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着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可是……即便要主动挨打,咱们也不能真的被他们伤了元气吧?”
三皇子笑道:“你说的对,所以……”
他仰面躺倒在床上,整个人摆成了一个“大”字,说道:“现在,快回去休息吧。”
“休息?”
属下又被三皇子这句话绕得云里雾里的,小声问道:“我们现在要做的,难道不应该是逃跑吗?”
“你放心,阿史那虽然有心要攻击咱们,但对咱们并不是不忌惮,他不会攻到我的房间里来的,再说了,就算他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实力。”
他抱着被子惬意的翻了个身,说道:“你快点下去休息吧,本太子要睡觉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什么事,又转头冲手下说道:“刚才酒宴上那个领舞的胡姬,长得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侍寝。”
属下应了一声“是”,转身出门执行命令去了。
……
太子料想的没有错,阿史那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开始部署兵力,子时一过,就率领兵马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
兴许是因为今晚有酒宴的缘故,守城十分松懈,阿史那带着人轻而易举的攻进了城门。
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城中的将士们也被惊醒了过来,赶紧冲出去准备。
这个时候,三皇子正在床上和美人温存,属下急切的敲门声,让他心中十分不满。
“太子殿下,不好了,阿史那带着兵马攻进城了!”
三皇子只好从美人身上下来,拿起床边的外衫披上,匆匆出了门。
那名手下禀报道:“太子殿下,要不要部署兵力把他们打出去?”
三皇子将衣带系好,问道:“他们现在打到哪里了?”
“回殿下,如今外城已经全都被他们占领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阿史那始终没有带兵攻内城,只是在外城徘徊,顺便大肆抢劫我们的粮食和财物。”
三皇子露出自信的笑,说道:“这个西北戎狄,还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稍微一钓就上钩了……”
属下问道:“殿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三皇子挥了挥手,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用理会他,等会儿他抢够了,就会自己离开。”
他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说道:“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太子还有要事要忙,不要过来打扰。”
“额……是。”
属下知道他说的“有事要忙”是什么意思,脸上现出一抹羞涩的红,犹豫着答应了下来。
……
如三皇子所料,这次阿史那带兵攻城的事情,并没有闹得太大,这西北戎狄终究还是忌惮太子,并没有想着把整个城池攻下,只是攻到外城,抢了些财物之后,就扬长而去了。
三皇子这里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这次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很快就被京都皇城中的摄政王吴勇知道了。
彼时吴勇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沈公公小跑着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加急的奏折,气喘吁吁的禀报道:“王、王爷,西北边关有急奏。”
吴勇从奏折中抬起头来,说道:“呈上来吧。”
他从沈公公道手中接过奏折,打开匆匆浏览了一番,神色变得越发凝重了起来。
“这个老三是怎么搞的?昨夜子时,西北边关被戎狄首领阿史那带兵突袭,受到了严重的损失?敌人都带兵攻进城了,他却还在寻欢作乐?本王怎么会有这样的侄子?”
他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让他十分生气,扬手将奏折扔了出去。
“老三这个人怎么什么都做不好?真是废物……”
沈公公赶紧替三皇子说话:“王爷,这不能全怪太子殿下,西北戎狄一向强悍,朝中很多位将军都打不过,也只有吴征将军能与之相抗衡这么多年,加上太子又从来没有处理过军政上的事情,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也算是情有可原……”
沈公公说的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朝中的情况吴勇心里清楚,西北边关的事情他更是清楚,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阿史那居然丝毫不忌惮老三这个太子的身份,反而比吴征镇守边关时还要过分。
吴勇掰了掰手指关节,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定要给他点教训才行……”
沈公公又说道:“阿史那之前假意与我们交好,现在却突然做出了这种事情,可以看出他虚伪的嘴脸,对这样的人,王爷实在没有必要客气,只不过……若是派太子殿下上阵的话,结局很有可能还会和今天一样……”
听了这话,吴勇心中犯了难,朝中的武将之中,只有无争一个可以打败阿史那,可就是这样唯一的一个人,现在却被关在府中禁足,短时间内根本就没办法出来,若是吴勇为了此次边关的事情提前将他放出来,肯定会有朝中大臣或者是百姓对此表示不满。
他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妥善解决问题的办法。
只不过有一件事情,他心中清楚的很,这个吴征,现在绝对不能死,要是他死了,阿史那没了对手,那边关可就危险了。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和通传声。
“王爷,边关急报!”
“呈上来!”
吴勇打开奏折,匆匆浏览着,神色比刚才要缓和了许多。
沈公公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见羽绒好像没有刚才那样着急生气了,他自己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过了片刻,吴勇下了命令,对前来报信的士兵说道:“回去告诉太子,让他加强城防,小心应对,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若是再发生,本王可就要惩罚他了。”
“是。”
士兵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御书房的门。
沈公公也跟了出来,问那士兵道:“刚才第二封奏折,上面是什么内容啊?”
小兵摇了摇头:“这都是上边的事,我只是个负责传信的,奏折的内容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