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不大,胆子倒是很大,竟然敢往河里跑。”廖慕正在甩竹篓里的水时就看见桥宝的小动作了。
他们来以为这小孩没这么胆子,没想到还挺虎的,还没有他腿高竟然就敢往河里冲。
幸好他眼疾手快一把给抓住了,真要是跑河里了那肯定是要生病的。
桥宝气鼓鼓的看着廖慕,眼里都是控诉。
廖慕倒是没有生气,直接将还没自己腿高的小孩直接抱了起来。
他虽然是村学夫子的儿子,但是农忙的时候他也会去给各家帮忙,所以和弱不禁风的读书人不一样,身上十分的有劲,抱个桥宝简直绰绰有余。
他让二牛拿着竹篓自己抱着桥宝开始往回走。
“你这么小,要是下水会生病的,你想喝苦苦的药吗?”廖慕认真的和桥宝讲道理,并且拿出了所有小孩都害怕的杀手锏——喝苦苦的药!
从古至今没有任何小孩子可以逃脱的噩梦。
桥宝自然不是不讲道理的小孩,他知道廖慕是为了他好所以才不让他下水的,但是小孩子又拉不下面子,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廖慕见状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乖的小孩,以前他堂弟来他们家的时候,那叫一个欠揍,可不会犯了错以后还不好意思说话,只会又打又踹乱扔东西甚至躺地上打滚。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廖慕又叮嘱了几句。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桥宝想了想祖父喝药时候的模样,要是自己喝苦苦的药的话臭祖父肯定会笑自己的,而且本来就是自己的错。
不过他真好想在水里玩,等回家以后就让爹教他怎么游泳!这样的话又可以玩水学游泳又可以很凉快。
桥宝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啦。
到了王家以后,廖慕先是和各位长辈见礼问好,又将竹篓的里大部分的河鲜给倒了出来。
“王大叔,王大娘,您家有客人,这河鲜是我同桥宝二牛一起摸的,正好给你们加个菜。”
程又则看了眼程桥非。
程桥非不明所以的看着爹,爹您看我干什么?我这么大了也不能下河去给您摸鱼啊。
程又则:这个时候就有点怀念二儿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程又则问道。
廖慕很有规矩的自报家门,他可不能丢了爹的脸,要不然棍棒不长眼。
程又则见这小孩十分有礼貌不禁多问了几句:“可曾读书了。”
“我爹是村学里的夫子,现在正在村学读书。”廖慕很恭敬的说道。
廖慕跟着爹也是见识过真正的官的,不像是他们村的里长这种,而是真正在朝廷做官的人,他一见王大叔家里的两个人就知道这两个人不简单,所以很恭敬有礼。
“明年来清学府会开始招收学生,你倒是可以去试一试。”程又则见过的世家子弟不知凡几,倒是很少见有这种进退有度的晚辈了。
在一个村子里能出这么一个小孩其实是很稀奇的事情。
村里的村学很大时候就是一个摆设,闲着的时候可能还会让孩子来上个学,但农忙的时候都是要回家帮忙的。
他们也崇拜读书人,若出一个举人老爷他们自然是恭敬有加的,但是他们却也觉得举人老爷这种事距离他们太远了,远到过去没有想过,现在没有想过,将来更不敢想。
廖慕一听来清学府眼神里都是势在必得:“我会去试一试的。”
来清学府在容朝地位超凡,可以说是容朝大部分学子的梦中情校,不仅有蒋正清这个大儒坐镇,里面的老师几乎都是朝廷退休下来的文学大家,学子心目中的偶像,在来清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
来清学府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基础教育也就是启蒙,另一部分就是科举教育教就是你怎么科举的。
本来这基础教育分三个层次,每个层次学三年,然后九年以后自己出去找教科举的地方就行了,例如国家举办的国子监。
但是有学生反映在来清学的东西太多,在外边纯属浪费时间,强烈要求回去继续学习。
就这样来清又开了一个科举教育名为折桂,但是折桂每年只招手三十五个人,需要经历严苛的考察才能进入,而这三十五个人从折桂开始建立到去年科举全部都考上了举人。
有人曾经质疑过,但是却被啪啪啪的打脸,从此来清学府彻底扬名,但是招生的条件也更加的严苛了。
程又则不仅不反感这种傲气反而有点欣赏于是又勉励了几句。
廖慕同程又则道过谢以后才离开了王家,走的时候又看了眼桥宝。
希望以后还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