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城躺在冰冷的青石砖上,手心里的痛意让她不可置信,青越竟然敢这么大胆的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只能是仗着谁的势呢?不是半凛就是青瓷。
沈倾城这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恨意,这两个人只要任意一个都看不顺眼,而和他们两个牵扯甚多的青越,更是成了她的首要目标,因为只有除掉青越,她才可以进一步的对青瓷和半凛下手。
青越本来还好笑的看着沈倾城,虽然他的确不是故意的,但是却并不后悔自己做下的事情,如果不是她先要砸人,他怎么可能把她推倒在地上?
“你怎么还不起来?是想和大地继续亲密接触吗?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接地气呀,王妃。”
青越调侃的话语,彻底点燃了沈倾城最后剩下的理智,脑中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在怒火的炙烤下,啪的一声,终于崩断了。
“青越!我和你不共戴天!”沈倾城躺在地上,头上的发钗掉了,披头散发的狼狈坐在地上,仿佛像一个饿鬼似的眼神阴森的盯着青越,看起来不正常极了。
青越这心里渐渐的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错事,但是他的确不害怕沈倾城,所以还是镇定了下来,看看沈倾城到底要干什么。
“青越……我知道你疼爱那个小狐狸精,你们有没有一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我说是她害笙兰流产,你一定会自己顶替了这个罪名。”
沈倾城充满恶意的话语,让青越神色一凛,显然已经听出了沈倾城话里的意思。
青越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疯婆子这回真是疯了,竟然直接威胁他去自首,还用了这种卑鄙的手段。
“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现在的你可离不开王府,我又凭什么听你的?”青越看似毫不在意,事实上已经心生警惕。
沈倾城还真不可能被一个王府给困住,她手上的人脉资源到底有多少,谁也不太清楚。即使交手了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她还有没有藏着几张底牌?
沈倾城突然站了起来,拽着青越的衣袖,眼神通红又疯狂的看着他:“你去自己承认,你去告诉别人是你害的笙兰流产,你因为青瓷做下了这样的大祸,去啊!”
青越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想这件事情想疯了,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去自首?在青瓷和笙兰都在努力为他辩解的情况下,自己跑出去自首不仅仅辜负她们的努力,而且还给自己自找麻烦,他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蠢事。
就在青越想讽刺沈倾城的时候,沈倾城说的话却让他愣了一下。
“如果你不去自己自首,我就去告诉别人是青瓷害笙兰流产的,在你们两个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称呼,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认下这件事情,你不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亲戚收到这样的罪名吧?”
青越越听越觉得荒唐,直接就离开了,不想要再和沈倾城说话。
沈倾城自己呆着院子里,整个院子都充满了她的低气压,最后沈倾城忽然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又令人毛骨悚然。
“备车,去皇宫。”
因为半凛的手下看的实在是太严,即使沈倾城有办法可以出去,但是也不可能有什么豪华的马车,在这种特殊时期必须一切从简,不然的话就有可能被半凛的人发现。
现在的沈倾城也不想管什么豪华不豪华,符合不符合她的身份,她现在只想尽快到皇宫去皇帝身边,告发青越,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皇帝。
当然,她会抹除掉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把一切都推在青越他们的身上。
皇宫外停了一辆朴素的轿子,虽然与这豪华的皇宫格格不入,但是谁也不敢小瞧上面坐着的人,那可是凛王妃,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殿下!
沈倾城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皇宫,隐秘的找到了皇帝。
既然已经到了皇宫了,那么她就可以无所顾忌了,沈倾城直接坐上了是为准备的豪华坐轿,去了皇帝的宫殿。
等见到皇帝,沈倾城这才凄凄楚楚的唤了一声父皇。
“父皇,儿臣这次前来是有要事禀告,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告诉您的,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沈倾城直接扑到了皇帝的怀里,这种样子让皇帝的心微微软了一下。
皇帝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凤凰凤凰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是不是那个半凛?”
沈倾城的目光闪烁,然后把笙兰流产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儿臣本不过就是在王府里到处转转,本就是闷的慌,想透透气而已,却没想到看到青越竟然害的笙兰流产,儿臣上去想要训斥看看发生什么情况,却没想到竟然被半凛他禁足了!还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沈倾城一边说,一边委屈的用手帕抹着眼角的泪痕,看起来可怜又柔弱,却丝毫没有提及自己做下的那些事。
皇帝上前安慰了几句,但是心里也是千回百转,想着到底怎么利用这件事情,把这件事情最大的发挥它的价值。
青越他当然知道,这可是半凛身边的左膀右臂,他相信沈倾城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就确有其事,至少查起来一定就是这个样子,他也没什么顾忌。
皇帝想了想,然后对着沈倾城说道:“不如父皇派人把他抓起来怎么样?这件事情闹得太大,的确不能就这么草草的收场,依朕看,必须得警告一下半凛,让他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皇帝的意思沈倾城已经明白了,无非就是借着这次的机会把青越先除掉,正好沈倾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直接说了一句,父皇英明,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皇帝很满意沈倾城的态度,这件事情利用好了,除掉的不仅仅是半明的左膀右臂青越,还有半年在民间的威望!总之,好处多多。
皇帝越想越心动,这些年半凛一直功高盖主,他终于又找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