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万分愧疚的心腹暗卫,直接再次双腿跪下,低着头冲半凛道:“此事皆是属下无能,竟是让青瓷夫人被抓进了皇宫,还请主上惩罚。”
本身并没有怪罪暗卫的半凛,见他这副愧疚的模样,只是伸手将他拉了起来,随后开口道:“此事是我想错了,没有安排妥当,沈帝想要抓人,你又如何能够阻拦下来。”
眼见着暗卫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半凛直接打断开口道:“如今不是纠责谁错谁对的问题,你且先讲近日以来宫中所发生的事情,同我详述一遍。”
听到半凛这么说,暗卫也不再不多言,一五一十的将近日他所知道的消息全然都给说了出来。
而听完近日以来青瓷在沈倾城手中所受到的折磨,他只觉得心中对于这个妹妹的怜惜更加痛彻起来。
他知道沈倾城对于青瓷不会轻易放手,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对她这般折磨。
此刻的青越尚且还不知道,如今的青瓷已经被沈倾城给毁容了。
因为沈倾城对于青瓷的所作所为,让青越直接将这些心痛感转化成了不满,而如今此事更多是因为半凛而起。
他自然是直接将不满感给压在了半凛的身上,对他的意见也变得有些颇大起来。
青越知道,如今他们将青瓷给救出来以后,就算半凛恢复了以往的身份,但是终究不可能一直保护好她,就像如今这样。
“半凛,事已至此,我也不在拐弯抹角。此次将瓷儿救出来之后,我一定会将她给带走,否则她留在你身边,这种事情迟早还会再次发生的。”
对于青越的话,半凛心中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如今对于半凛来说,最重要的是将青瓷给救出来。
一旁的暗卫听到两人准备入宫,将青瓷给救出来,便开口阻止道:“近日不知沈帝察觉了什么,宫中的守卫极为森严,属下也已经多日不曾潜入进去了。”
听到这话的青越,神色一凛,“也就是说,如今青瓷再宫中的情况你也不知道!”
随着暗卫的点头,半凛和青越的神色也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看来沈帝一定是发觉到了什么,但他的计划……”
然而还不待半凛将话说完,就猛地被青越给打断道:“无论如何,此次我定是要将瓷儿给救出来!既然潜进皇宫不可,我就直接打进去!”
随着青越的想法改变,宫中的沈帝,也很快就得知了半凛的消息。
“他当真没死!”恼火至极的沈帝,狠狠地将手中的砚台给砸在地上,瞬时,地上便被乌黑的墨迹给染上一层又一层。
随着沈帝的发火,跪在地上的密探,微抿了抿唇,随后再次开口说道:“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说!”
“臣得到消息,那同样死了的青越,此次也跟随着一同回来了,并且还带了军队。”密探几乎是闭着眼睛将事情给说了出来。
他自然知道此事有多大,并且极其容易惹起沈帝的怒火,甚至可能会直接将火烧到他的身上。
听到消息的沈帝,死死的皱着眉头,握紧拳头。
“好,好!还当真是好兄弟,当初一个将军一个军师,现如今竟是要联手攻打皇宫了!”怒火攻心的沈帝,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了一般,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刻的沈帝,自然是已经知道,事到如今想要将半凛给秘密的处死是不可能的了。
“那青瓷现如今如何了?”突然想到还在养伤的青瓷,沈帝连忙出声询问道。如今他可以利用来谈判的筹码,也就只剩下青瓷了。
所以他绝对不能允许青瓷出任何事情。
听到询问的密探,微微垂眸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如今那青瓷夫人状态尚且不错,脸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之中。”
听到这话,沈帝才觉得心中之处的窒息感,微微松动了几分。
只见他沉思了片刻,随后挥了挥手说道:“你退下去继续打探消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即刻前来汇报。”
得到命令的密探,正色的再次行礼道:“是!臣遵命!”
事到如今,沈帝也终于意识到,他是无法对半凛动手了,就更别说是动手杀了他。
现在沈国的将士们,刚在战场上受了伤,士气不足,尚且无法立刻调回来阻挡青越所带来的军队。
而就算他能够立即将这军队给调回来,群龙无首的情况之下,只认半凛得这些士兵们,在的了半凛的命令后,说不准还会反过来直接逼宫。
越想越觉得心中有阵阵寒意的沈帝,竟是觉得自己的手心之处有些出冷汗。
在沈帝意识到事情极为严重,但尚且还没有得出办法的情况之下,被传闻已经战死沙场的半凛,便悄无声息的直接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苦思冥想一夜之后的沈帝,在突闻半凛出现在宫中的消息后,便连忙让人将他给带去安置青瓷的侧殿。
而他也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就往侧殿前去。
沈帝看着被纱幔掩饰在床榻之上的青瓷,再一回想起她面上还未好的疤痕,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半爱卿,朕前些时日听闻你战死沙场的消息,还痛彻了一番,没想到那不过是个传闻。也是,朕的大将军,怎的会输给一个小国的将军。”沈帝看着面前神色冷冽的半凛,佯装一幅担忧的模样说着。
然而半凛却根本不想再和他这般虚伪的客套着,直接冷冷的开口道:“瓷儿在何处。”
知道半凛此次定是来找青瓷的沈帝,直接让出了身子,指着身后还躺在床榻之上的青瓷开口道:“就在此处,朕也是看她一人在王府之中孤单,心有不忍便将她接到宫中。”
对于沈帝这般主动而爽快的将青瓷给交出来,却用着这般黄冕堂黄的话说出来。
只让半凛觉得当真好笑,只见他冷冷一笑,随后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沈帝道:“倘若当真如此,陛下也是极为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