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迟终于恢复了他的本性,幽默的打趣了一下他的义妹之后又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倒也不是太明显,只是在穿着衣服的地方稍微吃了几分力,于是瞬间感觉肋骨都快断掉了。
莫离歌看着他捂着肋骨一脸悲愤的样子,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
“你堂堂一个郡王,肯定不能鼻青脸肿的去参加我的婚宴,于是我就在看不到的地方给了你两拳。好好享受一下那一类的滋味吧我亲爱的哥哥!”
说完之后甩袖子扬长而去,宽大的新娘服穿在身上,倒别有一番大姐的滋味。并不在乎需要端庄把手搭在前面,她甩着袖子出了门。
谢予迟蒙了摸他的肋骨,总觉得他的骨头好像莫名其妙的断掉了一样。
这臭丫头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留面子。
身为郡王,自然不能鼻青脸肿的参加婚宴,不然的话必定会被人所耻笑。所以在他穿着衣服的地方狠狠的给了两拳之后,他瞬间感觉身体仿佛不属于他自己了。
白芨看着他有些一瘸一拐的样子,不由得又戳了戳他的伤口。
其实这也怪不得白芨,因为这真的是不是故意的。以白芨的高度戳着顺手的地方正好也是他的伤口,这也就是莫离歌临走之前留给孩子一份惊喜。
“你怎么了呀?看起来浑身不对劲的样子哎,你别痛啊!我又没有武功,我就戳了你一下好吗?怎么的?还讹我呀?”
谢予迟虚弱地摆了摆手:“你别问我经历了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骨头都要断掉了。那丫头真的是个母夜叉,我就是说了一句别在新婚之夜把房顶掀下来就把我打成这样。”
白芨看着他捂着肋骨痛苦的样子还以为他怎么了,听到这话之后不由得沉下来来讲了一句活该:
“谁让你说人家是母夜叉的?谁让你说人家把房顶掀下来的?你知道什么叫活该吗?你这就是最明显的体现。行了,别在我面前装疼了,赶紧走吧婚宴就要开始了,你作为人家的义兄不应该早点到场吗?我都把衣服换好了你还在这里捂伤口,快走啦。”
半拖半拽地拖着那个哭笑不得的巨忙上了马车,谢予迟这一路上都在思考他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才碰到了这两个“恶毒”的女人。
在他们来到婚宴场地之后,新人还未到来,就听到了外面有更响的锣鼓声吹来,难道说这个地方还有什么更大的官员吗?
探头望去就看到了黄金的銮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细长的太监之声:“皇上驾到!”
皇上?白芨稍微反应了一会才想明白那个不靠谱的家伙,这个时候肯定又把朝堂上满堂大臣全都丢下来来参加他义妹的婚礼了。
“你原来说他不靠谱我还不太相信,现在看来他确实挺过分的。这里离得那么远,他就坐着马车跑过来的?你说朝堂上的大臣现在是什么表情?”白芨跟着所有人跪拜下去,在跪拜的过程之中斜着眼对旁边的谢予迟发出询问。
谢予迟她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了,他都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反正那家伙经常会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惊喜。当然了,更多时候给的是惊吓。
哭笑不得的捏着嗓子回答:“我告诉你,更不靠谱的事情恐怕还在后面。什么坐着金銮驾马车过来的,我说他是骑马来的你信不信?”
白芨听到他这番答案之后沉默了一会,估量了一下两地之间的距离如果不骑马的话,坐马车好像无法准时抵达。
所以说是所谓的金銮驾,也不知道分成几块运过来的。春有些莫名其妙的为国家开始担忧了,也不知道这个家伙能不能真正治理好国家。
“皇上有旨,请尧镇衙门总督萧天佐接旨!”太监细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白芨听到这名字之后愣了一下,并没有反应过来这人到底是谁。看到元宝一身正气地站了起来,平静的回答接旨,谢主隆恩之后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真名其实叫萧天佐。
他这个名字据说是他在流浪的时候唯一记住的东西,当年登记的时候登记的也是这个名字,只不过为了好生养就给他起了一个比较贱的名字叫元宝。
元宝元宝的叫顺口之后,白芨其实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原来也是有个真名的。从来没问过他,以为他流浪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就以为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名字叫元宝。
但是这家伙毕竟成为了尧镇衙门总督,总不能还叫着元宝那个土里土气的名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尧镇衙门总督萧天佐迎娶当今皇上义妹康乐郡主莫离歌,皇上大喜,赐金珠一对,玉如意一对,黄金八箱作为郡主陪嫁之礼,钦此!”
太监细长的声音宣读着圣旨上的内容,白芨原本以为这家伙又会带来什么不一样的惊喜,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倒也循规蹈距。
难道说这家伙恢复正常了?那不太可能吧,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正常人呢?可能他御赐的东西里面又有什么了不得的惊喜吧。
白芨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听到了元宝跪地接旨:“臣,萧天佐接旨,谢主隆恩。”
没想到元宝这个平时看起来大模大样的家伙竟然也能够这么细腻,对于宫廷里面的一举一动,倒也知道的挺清楚,这到底是谁告诉他的呢?
谢予迟看出来他家小丫头咕噜咕噜转的眼神又在想些什么事情,不由得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些都是我告诉他的,我告诉他如果皇帝亲自前来的话,他该说些什么。其实我大概能猜得到,那个总给我惊喜的家伙肯定会在这个时候起码过来的。”
这婚宴若是有了皇上排场自然会变得不一样,菜肴做得更加精致了些,平民百姓们更是一睹皇上威容之后,不由得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