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园中,柳安然果然没有食言,一大早的便将邬泱拉过来吹笛子了。
“安然,你还真教啊!”邬泱一脸的疲惫,显然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闻言,柳安然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
说罢,不给邬泱反应的机会,柳安然便开始教他吹笛子。
“姿势要摆好,手要拿稳,不然你还没吹笛子就掉了下来。”
“来,先试一个音。”
“错了错了,不是这样,应该这样嘛!”
花园中顿时便传出柳安然的一阵又一阵的声音,下人们听了都十分的好奇,想要一窥究竟,但同时心中又生胆怯,怕被抓个正着,导致他们心中又痒又怕,一整天做事都有点儿心不在焉。
谢运来找邬泱之时,便看见一处围了很多下人,似乎是正在说着什么八卦有趣的事情,谢运走近,开始仔细聆听着下人的谈话。
“哎哎哎,你们说公子跟夫人究竟在花园里干什么呀?怎么夫人这么严厉的样子?”一位年纪稍年轻点儿的仆人一脸的好奇。
看得出来应该是新来的,没经历过什么大世面,难怪会说柳安然严厉,这里只要是稍微待过一段时间的仆人都知晓柳安然温柔可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像是为了印证什么,另一位体格壮硕,一看便知晓是常年干重活的仆人立刻便反驳了回去。
“咳咳,这你就说错了,夫人是公认的好心肠,只是刀子嘴罢了,况且,我看今日夫人跟公子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闻言,这堆仆人中唯一一个的女仆人连忙点头称是:“我可是听说了,夫人在教公子吹笛子呢,绝对是是为了公子好啊,我真的好佩服夫人呢。”
一旁隐匿的谢运听着仆人们的对话,隐隐约约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随即笑笑,便往着花园走去。
一到花园,果然见到柳安然在教邬泱吹笛子,随即施施然地走了过去:“二位真是好兴致。”
闻言,柳安然与邬泱一愣,继而一同望向声音的来源,见是谢运,柳安然没什么反应,倒是邬泱顿时心中一个激灵。
柳安然或许不知道谢运到来所为何事,但他心里却清楚得很,谢运来找他是为了米被盗的案子,他不想让柳安然操心,顿时心中便想着怎么支开她。
随即,脑子一灵光,对柳安然说道:“安然,你这也站了几个时辰了,不如先休息休息吧,你先回房让人熬点儿酸梅汤去去热,我跟谢兄唠嗑两句便去找你。”
闻言,柳安然顿时摇头道:“不,我才不一个人走,咱们一起陪着谢大人唠嗑不也是一样的吗?”
她哪里不知道这只是邬泱支开她的话,但她就是想听听他们能有什么事情还要避着她说的。
“乖,听话,孩子还在等着你去照看呢,这一大早的就出来也没看孩子一样,你就不想他吗?”邬泱拿出杀手锏,他对柳安然那是最了解不过的,只要说起孩子,柳安然便顾不得其他的了。
果然,柳安然一听他提起孩子,立马就不再多说话了,当下便转身离开了。
见柳安然离开,邬泱松了一口气,继而转身向谢运点了点头,便带着他样书房的方向走去。
二人来到书房之中,落座后,邬泱问道:“你今日来找我,可是盗米的案子有了新的发展?”
他心里明白,谢运如今来找他,只能是因为这个事情,其他事情派个人通知就好了。
闻言,谢运点点头:“不错,已经有了新的进展。我顺藤摸瓜的查了一些商家,发现他们与一个人有关系,此人便是顾容西,现在我是怀疑这盗米案有他的参与。”
其实,盗米案有顾容西的参与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顾容西跟他们对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想害人也是十分正常不过的。
闻言,邬泱了然地笑了笑,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而他确确实实也是早就知道了。
“谢兄,这件事情我早就已经知晓了,只是因为苦于一直没有证据,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谢远点点头,应声说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顾容西参与这件事的证据,只是顾容西这人老奸巨猾,狡猾得很,想要找到证据简直就是难于登天啊。”
顾容西这人,只要是稍微接触他一点,他便怀疑这儿怀疑那儿的,疑神疑鬼,生怕有什么人想害他似得。也正因为如此,这件事情才十分的难办。
邬泱自然也知晓这个道理,立刻便皱起了眉头。
他跟顾容西打过多次交道,顾容西也给他使了不少的绊子,自然对他的为人还是有所了解的。但为今之计除了找出证据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了。
无奈之下,他蹙眉说道:“谢兄,我知晓这件事情难于登天,但我还是要厚着脸皮说一声,请谢兄帮忙,一定要找出顾容西老贼参与盗米案的证据。”
闻言,谢远心中就是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困难,他也是一定要帮助邬泱的,更何况,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就算邬泱不说,他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更何况现如今还说了,那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遂开声张口说道:“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找出证据,只是,我该从何处下手呢?”
邬泱轻笑一声,随即淡然地说道:“谢兄,这个简单,你只要派些人暗中盯着顾容西,找出他的破绽即可。”
闻言,谢远犹豫了一下,随即爽快地应了一声:“好!那便如此。”
“如此,便劳烦谢兄了。”
谢远“呵呵”笑了几声,又拍了几下邬泱的肩头,随即玩味地说道:“你要真想谢我,那不如让我看看你这刚出生的宝宝,如何?”
邬泱眉头一皱,当即摇头,拒绝地干脆利落:“不行。”
谢远顿时便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让你家宝宝看看我这谢叔叔还不行吗?难不成你怕我吃了宝宝啊?我应该长得没那么吓人吧。”
说着还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的骄傲。
要说这谢远长得也确实不赖,只不过邬泱却不是因为什么相貌问题才不让他看宝宝的。
“谢兄误会了,宝宝刚出生没多久,这一见生人就躲,哇哇哇地大哭,我这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先委屈谢兄等到满月的时候再来看吧。”邬泱打着原场。
闻言,谢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讪讪地点点头。
两人又唠嗑了点儿其他琐碎的事情,便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