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饭菜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张老板对邬泱说:“邬老板在寒舍小住几日如何?让在下带邬老板好好的在济城玩上几天也不迟。”
“这……”邬泱犯了难,到底是走还是留?
张老板看邬泱踌躇不定,继而又说:“贵夫人的身子不宜来回颠簸,二位还是在济城休息几日吧,也不在乎这几天。”
邬泱听张老板这么说,也想到柳安然的身子不便来回折腾,就举起斟好酒的酒杯对张老板说:“如此,就麻烦张老板了。”说完就把酒杯里的就喝完了。
张老板听到邬泱同意了:“哈哈哈,二位能留下来,在下开心还来不及呢,邬老板说的哪里的话。”张老板开着一笑,说完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老板和他的夫人居住在东院,今天因为张老板的夫人刚好回娘家探亲,所以在大厅里吃饭就没有见到,而张老板的儿女就住在西院。
南院住着大厅里表演的春樱,所以,管家就把邬泱和柳安然安排到了北院。
午饭过后,管家就带着邬泱和柳安然去了北院,到了北院后,柳安然就去了打扫好的房间休息,邬泱也陪着过去了。
刚到屋里柳安然就向着床边走去,结果邬泱一下就拉住了她,柔声说道:“刚吃完饭,你还是坐一会再睡吧。”
柳安然觉得邬泱说的对,就转身坐在了桌子旁边。
不一会,管家来敲门,邬泱说了一声“进”,管家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女孩儿。
管家站定,对邬泱行了行礼,开口道:“我家老爷派了两个丫头来伺候邬老板和贵夫人。”说完就让身后的两个女孩儿走到前面来。
邬泱心想,柳安然的确需要人来照顾,自己又不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对管家说:“替我谢过你家老爷。”
“呵呵,邬老板客气了,那小的就先走了。”管家笑了一声,说完又行一礼就走了。
邬泱看两个小女孩儿还在屋里便吩咐道:“你们也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那两个小丫头屈膝行了个礼,道了声“是”,就离开了。
邬泱想起自己下午还有点事,就对柳安然说:“你就先在这里休息,我下午还有点事要出去。”
柳安然一听邬泱要出去,就立马说:“我也要去,我也要出去玩。”自己在屋子里闷死了,柳安然才不愿意待在屋子里。
“你今天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我会早点回来的,如果闷了你就找那个小丫头说话。”邬泱可不会让柳安然过度劳累,所以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柳安然看邬泱态度坚决只好作罢,赌气似得说:“那我去睡觉了。”说完就走到床边躺下了。
邬泱看柳安然不开心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去床边替柳安然盖好被子,然后就离开了。
可能真的累了,柳安然睡了好久,等睡醒了之后都快吃晚饭了,而邬泱却还没有回来。
柳安然起床整理了头饰和衣服之后就出去了,在屋里太闷,就在院子里走走。
她一边走一边欣赏院内的风景,打量之下发现这西院还是挺雅致的,池塘,莲花,柳树,显得十分宁静,还有一个葡萄架,现在还不是葡萄的季节,所以只有藤蔓和叶子,葡萄架下还有个石桌,旁边有四个石凳。
走了一会儿也走累了,就想去葡萄架下坐坐。眼尖的两个小丫鬟的其中一个连忙拿了个垫子放在石凳上面,另一个则去拿了碟点心和一壶茶。
柳安然见这两个小丫鬟如此贴心,对着她们友好的笑了笑。
然而柳安然坐下没多久,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春樱一袭白色纱衣,脸上也只是淡淡的妆容,头上的发饰也不多,大多比较素净的,整个人简直比那池塘里的白莲花还要淡雅。
而春樱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两碟点心。
柳安然到底以前也是大家出身,懂规矩,所以就起身迎了上去。
“不知春姨娘有何事?”柳安然也不知道该叫春樱什么,索性就叫了春姨娘。
春樱听到柳安然这么称呼她,吓得脚步一个不稳差点摔倒,接着定了定心神,回答道:“邬老板远道而来,妾身自当来探望探望,这是妾身做的两碟点心,送与邬老板品尝一下,还望不要嫌弃才是,请问邬老板现在在何处?”
看着春樱,柳安然感觉自己是不是人老珠黄了,如果邬泱看上春樱了,不喜欢自己了怎么办?
于是柳安然收下点心后对春樱说:“谢谢春姨娘的点心,以后还是不要麻烦春姨娘了。”柳安然自动忽略和春樱的询问,本来是想告诉春樱以后不要来了,但是从小接受者良好的教育,所以柳安然说的还是很委婉的。
春樱也是个聪明人,立马就听懂了柳安然的意思,接着就回答道:“夫人呀,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这男人都是个喜新厌旧的货色,一个女人就算生的再漂亮,看的时间久了也会烦。”
春樱看着柳安然因怀孕而不再苗条的身材,因为怀孕而脸上不施粉黛,不禁更加嚣张了几分,言语中全是打击柳安然的。
柳安然听到春樱这么说,也是特别生气,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还有的姿态,立马还嘴道:“男人是喜新厌旧,但是也不会喜欢你这种货色。还有一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邬泱爱我,所以在他眼里,我永远是最好看的,哪怕我人老珠黄,容颜不再!”
柳安然这话虽然有些牵强,但是还是很合理的。她柳安然什么没经历过,一个春樱,在她面前,不值得一看。
春樱见柳安然这么的坚定,接着又说:“你这么相信邬老板,那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把他抢走的吧!”春樱高傲的抬起头,向柳安然宣战道。
柳安然微微一笑:“我是他的妻子,我相信他。”柳安然眼神中满满的自信,邬泱是他的丈夫,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相信他。
“你就等着看吧。”春樱见柳安然不为所动,生气的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春樱走后,柳安然就有去石凳上坐着,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虽然刚才很自信的对春樱说了那番话,但其实柳安然自己一点底气都没有,越想越烦,也没了心思欣赏风景,就又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