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玉一脸神秘之色轻声道：“这事可不能传出去，告诉你是信得过你，我当初在柳家时就听说了顾家公子和柳安然的私下二人经常独自见面，听闻二人虽未拜堂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不过是没想到柳家出了这么大的事，顾家看不上了她，才会沦落至今做一个丫鬟。”
听此，厨娘一脸可惜之色，止不住的摇头道：“唉，这么好的姑娘就这么被糟蹋了，你瞧她那脸蛋长得多水灵啊可惜啊可惜了！”
林如玉的话让厨娘信以为真，毕竟她跟着柳安然身边多年，对此连怀疑都没有，摇头叹息。
“这么好的闺女就给毁了呀，这日后还怎么嫁人啊，命苦喽！”厨娘砸了咂嘴，开始忙活。
林如玉见此点头称是，也装模作样的声称可惜，只是没人见到她眼底得那一抹精光。
这几日柳安然总觉得府中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但是她却也未多想。
此时她正与林如玉二人收拾房间，止不住的询问道：“如玉，最近府中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怎么觉得她们看我的眼神都不怎么对？”
林如玉正在收拾房间的手一顿，脸上挂着笑容违心的开口：“能有什么事啊，咱们都是丫鬟估计是你个少爷走的进，都觉得你要当主子了吧，替你高兴。”
柳安然面色一红，娇怒道：“不许胡说！”
“咋的了，还不让人说啊，我看那日少爷替你出头可是喜欢你，不然也不会替一个丫鬟出头你说可是？”
林如玉这话中带着酸味，但是柳安然却并未察觉，只当她是说笑。
“如玉，不可胡说，我与少爷清清白白，少爷心地善良不管对你对我，还是对府中其他下人都是如此，我可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这话你就烂肚子里吧！”
柳安然面色一正，郑重的开口。
她这话听得林如玉心中好受不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笑道：“诶呀安然，你怎么生气了呢，我只是说着完的，说不定府中其他人也都这么想罢了。”
柳安然佯装生气瞪了她一眼，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心中都清楚。
柳家姑娘已经成为过去，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在府中过日子，其他的……不敢肖想。
林如玉试探道：“安然，你就真没想过如果有一天不做丫鬟了吗，你可是个姑娘命。”
柳安然继续打扫着房间，摇头道：“没有想，也不敢去想，现在只是一个丫鬟，做分内的事，只想安分守己的过日子。”
她怎么来说都是曾经柳家的大姑娘，许多事情要比这丫鬟看的清楚。
听此林如玉紧绷的心算是松懈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帮忙打扫着屋子。
夜晚邬泱回府，看向外面的月色只觉得格外美好，微风拂面温度适中，显得十分舒适。
他还记得曾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黑夜中，被柳安然所救，想起以前的事他的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丝弧度，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她惨遭灭民可善良的心性却丝毫没有改变。
虽然她已经不认得他了，但就这样能守着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咱们府上的那个柳安然听说可是和顾家公子都在一块了，后来被嫌弃了才进了咱们府，啧啧这以后还怎么嫁人，这么年轻。”
“早就知道了，我还听说她还曾给顾家公子有了个孩子，后来不知道怎么没了……”
旁边传来府中下人们的议论声，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邬泱毕竟是习武之人耳力惊人，听得她们所议论之事眉头一皱。
柳安然他自然是知道绝不向传言之中这么不堪，但是这些话要是没人传，也不会这个样子。
“来人！”他叫来贴身侍卫，这些都是他信得过的人。
“主子。”
邬泱点头，“你去查查是谁在府中乱嚼舌根说这些有的没的？”
“是。”侍卫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邬泱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耳边下人们还在议论不决，所说之话更是过分，污言秽语。
“啪！”邬泱狠狠拍向桌子，发出一阵重响，一张脸上被寒霜布满，“简直一派胡言！”
次日。
“安然，我问你个事，你当真想就这样一辈子做别人的下人吗，你甘心吗？”林如玉试探性的询问。
柳安然也是被她给问烦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她再心里早就做了打算。
“你这两日是怎么回事一直问我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是你相中的哪家的公子？这么算来你倒也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如若是有，合适的话下次见到少爷我就将此告知，也能成了你的心愿。”
她没有多想，一边收拾屋子一边道。
“哎呀，不是……”林如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赶来的家丁打断。
“如玉丫鬟，咱们少爷让您去书房一趟有事找您。”家丁吩咐道。
听此林如玉眼睛顿时亮了亮，连忙把手中的抹布扔在盘中，欣喜道：“安然你先替我一会，我去看看少爷找我什么事。”
说完，还未等柳安然开口就离开了，她只能笑着摇头，拿过抹布一人打扫着房间。
书房之内，林如玉特意换了一身鲜艳点的衣裳。
她低眉顺眼，一副乖巧的样子，声音温柔道：“少爷，您找我何事？”
邬泱见她这般模样眯了眯眼，道：“我找你何事，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林如玉被冰冷的话吓了一跳，一抬眼就见到邬泱冷如冰霜的眼眸顿时让她心中一惊，颤颤道：“少爷，如玉不知。”
“不知？”邬泱道：“那好，我便提醒你，邬家家规之中可否有乱嚼舌根、栽赃陷害、无中生有这一罪名？”
一听此话顿时林如玉腿一软跪在地上，心中已经清明，“少爷，我……”
邬泱抬手阻止了她的话，冷言道：“你可知此犯此家规如何处置？”
林如玉浑身一抖，满脸慌张，声音之中满是颤抖，“轻……轻者十余大板，重、重者赶出府外变卖为戏子。”
邬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张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色。
“今日你乱嚼舌根无中生有，按照家规本应将你赶出府外。”
听此，林如玉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道：“少爷！少爷我错了求求你千万不要赶我出府啊，我错了求求你！”
像她这样的人一旦被赶出府去，她知道会多难再生活下去。
邬泱冷眼看着她，“念及你曾照顾柳安然多年有功，便罚你大板十余。”
她顿时松了口气，根本没想到随口一说的话却被罚的这么重，虽说没赶出府外，但这板子也够她受的了。
“日后管住自己的嘴巴。”邬泱说完，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