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饭就骑马,这种行为非常不好。
季玉没阻止谭秋,只拉着她在马厩逗Poppy。
季玉给它编小辫子,谭秋捏着一根水灵灵的胡萝卜逗它,在Poppy张嘴来咬的时候拿开,后来干脆塞自己嘴里,咬得咔嚓作响。
季玉噗呲笑出声来:“你还和它抢吃的,我没喂饱你?”
谭秋回答得十分认真:“从某方面来说,答案是肯定的。”
季玉:“……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季玉一小缕一小缕地编,谭秋也不催,坐在草垛上啃胡萝卜,Poppy的一双眼睛追随着胡萝卜,口水连成了线。
等季玉编完辫子,谭秋也没了跑马的兴致,两人骑着马沿着湖边闲庭散步。
牛群在湖边吃草,几只胖嘟嘟的柯基犬穿梭在牛群里,靠咬牛腿控制牛的方向。
牧牛靠柯基,牧羊靠牧羊犬,梅斯墨的放牧当时依旧传统。
到处都是牛粑粑。
谭秋嫌弃地直皱眉,挑了一块篱笆围起来的干净草地下马。
“累了吗?”季玉也从马上下来,还没站稳就被谭秋扑倒在地。
谭秋跨坐在他身上,笑得不怀好意:“嘿嘿嘿,花小伙儿~”
季玉阻止她上下其手:“会有人来!”
“不会,就算来了也不敢看。”
季玉护住裤腰带,一张脸涨得通红:“三双眼睛盯着呢!”
三只柯基头挨着头,站在篱笆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六只圆溜溜的眼睛里有着大大的疑惑。
谭秋抠了一块泥巴砸它们脸上,恶狠狠道:“再看今晚上就吃基!”
三只柯基四散而逃,扭着duang duang的小屁股跑远了。
“现在没有了。”谭秋像个流氓恶霸似的往他脸颊上涂了点口水,“拒绝不了,就要学会躺平享受。”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季玉放弃反抗,双手举过头顶表示投降——拒绝不了。
……
……
谭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好像……扭到腰了……”
季玉:“……让你那么乱来。”
倒也不严重,季玉给她揉按了一会儿就缓了过来。
季玉给她整理好衣服:“你真的很像妖精。”
谭秋躺在草地上,扭动着舒展身体:“你这是在夸我吗?”
季玉笑了起来:“emmm……怎么不算呢?”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谭秋非要拉着季玉踩水坑玩,两人弄得一身的泥水,进了家门还弄脏了加里最喜欢的羊毛地毯。
加里两眼一闭,直呼上帝。
奥洛夫骂骂咧咧地催促两人去洗澡。
在偌大里谭秋色心又起,勾着季玉又胡天胡地了两回。
应当是快乐的一天吧,如果季玉没有半夜惊醒,发现谭秋发烧昏迷的话。
庄园的医生路易斯第一时间赶到,加里连连催促:“快点老伙计,趁她还不清醒。”
路易斯用最快的速度配置好退烧针,举起注射器排空其中的空气。
躺在床上的谭秋在本能的反应驱使下瞬间苏醒,翻身下床蹲在床的另一边,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防备地看向他们。
季玉的心都揪了起来。
“Easy, easy.”路易斯第一时间举手投降,拔了注射器的针头。
路易斯留下退烧药和体温计,叮嘱好用药量就离开了。
路易斯一走,浑身紧绷地谭秋放松下来,脸颊贴在床垫上,看上去好不可怜。
季玉将她抱上床裹上被子,心疼地拍了拍。
加里和奥洛夫对视一眼,悄声离开。
谭秋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病不严重,只是让她乖乖吃药实在是件难事。药丸吃进嘴里,她能在季玉转个身的功夫就吐掉,就算看着她咽下去,她也能把药丸压在舌头底下,再想方设法地吐掉,谁也拿她没办法。
中途眼见着都大好了,谭秋又憋得慌半夜跑出去骑马,气得季玉揍了她一顿。
生平第一次被打屁股的谭秋又惊又怒,但好歹是老实了下来。
许久未见的梅亦寒专程来了探望,说是探病,实则看笑话。
“到底是加里会调教人,这才几个月时间,我们小咸菜竟然大不似从前了。”
气质温和沉稳,举止从容优雅,脸却还是嫩的,如今网络上就流行这一款少年人夫、年下爹系。
“梅小姐眼光好。”季玉坦然受了她的夸赞,递了一杯威士忌到她面前,转头给谭秋手里塞了一杯热热的甜牛奶。
谭秋还在为挨揍的事情生气,裹着自己的小被子缩成一团,就是不伸手:“我也要威士忌!”
季玉小声威胁:“没有威士忌,但可以多一只‘柯基’。”
谭秋气得直哼哼,一脸不甘心地接过牛奶。
梅亦寒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乐得看笑话:“这是多了个小爹呢。”
可怜小配棋,还在西北吃沙子呢。
梅亦寒来去匆匆,说要住上几天,却第二天就回国了。
来探病的不止是梅亦寒,威尔逊三兄弟轮流上门,都被季玉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赶了出去,几次之后就不再来了。
嗯,谭秋默许的。
梅亦承安排的助理,迟了将近两个月才从到谭秋面前,是个年轻漂亮、唇红齿白的中美混血,气得季玉直骂黄鼠狼不安好心,这是送的助理还是通房。
谭秋好笑地默默他的手臂以示安抚:“他们都是妾,我和他们只是逢场作戏,没有真感情的,我玩够了总是要回家的,家里只能有你一个人。”
季玉不买账:“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