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了青瓷在京中被沈倾城给欺负了,半凛很是不放心,所以最近心情显得有些暴躁。
“这就是你们给出的最好的解决方法。”拍着桌子,半凛扫视了一眼底下当地的父母官,原本想这些人对这里比较熟悉,让他们制定一份抗灾计划,哪里想到简直就是在乱搞。
不是想奴隶百姓强行征收,就是想让朝廷拨放灾款的,如果皇帝的钱有那么好拿,自己还来这里干什么。
而且,半凛不会认为这些人请求了灾款,又能全部都进了百姓的口袋里。
底下人见半凛如此生气,全都瑟缩着,原本平时趾高气扬的人,此刻都恨不得隐藏了自己。
想想自己平日里在这里说一,从来没人敢说二的,但此刻,不仅有人对着自己不留颜面的大声怒吼,更有一个不遂心就失去了脑袋。
心里虽多有不满,但没人敢表现出来。
“王,王爷,这已经是尽了我们最大的努力了。”州县知府不断摸着额头上的汗水,颤巍巍的说着。
他一个穷书生爬到现在,头上也没有顶着,所有事情都只能自己抗着,所以面对着半凛,知府显得有些慌乱。
这州县本就比不得其他县,平时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此时又出了天灾,只能让百姓少受点苦了。
半凛看着底下颤巍巍人,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他也明白是自己操之过急了。
“等等。”看着刚才说话的知府跟着退了出去,半凛出声把人叫停道。
所有人转身,不明所以的看着半凛。
半凛眼神看向了知府:“出了本地知府留下外,其他人都可以回去了。”
“谢王爷。”得到首肯,那群人立马走了出去,就害怕慢了半步,半凛会吃了他们一样。
知府一脸茫然的被留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半凛。
半凛抬了抬手,示意知坐下,对比起其他人的策划,半凛觉得知府的还不错,但对于想要快速解决这次雪灾的半凛来说,明显是不够的。
“来人,上茶……”看着知府坐了下来,半凛让人上茶,决定好好的与这位知府大人了解一番州县的情况,以便更好的解决这次天灾。
“知府大人,对这次天灾有何看法?”半凛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询问道。
一讨论饭这次天灾,知府大人挺了挺背,害怕少了两分。
以往都是听说这位王爷杀戮果断,但由此事来看,知府大人并不这么认为,对于敌人来说,半凛可能是罗刹,可对于百姓来说,半凛可能得一位难得的好王爷。
得到这个认知,知府大人不在畏惧半凛,反而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因为做了许久此地的父母官,知府大人了解的可谓是一清二楚。
半凛也没有丝毫打乱知府大人的想法,但也时不时插上一两句,两人说的相谈甚欢。
经过半凛与知府大人多次修改和实地进行,灾情比以往减轻了不少。
京中。
此刻也是不安宁。
自从沈倾城被青越暗算过后,走到哪都带着一群人,想要单独对付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但青越已经没有那个时间和能力去对付沈倾城了,此刻更为重要的,是减少皇帝对半凛势力的收回。
“副将,又一位支持王爷的大臣被处理了。”听到手下的人来报,青越头疼的头发都快掉一堆了。
自从北方天灾,半凛被派遣过去后,青越就知道皇帝不安好心,此刻总于露出尾巴来了。
那些明面或者暗中与王府交好的大臣要么被皇帝降级了,要么被打发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皇帝这招杀鸡儆猴很明显是做给那些人看的,现在能站在王府一边的恐怕也没有几人了。
再加上王爷平时多在边塞,权高位重,不乏腹肌的小人,若在如此下去,恐怕等半凛回来,这王府已经不在是属于他的王府了。
想到这,青越知道此事再不能拖延半刻了,想了想,青越决定去一封信给半凛,让他早点回来稳定民心。
提起笔,青越飞快的书写着,随着信鸽的远去,青越才松了一口气。
“但愿此时还能挽救回来。”看着桌上摆着的各方情报,青越低头,又进入了处理的忙碌之中。
自从上次回信,半凛知道青瓷被欺负后,心里总是不安稳,但又身不由己,自己不能来到青瓷的身边陪着她,所以尽管灾情的事情让半凛头疼欲裂,但他还是坚持每隔一段时间便送些小玩意过来。
“站住,手里东西拿给谁的?”这几日了,沈倾城知道半凛一直又寄东西回来,但全部都被送去了青云阁,自己房中的一件都没有,这让她很不满意,怎么说自己也是王妃,一个贱妾也比得过自己吗?
所以趁着那送东西的下人再次送东西来的时候,沈倾城特意走到这里堵了他。
小厮可是知道沈倾城的手段的,立马颤颤巍巍跪下道:“秉王妃,这是王爷从外面寄来的一些小玩意,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倾城冷冷笑了笑,嘴上讽刺说道:“你说的对,也只有那贱人才配的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一伸手,沈倾城把所有东西都丢了:“不要什么东西都往王府里拿,这里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收的。”
“夫人……”云然和青瓷站在不远处,愤愤的看着沈倾城的动作,当即就想冲出去向沈倾城理论,但被青瓷给拉住了。
按着两人的距离,青瓷知道,沈倾城是故意说的这些话,也是说给她听的。
看了眼被丢弃的礼物,青瓷淡然的说着:“不相干的人,不必理会。”
云然看着青瓷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很替她不值得:“夫人,可是那是王爷送和你的啊。”
青瓷知道那是半凛寄给自己的小礼物,但对比起眼前的局势来说,此刻不是得罪沈倾城的时候,青瓷转身,拉着还是满脸不高兴的云然从一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