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晚饭,邬泱吃的闷闷不乐的,所以柳安然也就没有吃多少,但是邬泱一直关心着米价的事情。
所以,邬泱没有太注意到柳安然的情绪变化,所以不知道她也没有吃多少东西。
邬泱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对自家夫人说:“我先回卧房休息一会,你不用太担心我,我没事的。”
邬泱不想把这个事情告诉柳安然,因为她现在怀孕,他怕她要是知道,或许会因为担心这个事情,而动了胎气。
柳安然听到邬泱说自己已经吃好了,但是她在吃饭的时候,一直观察着他,她当然知道邬泱其实没有吃多少东西。
“老爷,你就吃一点东西,不在吃点吗。”柳安然想让他再多吃一点东西,但是他并不想吃了。
邬泱回答道:“夫人,我已经吃的很饱了,不需要在吃了,我先回卧房休息了。”
柳安然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吃着东西,目送着他回到卧房。
土蛋年纪还小,所以有些东西他还不知道,他只是敏锐的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于是他就问柳安然:“公子他是怎么了,怎么有些不太开心呢。”
柳安然觉得土蛋还是很年轻,不能告诉他那么多的事情,所以她就对土蛋说:“你们公子他啊,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要回到卧房休息休息。”柳安然对土蛋说。
土蛋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他就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埋头扒着饭。
柳安然也因为邬泱的离开而没有食欲,于是在邬泱离开之后,她也没有吃什么东西。
她笑着对土蛋说:“你吃吧,我吃饱了,我先回卧房看看你公子去,他有些不舒服,不能没有人照顾。”
土蛋点了点头,对她说:“夫人你去吧,去照顾公子吧,我也很快就吃饱了。”
柳安然点点头,就起身他们的卧房走回去,打开门,看到邬泱正皱着眉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他又在苦恼什么,柳安然无奈的摇摇头,走到他面前,用纤细的手指按摩邬泱的太阳穴。
邬泱正在很用心的思考着米价上涨的问题,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也进来了,直到她的手碰到了他的太阳穴,他才知道自己夫人也回卧房了。
柳安然一边在帮他按摩,一边问他:“到底什么事情让你想的那么认真,我特别想知道。”
邬泱见柳安然说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邬泱也就不再瞒着她了。
“就是这几天的米价涨的特别快,忽然变得异常,我心中觉得不太安心。”邬泱把自己担心的事情告诉了柳安然。
柳安然一听,点点头,原来他是因为米价上涨的原因才这样魂不守舍的。不过米价上涨的话,原因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吧!
“米价既然上涨了,那么肯定有旱灾啊,米价上涨,就说明米变少了,米变少了,不就自然而然的价格就上涨了吗。”柳安然把自己想当然的想法告诉给了邬泱。
邬泱低头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可能是因为旱灾才导致米价上涨的:“但是我觉得不对,我们上次去济城的时候不是还下雨了吗,所以我觉得这个米价上涨不是因为旱灾那么简单。”
他把上次去济城时候下雨的事情说出来,推翻了柳安然说旱灾的这个言论。
柳安然听到邬泱说去济城的时候还下雨,想想也对,那就不是旱灾,她歪头想了半天,猜不到原因,就随口说了句:“那既然不是旱灾,大家不可能都没有米了啊。”
邬泱脑中灵光一闪,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这个说法。不过大家怎么会都没有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什么阴谋。
可是他又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这些米商故意抬高价位对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好处,米涨价反而卖不出去。
他拿起柳安然给他倒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想着,现在全城只有他家的米没有涨价,所以他估计最近百姓都会来到他这里买米,这不是反而便宜了他吗?
邬泱并不明白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的米都卖不出去,而且客户还都到自己的地方来买米。
他想着这样,他的竞争对手真的得不偿失啊,不明白他的这些对手是怎么想的。
柳安然在一边看着邬泱这样很是心痛,因为自己不能帮夫君分担一点东西,只能让他一个人承担着这些。
她想了想,还是对他说:“你也可以把你想到的告诉我,我也想帮你分担分担,不想让你一个人承受太多东西。”
邬泱抬头看着她满脸担忧,心中感动,握住她的手,说道:“你不用帮我分担,你能在我旁边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柳安然听着他这样说,心里很是暖暖的,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从一旁来帮助邬泱,让他度过难关。
别的她不在行,但照顾自己的夫君还是可以的,于是她就认真的帮邬泱按摩,给他端茶倒水。
邬泱把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一个孕妇怎么可以跑前跑后的,忍不住对柳安然说:“你今天吃那么少,吃的饱吗,现在还有了身孕,而且现在也不能太累了。”
柳安然听完他的话,好像真的有些饿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邬泱说:“你不说我都没有感觉我饿了。”
“你看你,真是个小糊涂虫。”邬泱宠溺的捏了捏柳安然的鼻子。
夫人饿了可是头等大事,邬泱也就不再想米价上涨的这个事情了,一心扑倒了柳安然饿了想要吃点东西的事情上。
他立刻让府里的下人给柳安然做了几份东西吃,然后端到了卧房里,自己拿着勺子细细的喂着柳安然。
柳安然坐在邬泱旁边的板凳上,用手撑着脸蛋,眼睛因为笑的缘故,弯弯的像个月亮一样。
他盛起碗里的汤,然后用嘴吹一下,怕烫着柳安然,才送到她的嘴里,让她喝下去。
柳安然噘着嘴这要喝,邬泱的勺子就缩了回去,只听他问道:“夫人,会不会太烫?如果烫的话,我在吹一会。”
她傻笑着,对邬泱说:“不烫不烫,正好的老爷,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她的笑容把邬泱心头的烦恼都吹散了,他笑着喂了柳安然一口汤,对她说:“你是我邬泱的夫人,我不惯你,我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