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的行人都认识白芨,也知道白芨和墨漠是非常要好的一对好姐妹,也就并没有起任何怀疑。
“白夜叉大人好像是跟着去搜查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跟着往西边走吧。只要你跑得够快估计就能看到他。”
那个路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有感觉到那双恐怖的眼神。
白芨为了演得更像一点,为了让那个只是将敌意暂时收起来的人更加确信,于是继续说了下去,“诶?我还以为他会在这里等着呢,没想到他跟着一起去搜查了呀?那好,谢谢你了,我马上就去看。”
白芨说完就提起裙子一路小碎步往回跑,丝毫没有什么紧张的状态,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背后曾经被一双恐怖的眼神给注视了。
那双眼睛的主人玩味地看着白芨消失的方向,他的疑惑并没有被打消。
白芨刚才站立的就是他曾经站过的地方,看的方向也是他扔飞刀的那个方向。那完全是一条直线,那完全就是他扔飞刀的线路。
但是那女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样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吗?
白芨只觉得背后发冷,那种恐怖的眼神注视感到现在都没有消失,这辈子再也不想回忆那种感觉,这辈子再也不想被那种恐怖的眼神再注视一眼了。
为了让伪装看起来真实一点,于是真的跑到了墨家。
墨漠确实正在为此事着急,白芨跑进去之后对墨漠说:“我帮你问了一下你爹的事情,只是白夜叉他现在不在客栈里面,他跟着那些官兵在搜查。”
话刚说到一半,本来想让墨漠帮个忙,掩盖一下,可是没想到的是从对方的嘴里听到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诶?你怎么知道我派人去找他了?我派去的人现在应该刚刚到达吧,没想到你竟然比他有心。”
啥玩意?墨漠真的派人去请白夜叉了?
与此同时,小厮问到了白夜叉此时此刻并不在此之后转身本来想离去,却被一个翩翩公子拦住了去路。
“你是不是墨漠大姑娘派出来请白夜叉大人商量重要事情的人?”那位翩翩公子在小厮面前开口,虽然说是笑脸可是看起来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小厮不知道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反而非常奇怪地反问:“你怎么知道?被派出来的只有我一个人,应该没人告诉你我是谁吧?”
他面前的翩翩公子并没有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之后让开了离开的道路。
小厮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匆匆跑回去复命了,在那个小厮跑过转角的时候翩翩公子早就已经丢失了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取而代之是一种魔鬼般的神情。
白芨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好像有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浇了下来。
“墨漠啊,那我就先离开了啊。”顾不得墨漠在后面喊着留饭就匆忙跑了出去,白芨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如果再不走的话,那就死定了。
虽然可以和墨渊说明情况,藏到地窖里面去,但是在来的过程中早就被很多人看到,那个家伙要是想打听的话,一张口就能知道白芨没有离开这里。
绝对不能牵连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而且那个家伙随时可能会通知白夜叉。
一想到那种魔鬼一般的注视,那种恐怖的神情,白芨天不怕地不怕,这个时候突然有些恐惧,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跑了。
谢予迟那里时间恐怕是不够了,单独再路上行走的话,很有可能会受到袭击。可是如果叫保镖的话,那反而更加招摇。
白夜叉?对了!非常熟悉那个家伙,而且跟那个家伙之间关系打得也不错了,至少没有让他厌恶,或许能够在他那里借个藏身之地。
白芨一路上光找人多的地方走,可是就算是这样还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这种尾随的感觉一直甩不掉,恐怕那个人就是用一种邪恶的眼神盯着她的背后。
一想到身后可能有个恶魔,白芨瞬间感觉有点想哭了:难到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到底是多么恐怖的敌人?那种魔鬼一般的眼神……再注视一次恐怕就要死了吧?
白夜叉搜查大半之后身心疲惫,坐在高台上休息的时候看到了急匆匆跑过来的白芨。
这丫头平时一直是沉稳冷静的样子,这一次出乎意料地露出来了惊慌的神色,而且不停地向身后张望,仿佛被什么人跟着一样。
“你不是一直冷静吗?你后面跟着个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慌张?往哪儿看呢?我在上面。我就在台子上坐了一会儿,你就不知道抬头看看上面吗?”白夜叉皱着眉看着这丫头,惊慌的神色,很显然不对劲。
白芨由于慌张的缘故,一开始只听到了他的声音,根本就没注意他其实就坐在面前的高台上。
白芨抬头看到白夜叉之后不由得舒了口气,仔细听了听背后确定没有什么人正在偷看,于是瞪着坐在高台上高高在上的人,“给你信号的那个人给的全都是假的!我听说有人给你扔了一个飞刀,然后我就站在那个位置往上看了看我,就被一双非常恐怖的眼神注视着我,现在一直跟在我身后!”
虽然面前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地方,但是此时此刻能够相信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他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在他手下没有任何人可以战胜他。武功达到顶峰的状态之下,又带着这么多的官兵,自然是没有什么人敢随意动他一个指头。
白夜叉搜查了大半之后早就身心疲惫了,他其实早就在怀疑这一次的情报可能又是假的。
人在被骗过一次之后会提起警惕,如果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欺骗的话,那么就不会再相信提供情报的那个人了。
而白夜叉属于那种只给别人一次机会的人,只要欺骗他一次他就不会再信任第二次,只不过事关重大,他必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