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迟从来没有想过杀人,所以说对抗别人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异常简单。
他是不需要多说什么,不需要多做什么,他只需要在已知的位置上放几个陷阱就可以了。这一次一旦大获全胜地把人抓住了之后,他就不会再放手了。
关起来好了,虽然说舍不得杀死,但是留着一个随时想要你命的人在你身边也是非常危险,所以绝对不能放手,还是关起来比较好。
“我之前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温柔。我一直以为他是像一个傻子一样冷漠的男人,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阴狠毒辣的人。他这一次来看你你应该好好珍惜跟他相处才是,你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江挽年毕竟认识谢予迟很多年,对于他的脾气还是相当了解。
谢予迟和谢穆尘之间的争斗,他又不是没有见过,哪怕是那个小子拼尽全力,也应该想不出什么好计策来。
谢穆尘小时候原本是一个只知道跟在谢予迟身后喊哥哥的小呆瓜,在一瞬间意识到该复仇的时候,他只不过也是一个呆萌的孩子而已,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想出最绝妙的办法来,哪怕他心中的仇恨再多,也不可能提高他的智商。
白芨心中却隐约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也许是传说中女人的直觉吧?白芨总觉得也许之前的战斗非常容易,但是这一次绝对很难。
谢穆尘那种脸色绝对不是像在开玩笑,他一定是有备而来,然而谢予迟松懈的态度很有可能让他有机可乘。有的时候就算知道他的计划也未必能够躲得过他的随机应变。
谢穆尘是一个随机应变能力相当强的人。
“你太小看别人了,你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谢穆尘。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他救过我一次吗?他随机应变的能力真的很强,比我想象得还要强。他真的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敌人,你们要小心。”白芨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同时安排两个人的绝妙方法。
谢予迟常年对付他弟弟估计是有相当大的松懈,而且他舍不得出手舍不得杀害他弟弟,所以说很有可能因为他的妇人之仁而导致什么灭顶之灾。
江挽年这也是一个不省油的灯,如果稍微看管不好的话,他很有可能就直接跑去找人复仇了,那基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了。
按照他现在的神情,按照他现在的态度,他仍旧没有放下之前打算对别人出手的念头,他仍旧打算凭借他的一己之力去对抗那些身强力壮的士兵。
如果只是头脑单挑的话,也许他还能赢。但是问题是士兵那么多,谁去跟他比算计能力?还不是让士兵们一拥而上直接抓住他?
如果让他们两个合作的话,不单单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而且还能保证性命安全。
这很显然是一个美妙的计划呀。
白芨迅速转过头看着江挽年,眼神里面闪现着一丝兴奋的光芒,很显然已经酝酿好了待会该说些什么。
江挽年也不是什么傻子,看着白芨的表情就知道他绝对不在想什么好事。有一种寒气从他脚底板上冒了上来。
“你要干什么?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突然感觉好害怕。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我可不保证你脑瓜子里面想出来的东西都能用。”江挽年试图打击白芨让她放弃脑海之中那些恐怖的想法。
但是他的打击丝毫没用,白芨可是那种从来就不吃这套的人,“少来啊,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一个绝妙的去处。你不是知道我担心谢予迟吗?那好说啊,作为朋友来说你不应该去帮帮他吗?”
江挽年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完全无法反驳:由于两个人是朋友的关系,他必须去帮这个忙,而且一旦去了的话,那拖延的时间绝对很长。
如果拖延的时间很长的话,他就没有在谢予迟发现之前复仇的机会了,他所有的计划全都会消失。
谢予迟闲下来之后绝对不会给他出手的时间,倘若他再有什么杂念的话,估计又会被人家拎到阁楼去关上十天半个月,而且这种杂念一旦浮现,估计半年的时间都有可能。
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怎么那么可恶?
江挽年强行挤出一丝看起来像是笑容的表情,“幸亏你只是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倘若你要是生在皇宫里面的话,岂不成了后宫最恐怖的存在?你恐怕是要将后宫所有的嫔妃一网打尽吧?”
白芨当然知道他这是在讽刺,但是完全没有畏惧他的想法。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表示本人的情绪非常平静,“如果我的夫君敢除了我之外继续染指别的女人,那么我一定要把那些女人解决个干干净净啊。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我不招惹别人别人就不欺负我的,如果我软弱的话敌人就会更加强大。”
言下之意就是一旦成为了后宫的女人,那么必定会跟那些贵族的娇姑娘来一个真真实实的战斗。
江挽年莫名其妙的有一种窝火的感觉:那女人还真是不好对付,无论说什么话都不会生气,而且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出最完美的语言来反驳你。
江挽年莫名其妙地觉得可能气得牙疼,但是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他天生就长了一张笨嘴,天生就长了一张不适合跟女人打交道的嘴,话说多了之后,除了吃亏之外,没什么作用。
“你这句话还真是一箭双雕,不但保护了他而且还阻止了我,而且还让我找不出来任何反驳的理由。你这个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是一种错误。”他可不是真心诅咒,他只不过是想抱怨一句。
白芨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表示无所谓,“我不单单是为了守护他,我也是为了你好呀。你别忘了,你要去攻击敌人的话,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我好心帮你你还在这里诅咒我,你还真是个恶魔。”
江挽年感觉他如果再不走的话,恐怕下一秒钟就会被气死。江挽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转身离去,他觉得他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