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孙月与燕璞银越走越近,张宝仁每日吃飞醋。一到晚上就在孙月耳边念念叨叨,孙月也是不堪其扰。
因此孙月近日只要见到张宝仁就故意躲的远远的,躲不过就以工作为由把人挡了去。
王烨之虽然心里也有点酸楚,但他却不像张宝仁那般乖张。
因为他看的明白,像家主这般风光霁月的人周边肯定会是莺歌环绕。
孙月带着燕家兄妹如往常一样去集团工作。
碰巧在路上看到三三两两的女人围着一个男子在评头论足。
好奇心驱使孙月走上前去,只见一个身穿丧服的男子跪在地上,旁边写着卖身葬父。
周围的女人色眯眯的盯着地上的男子,而且言语轻佻。
看到这孙月就气打不从一处来,卖身葬父已经够悲惨了,还要被这些人渣出言调戏。
如果被这些人买了去,那这男子就真的掉入火坑了。
燕璞银在旁边看出了孙月意图,淡淡的问道:“孙姑娘要帮他?”
孙月淡淡的开口道:“不看到便罢了,既然我撞见了那我就帮他一把。”
孙月走上前去,把手上的银子送到男子面前,“这是五十两银子,够你安葬你的父亲了。剩余的钱就找个安生的营生吧!”
男子听着这如圣音般的声音,仿佛灵魂都得到了救赎。
在他困苦绝望之际一个女子向他伸出援助之手,这一幕从此便被深深的记在了他的心底。
在他往后的日子,每每想到这个场景都感动不已。
男子匍匐着跪到孙月的脚边,声泪俱下道:“感念姑娘大恩,恩人可否留下姓名。我自当日日在佛前为恩人祈福诵经。”
孙月轻轻的把人扶起,“那倒不必!我叫孙月,日后你好好生活便是。”
说完孙月便带着燕家兄妹离开了。
男子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久久没有离开,“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孙月,居然这么谦和有礼……”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对几人产生什么影响,转头孙月就把这事忘记了。
通过这事燕璞银倒是对孙月又添了几分好感,他不否认孙月是他见过最美好的女子。
几日后孙府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着素衣的男子,在门口来回徘徊,时不时往远处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夜幕降临,孙月的马车缓缓的出现在他视线之中。
在孙月下车回府的时候,男子赶忙磕头跪拜把人拦了下来。
男子赶忙解释道:“恩人几日前给我银两让我安葬父亲,大恩无以为报!甘心为奴常伴恩人左右!”
孙月这才想起有这么一档子事,忙着把人扶起说道:“举手之劳而已,大可不必委身为奴……”
男子不但没有听进去孙月的劝解,反而哭的梨花带雨,加上这单薄的身板真让人不忍心对他说严厉的话。
二人在门口拉扯了阵子,孙月无奈道:“那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走了,我随时让你离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姚奇。”男子喜出望外。
他就这样跟在孙月身后一步步走进了孙府,对未来多了更多的憧憬。
对于姚奇孙月并没有做其他安排,正好自己身边也缺个随从,便让姚奇随自己出入。
张宝仁看到孙月身旁又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又吃起飞醋来,“一个奴才陪在家主身边的时间比我还多,真是一个个反了天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如意在旁帮腔道:“就是就是,一个奴才认不清自己身份就该打。夫郎不急,我们有的是机会整治他。”
另一边的燕家父子终于踏上了返程。
孙月整理出了一堆厚厚的省城商业街方案,有些地方还不完善,需要去省城亲自考察一番才可进行修改。
所以孙月决定此次跟随燕家父子一起回省城,就当为进军省城探探路。
这次省城出差孙月只带了武燕青,姚奇二人。
孙月也确实承认自从有了姚奇这个小跟班,她的日常生活舒坦许多。
累了有人捶背,渴了有人倒水,热了有人撑伞……要说姚奇的眼力劲旁人真是比不了。
姚奇特意把孙月每日的行程都记录下来,并在关键时刻给出提醒。
对孙月的吃穿用度,个人喜好等方方面面都事无巨细的记了下来。
总之孙月对这个小秘书满意的不得了。
孙月对省城的印象全部来自原主,想自己十年之后再次踏入这个城池也是颇有感触。
省城其实变化不是很大,稍微有变化的不过是铺子的变更而已。
孙月在燕家主的带领下,考察了准备建造风情街的地块。面积辽阔,原有的基础条件也不错。
经过近两天的考察分析,孙月心里也有了个大概模型。
两个月后……
在孙月的指导下,燕家大体上已经建造出了个基础模型。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就是搬砖的工作。于是孙月与燕家请辞,带着武燕青和姚奇匆匆回到了县城。
这次行程下来孙月也是感受颇深,省城确实是一片蓝海。
自己的好多想法都能在这里施展开,看来自己不久的将来可能会移居省城,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路还是要一步一步的走才踏实。
孙月一行人舟车劳顿终于到家了,看着熟悉的大门心里甚是踏实。这也许就是家的魅力吧!
“我回来了!”孙月高声吆喝道。
顾力新和夫郎们全都出门迎接,在孙月耳旁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之后的日子稍微平淡些,孙月拿出大部分时间对省城风情街的方案修修改改。
姚奇则每日陪同在左右出出进进。
自从陪家主出差两个月的时间后,他在孙月面前也变得大胆活泼了。
比如磨墨的时候,会以看画为由把脸贴的近一些;沏茶的时候,有时会特意溅到外面;为孙月整理衣服的时候,会借机摸一下她的腰。
总之有一切能引起孙月注意的事情他都会做。
像孙月这种上一世都没谈过恋爱的直女,肯定不会注意到他这些小动作。
不过这些小动作却没逃过张宝仁的眼睛。
待姚奇落单时,张宝仁趁机来敲打他,“姚奇作为孙府的家奴,我希望你恪守本分。别以为你那些小动作能瞒过所有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最好给我收起来……”
面对张宝仁的警告,姚奇特意咬重语气说:“是,张侧夫!”
说罢便径直朝前方走去了。
张宝仁则气的指着他对如意说道:“他居然不把我放到眼里。当真是反了天了。”
之后的日子里,张宝仁常常借口送汤去盯着孙月。
每次他把汤放到桌上时,姚奇都会端起来轻轻吹凉,在放到孙月面前。还当着张宝仁的面特意去挽孙月的袖子,动作说不出的亲昵。
每每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姚奇都会以胜利者的眼神挑衅张宝仁。
张宝仁被气的牙痒痒,有一次终于让他看到一人值班的姚奇。于是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被打的姚奇愤怒的就要起身与人理论,余光中瞟见正往这边来的孙月,瞬间便瘫软在地,捂着被打的脸,梨花带雨的求饶,“张侧夫,求求你别打我了,求求你了……”
张宝仁看到他这一脸狐媚相更是气氛,抬起手刚想在给他一巴掌。
“住手!”
半空中的手被孙月死死抓住,孙月一把把人甩开,怒喝道:“平日里听闻你苛待下人,我也就任你去了。没想到你还变本加厉,学会动手打人了。”
张宝仁一时六神无主,“不是的家主,家主你听我解释,是他!是这个下人企图勾引主人……”
“够了!”孙月愤怒的打断张宝仁的话,“我看你就是太闲了,快给我回你的房间去,罚抄佛经一百遍!抄不完不准出门。”孙月说完气的转身离开。
姚奇则慢慢的站起,轻轻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俯身行礼道:“张侧夫,那奴才就先行退下了!”抬头给了张宝仁一个戏谑的眼神,便扭着身子离开了。
张宝仁气的直哆嗦,恨不得上去抓花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