不禁有些恍惚起来,此时脑海中全是在放映着那些画面,一时间居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难道接下去,会是大葛格来找寻她吗?
可是这里,就是大葛格最不应该来的地方啊……
小绵的心底尽是不安,那种想要凭借自己力量直接离开的想法越发在心底升腾,让她逐渐有了斗志。
她一定要自己离开,不能等到大葛格真的来救她,否则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想清楚这些以后,小绵直接顺着边上的楼梯下去,等到了一层以后,这才找到了门,进入了一楼的长廊、。
这里面没有二楼那么安静,边上的门内传来声音,像是有人正在聊天说笑。
小绵的心咯噔一下,此时很快便顺着里面走去,想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里面的地形摸个清除。
可是没想到还没等到她轻手轻脚,便看见边上的门忽然打开,接着走出几个手上拿着托盘的人。
那些人留着大胡子,此时低头看了她一眼,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
小绵有些困难地仰头看着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因为自己根本听不懂他说话,而他应该也听不懂自己说话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