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坐在医馆里面发呆,元宝看着自家掌柜的又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跑到什么地方去自讨没趣了。
白芨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经常一张嘴就说出很多让人感到奇怪的话来。也不知道最近是发了什么神经,也许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开始发疯了吧?
可是那也不对呀,女人的更年期按理来说不可能来这么早啊!
元宝憋屈地挠了挠头,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却也不敢多言。毕竟他家掌柜的最近像吃了枪药一样,一言不合就跟人瞪眼睛。
白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敌人。
就在白芨深思熟虑的时候,门被敲响了。等了半天原本以为元宝会去开门,抬起头才发现元宝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已经溜了出去。
这臭小子现在越来越胆大了,白夜叉在这里一天几乎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白芨就不懂了,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非要大张旗鼓地去观看人家?
打开门之后,发现门外站着一个超乎意料的人。
“在我听说你真名的时候我非常吃惊,我没想到的是,就连你也会欺骗我。不过没什么关系,反正我是一个陌生人,你欺骗我我也不会太过于纠结。”
两个人在门口对视一眼,终究还是将谢穆尘请到屋里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坐下来喝茶。
白芨没想到的是这个本应该在密谋计划的人竟然会突然出现,他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说他的计划已经准备完毕了吗?不要这么惨的吧?谢穆尘如果在这个时候跟那群人一起出手的话,谢予迟他们基本上就凶多吉少了呀。
前有狼后有虎,刚刚才碰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人,现在面前又出现了一个更可怕的家伙。白芨默默地打了个哆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穆尘看到这丫头迷茫的样子,不由得压低了声音,询问了一个更加让人感到震惊的问题,“无论他们那个家族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与你无关吧,你为什么要代替别人去打听?你是感受到当时我的眼神了吗?我不相信你只是很单纯地去打听白夜叉在哪。”
谢穆尘突然说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白芨眨了眨眼,一时间就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仔细回味一下他所说的眼神,突然知道了,难道说之前那个所谓的翩翩公子就是他吗?
这倒也是挺符合他的性格,如果他发出那样眼神的话,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在黑暗之中瞪着我的人是你吗?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只不过是去好奇观看一番而已,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白芨突然气不打一处来:被人凝视的感觉那可不是一般的恐怖,那可是要做噩梦的。
面对白芨的大声质疑,谢穆尘并没有被带进沟去,并没有觉得他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芨此时大声喊叫只不过是因为心虚罢了,只不过是没有想好到底该用什么语言来逃脱。毕竟观察是真的,没想到该用什么语言去隐瞒这件事。
可是谢穆尘他既然能够活到现在那也就意味着他不像以前那样傻了,他并不会被带进沟里去,反而声音异常平静地询问:“我觉得你更应该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这是一件跟你毫无相干的事情,你不要跟我说你出现是因为镇子上出了这些事情你觉得冤枉了你们镇子。就算他在这里被抓住了也不会影响你们任何一个人,除非他在你这里被抓了。”
他的声音异常悠闲,根本就和之前那种恐怖的眼神判若两人。但是白芨可是亲生经历过那种恐怖凝视的人,而且也非常了解这个家伙的为人,当然不会被他的妖言所迷惑。
但他说的话确实是真相:皇帝曾经说过,不会连累任何一个人,但是如果有人敢隐藏的话,那么格杀无论。
在谢穆尘的逼问之下,想要蒙混过关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想不到他竟然比他哥哥还聪明,想不到他竟然比他哥哥还不好对付。
白芨嘴角挑起一丝让人看起来极度费解的笑容:嘴上的表情看起来绝对是在笑没问题,但是眼神看起来似乎更加冷漠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去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生长在这座镇子上我好奇看一下有什么问题吗?你是怀疑我身边有那个人,对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又成了他们的密探呢?”
这个时候要做的可就是单挑反应能力了,谁反应得比较快谁就能夺得最终的胜利,反映慢的那一个肯定会被戳穿露馅。
“我记得你曾经清清楚楚地跟我说过你特别讨厌官场上的争斗,你怎么可能会成为他们的走狗呢?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他应该和你无冤无仇吧,你的敌人应该是你的哥哥吧?”
谢穆尘眼神之中闪现一丝玩味的笑容,“看来那个家伙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我们之间的故事。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和我那所谓的哥哥从一开始就认识江挽年。既然他们选择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好过呢?”
他脸上的笑容十分虚假,一点都不真实,和当年在天山山顶上见到他的时候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他基本上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或许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之前在天山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众人的眼目而已,他只不过是为了塑造一个看起来比较柔弱的形象而已。
“你忘了吗?我和你说过我们的故事,我和你说过那个家伙是怎么对我的。既然他们两个站在同一方阵线上,那么我肯定会将两个人同时拖下水。他们错就错在全都远离我了,他们错就错在全都成为我的敌人了。”
此时他基本上已经完全黑化了,眼神里面所透露出来的平静也早就被愤怒取而代之了,很显然他非常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