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安然和蓁蓁是自己毕生的责任,当然,以后不只会有安然和蓁蓁,还会有很多很多自己和蓁蓁的孩子,以及自己儿子的孩子……
因为折腾了半夜,所以邬泱很快的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天都亮了,邬泱和柳安然才悠悠的醒过来,柳安然心想这安眠药真是厉害,自己之后还是少吃一点比较好,这都睡过头了。
都各自洗漱好之后,就去吃饭了,吃饭的时候邬泱并没有说昨天晚上有黑衣人来偷账册,怕柳安然只顾着黑衣人的事不好好吃饭,想着等审问好了之后再一并跟柳安然说好了。
吃完饭之后柳安然抱着蓁蓁去花园玩了,邬泱就去柴房准备审问黑衣人。
到了柴房门口后,在门前守着的两个侍卫看到邬泱,连忙行礼:“公子。”
“嗯,他可还好?”邬泱问着黑衣人的情况。
“回公子的话,里面之人昨天叫了一夜,让我们放他出去,都折腾一夜了,这会儿刚没了声音,八成是叫累了睡着了吧。”其中一个侍卫据实汇报着黑衣人的情况。
邬泱心想,该不会是逃走了吧?想到这,邬泱就紧张了起来,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可不能这样就给逃了呀。
邬泱沉声吩咐道:“快开门!”
两个侍卫一听邬泱这么紧张,也都联想到黑衣人逃跑的可能,其中一个侍卫连忙往怀里摸钥匙,结果越急越找不到钥匙,弄了半天,可算是把钥匙掏出来了。
上前连忙把门上的锁开开,邬泱连忙走到柴房里一看。
“呼……”邬泱松了一口气,正如两位侍卫说的那样,黑衣人果然睡着了,靠在一旁的柴堆上呼呼大睡。
“你,去端盆水来把他弄醒。”邬泱抬手指着一个侍卫吩咐道,而自己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另一个侍卫立马过来给邬泱倒了杯茶。
不一会儿出去的侍卫就回来了,端着一大盆水走到黑衣人身边手一斜,一整盆便尽数把黑衣人从头到脚泼了个湿透。
还在睡觉的黑衣人一个激灵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扭动着脑袋看看左看看右,然后又呆呆的发了会儿愣之后总算彻底清醒了。
清醒过来的黑衣人并没有向两个侍卫说的那样大喊大叫,而是缓缓的又闭上了眼睛,毫不理会邬泱和两个侍卫,也一点都不介意被泼了一身的冷水。
邬泱当然知道黑衣人没有睡着,悠悠的开口对黑衣人说:“说吧,你是不是来偷账册的?是谁指使你来的?”
虽然邬泱心里有九分的把握来确定黑衣人是顾荣西指使来偷账册的,但是黑衣人毕竟没有招供,自己也不好处置他,所以还是要审问清楚的。
“呵,想都别想。”黑衣人冷哼一声,依旧闭着眼,全然没有当作犯人还有的恐惧和反应,好像在自己家一样,不慌不乱,悠哉悠哉。
邬泱看这黑衣人如此的倔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都被我们抓住了,等于就像那案板上的牛羊,任人宰割了,还装作这副模样给谁看呀,赶紧的!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一个侍卫看邬泱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自作主张,说了这番话,想吓唬吓唬黑衣人,说不准黑衣人一激动就说出来了呢。
但是这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听了侍卫的话依旧不予理睬。
邬泱看黑衣人软硬不吃的样子,心想,看来这黑衣人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邬泱站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皱褶,走到黑衣人面前,对黑衣人说:
“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已经把账册交给襄王爷了,也就是说,你昨天晚上白跑一趟了,就算你翻遍整个邬府,也未必能找到账册。还有,襄王爷也已经答应我会把账册呈给皇上,所以顾荣西很快就会失势了,也保不了你了,你还这么维护他干嘛,他又不可能会知道了。”
既然这个黑衣人软硬不吃,那就跟他来心理战,让他的希望一点一点的破灭,等到他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就可以很轻松的让他招供了。
听了邬泱的话,黑衣人虽然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心里却在琢磨,自己昨晚确实是没有找到账册,如果邬泱说的是真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顾荣西已经不能指望了,但是如果自己说出幕后主使,邬泱会放过自己吗?
黑衣人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原本无所谓的表情也一点一点的变得严肃了起来。
邬泱自然注意到了黑衣人的这一细节,不过邬泱却装作没有看到一样“既然你还是不愿意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如此护着幕后主使,我倒要看看在你受刑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来救你!来人,给我打!”邬泱大声的吩咐侍卫。
两个侍卫手拿鞭子便用力的往黑衣人身上抽。
不一会儿原本干净的地上就血迹斑斑了,因为黑衣人昨天晚上来偷账册穿的是夜行衣,所以如果不仔细看,并不容易发觉身上伤口流出的血,只能看到身下一片红。
疼痛难忍的黑衣人努力的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邬泱见黑衣人还是如此,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突然计上心来,放下茶杯对还在卖力的打黑衣人的侍卫说:“去取盐水过来!”
“属下遵命!”
片刻之后一位侍卫便端着一碗水过来了,黑衣人看着碗里平平常常的水,但是心里明白,这一碗水里面肯定融化了很多的盐,心中害怕,但是并未表露出来。
“洒在他的伤口处!”
什么最疼?当然是伤口上撒盐!
所以鞭抢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鞭伤加盐水。
侍卫依照邬泱的吩咐,用手蘸了点盐水就往黑衣人伤口处洒。
因为黑衣人被五花大绑的捆着,根本就阻止不了侍卫的动作,眼看着盐水一点一点的洒到伤口里面。
放盐水接触到伤口的一刹那“啊…!”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都要贯穿邬泱和侍卫的耳膜了。
邬泱掏了掏耳朵,摆摆手,示意侍卫继续。
“别…别…别洒了,我招,我都招,我说是谁指使我的。”感受到盐水撒到伤口上的痛之后,又想着反正顾荣西也快完了,自己何必要为他受着罪呢?所以现在黑衣人就一心想着赶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