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谭秋吃着甜点，声情并茂地描述秦昭今天有多么羞涩腼腆不知所措。
“但是那个云硕身材真的好，穿厨师服一绝。”谭秋眼珠滴溜一转，“我弄一套来，你也穿穿看。”
你负责穿，我负责扒。
“好呀好呀。”季玉埋头刷着手机，头也不抬。
“你看什么呢？”
“我的互联网儿子。”季玉举起手机给她展示：“这软润小脸，奶呼呼肉嘟嘟，看着就喜庆。”
这是网络上最新爆红的一个小网红，以可爱的长相和惊人的语录俘获无数云干爹、云干妈。
谭秋对所有人类幼崽都无感，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低头吃了一大口红豆双皮奶。
季玉还在安利：“小家伙老可爱了，整天迷迷糊糊的，还贪吃得很，我以后要是有儿子，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
谭秋将装着甜点的瓷碗扫落在地，骨瓷碎裂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季玉的话戛然而止。
谭秋缓缓张口：“你不会有儿子。”
你得和我一起，断子绝孙。
“怎……怎么生气了？”季玉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说：“也不是非要儿子，女儿也很好。”
谭秋轻笑一声，起身出了门。
从关门和开车的动静来看，她很生气。
季玉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谭秋那样生气。他的成长环境和经历造就了他古板传统的观念，把生儿育女，视作人生必经的旅途。
地板上奶白色的双皮奶混着玫红色的红豆沙，上面还留着谭秋离开时踩上的脚印。
谭秋一路飙车去了御景苑，到了地下车库，发现自己的三个私人车位，都被人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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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轩留学归国，父母大手一挥给他买了一套近五百平的江景大平层，一群狐朋狗友正在新房子里开派对，音乐震天响，美酒美食豪气万千，还叫了几个嫩模来做陪，一副酒池肉林的做派。
“顾少，怎么没见你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我哪有女朋友。”顾少轩揽着嫩模，手往她柔软的胸脯蹭。
“我记得是叫邵兰吧？你要怎么说，人家听着可是要伤心的。”
“就是，我听说那女的为了跟你出国留学，让她爸妈连房子都卖了，可怜老两口现在还租房子住。”
众人哄堂大笑，明面上夸着邵兰痴情，暗地里都在骂这婆娘蠢。
顾少轩也跟着笑：“她非要上赶着给我做免费保姆，我能有什么办法？”
一损友笑得淫邪：“这保姆真他妈的够划算啊，免费的不说，床上床下还都能照顾到。”
“我也想要这种保姆，顾少教教我啊！”
顾少轩就着嫩模的手喝了一杯酒，在女人的纤细的腰身上掐了一把：“好办啊，你就找那种普通家庭又爱慕虚荣的女人，装深情地追，名贵礼物使劲砸，搞到手之后你再偶尔暗示一下以后会娶她，保证对你死心塌地，伺候你伺候得心甘情愿，还生怕伺候地不周到。”
“这么麻烦啊？”
“嫌麻烦？你嫌麻烦你直接把邵兰带走，反正我玩腻歪了。”顾少轩不甚在意，“我爸妈已经在给我找结婚对象了，我多半得装一段时间。”
顾父顾母必然会给他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他起码得装个人样出来，装到结完婚再说。
“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邵兰别的不说，就那对胸啊，真是绝品。”
明明就是性感尤物，偏偏整天穿得正经，还贤良淑德，这他妈哪个男人顶得住。
“顾少轩！”
众人回头，只见玄关的隔断后走出的女人，不是刚刚谈论的邵兰又是谁。
一群酒过三巡的二世祖精虫上脑，打量她的眼神越发放肆起来。
顾少轩满不在乎，拥着嫩模的手半分也没挪开：“让你别来你非要来，你看，自找的不痛快吧？”
“顾少轩，我哪点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对我！”邵兰的眼珠一颗颗滚落，哭着质问他：“是你说想和我一起留学，是你说会娶我。”
顾少轩眉头皱起：“我有没有说过，你哭的样子很丑很恶心。你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想进顾家的大门。我说你就信，你就这么天真？”
顾少轩怀里的女人还在拱火：“姐姐啊，快别哭了，妆都糊了，可难看了。”
邵兰越发火大，走近上手扯开那女人，一时间惊呼声四起，随后邵兰被顾少轩一巴掌呼在地上。
不知是谁关了音乐，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操！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真把自己当正宫娘娘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我呸！”
顾少轩原本就想甩了邵兰，此时酒意上头，说话越发不管不顾：“这几年老子也没亏待过你，让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你浑身上下哪件东西不是老子买的？你做ji做到这份上，不算亏了。你要是缺男人，呐，这儿的几个哥们都乐意陪你玩。”
“我18。”
“我20。”
“我25，年龄也是！”
“去你妈的，就你他妈那肾虚样……”
周围人跟着起哄，邵兰颜面扫地，悲愤之余还对顾少轩抱有期待，含着泪问：“我是真的喜欢你，顾少轩，这么多年了，你感觉不到吗？”
顾少轩嘲讽地笑笑：“感觉到了，感觉到你在感动自己。邵兰，如果我不姓顾，如果我没钱，你还会这么……呃，一往情深？”
顾少轩说完自己都笑了：“省省吧，谁他妈脑子傻缺要和你玩真爱。你要玩得起，你就玩，你要玩不起，就老实地找个普通人嫁了，别成天想着攀上高枝做凤凰。这高枝儿啊，你这样儿的，真攀不上。”
“顾少轩，你就这么糟践我的真心，你不怕遭报应吗？！”
“你他妈当演言情剧呢？老子会在乎？”顾少轩用鞋尖踹了踹她，“起来赶紧滚，别他妈脏了老子的地，真他妈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