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考验,神医的医术明显更高一筹,因此按照方才定下的承诺,就由神医来替柳安然看病,但是巫行的的本事也不小,再加上她的央求,也留在了府中。
巫行没有下手的机会,心中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暂时搁置计划了。
因为神医与巫行比试,浪费了不少时间,在房间内一直等待救治的人前来的邬泱,心急如焚,好几次都发火了。
特别是当他看见躺在床上的柳安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滞。
脸上尽是痛苦不堪的扭曲,他的心也跟着顿顿的疼痛,抬起手上的衣袖,一脸的心疼之色,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汗滞。
“公子,神医来了!”突如其来又仓促的声音传来,话音一停,便看到官家风尘仆仆的走进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四十岁风华正茂的中年男子。
这下夫人有救了!管家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大松一口气,心中则是高兴不已。
邬泱见到这位神医,眼眸中闪过丝丝的惊讶,要不是亲眼见到,他还真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人,竟然是一位神医?可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连忙起身,很客气的抱拳,带着恳求的语气:“神医,劳烦您救救我夫人吧?”
神医像审视未来女婿一样在打量着他,见他这般行径,心中的好感度蹭蹭的往上涨,随后满意的点点头。
其他人对于神医这番神情还有动作,百思不得其解,但神医没有给他们想象下去的时间,便很客气的开口说:“请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救治夫人的!”
语气中带着坚决,他这样笃定的模样,让在场的人,又是一头雾水,但是急于柳安然的病情,没有过多的在意。
邬泱得到回答,大松一口气,但是也没有放松多少,连忙让开位置,让神医上前诊治。
神医缓步走上前,待看清楚床上的人的样貌时,眼中闪过欣喜的光芒,只不过他们身后的一干人等只能看到他的后背,没有看出来他眼中的情绪波动。
看到她面目苍白,虚弱的样子,闪过心疼之色,便收拢住心神,神情专注的拿出一方手帕,搭在她手腕上,手也跟着搭在上面,凝眸尽心感受!
探脉的时候,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脉络上,混乱的游动,心一凝,眉头紧紧皱起,真是怪异,莫非是蛊虫?
等等,她竟然怀有身孕了?探脉得到的信息件件都让他意外不已,不过……
眉眼间升起一股淡淡的愁绪。
邬泱屏住呼吸,心一上一下的忐忑不安,看到神医脸色微变,心也跟着提起来了,紧张的问:“神医,她怎么样了?”
神医脸色凝重,语重心长的开口说:“夫人不仅动了胎气,伤了身子,造成胎盘不稳,再加上中了蛊毒,就是伤上加伤,想要根治恐怕有点困难。”
这事他一点也没有夸大,怀有身孕的人,本来身子就弱,容不得出半分差错,得悉心照料,不料她不仅身子比平常孕妇弱,还中了蛊毒,风险很大,所以治疗还有解蛊就很麻烦了。
要是她身子没有怎么弱,还好办,偏偏不是!
邬泱心一沉,眉头高高紧促,沉甸甸的开口慎重的嘱托:“请神医一定要想办法,无论开出什么条件,只要能够做到的,在下绝无二话!”
神医见他坚决的样子,心中微微感慨,随后应声:“公子放心,在下一定全力救治!”不仅是因为他的嘱托,还有自己的私心!心里默念这一句。
得到一句保证,心中的沉重便减轻了一分。
为了去除蛊虫的同时也不要伤害到腹中的孩子,神医便想了一个法子,先调理好柳安然的身体,再解蛊,不然依照她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直接去掉蛊虫直接就一尸两命了。
安排好了之后,便将一些补身子的药方交给邬泱让他抓药来给她调理身子,而邬泱也尽心的照顾柳安然,一整天大多的时间都是和她黏在一起,陪着她,还亲力亲为的喂药喂饭。
神医将两人亲密的一句这么都看在眼里,心中对邬泱的好感值又上升了一个阶段。
这天,看到柳安然气色好多了便开口问:“神医,您看什么时候才能帮她解蛊毒?”蛊毒这种阴邪之物,留在体内一天,就威胁到她和孩子的安全,他实在不放心!
神医也想到了,沉吟一会,才开口道:“她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明日,我就解蛊毒!”一段时间的休养让她的身子渐渐有了好转,解蛊毒完全不成问题了!
“好,我这就叫人下去准备!”得到回答,连忙应下了。
第二天,由于男女之防,神医只在被隔断的房间外面指挥在房间里解毒的邬泱,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取出了她身上的蛊虫,见到不断蠕动的血色虫子,邬泱一阵的恶心,还有仇视。
神医将虫子放进火里,直接烧成灰烬了。
神医再次给她把脉,查探她的伤势有什么好转。一旁的邬泱神色忧虑的看着他,低声询问:“神医,蛊毒已经清除了,现在身子可否有大碍?”
神医紧绷的面容,终于柔和下来了,眉眼间带上了浅微的喜色,开口报平安:“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多加注意休养几日,便好了!”
邬泱心中一直积蓄众多的担忧,还有提心吊胆,等到他这句话后,轰然倒塌了,全身好像抽空了力气一样。
在后期的休养中,邬泱还是亲力亲为的照顾着柳安然,生怕让她留下什么病根。
这般小心翼翼,爱护的模样,让一干下人等羡慕不已,但也只能是羡慕,可没有那个胆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过了好几天后,柳安然身体有很大的转变,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其中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神医,邬泱一直都记在心里。
“神医,多谢您救了内子与孩子,为了表达我的谢意,神医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要是能够办到的,一定做到!”邬泱很感激,很爽快的说。
神医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微微的愣神了。
邬泱再次开口:“神医?”
回过神来的神医,微微凝眸,似乎是想问什么,想了想才说:“什么事情都同意?”
“要是不违背伦理纲常,能够办到的,在下义不容辞!”很笃定的承诺。
神医摇了摇头,对邬泱口中说的奖赏不置可否,思索一番后才说道:“大人,医者仁心罢了。”
邬泱看出了神医是从心里不想要这奖赏,也不在劝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