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刑?你没事吧?”
“我没事!脚滑,不小心撞了一下墙。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听到梼杌的问话,江刑刚落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梼杌紧蹙着眉,江刑那么着急赶他走。
这让他不禁有些怀疑,那浴室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在。
梼杌将视线落到床上的那几件衣服上,“需要我把衣服给你送过去吗?”
“不用!一会我自己会出来穿。
我没穿衣服,你可别过来啊!”
江刑听见梼杌要给他拿衣服,紧张地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我我跟你讲,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就跟你拼了!”
听见江刑这话,梼杌的疑虑瞬间消了。
江刑那么怕他进去,估计是害怕自己会对他做什么吧。
倒是他多想了,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混进来,还能躲在这不被他发现。
“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出去了,你小心点,别再摔了。”
一直到房门被打开再到被关上的声音,江刑提着的心都没能落下。
他害怕梼杌会突然又杀回来。
傅清淮凑到江刑耳边低声问了一句,“你给了他什么好处,他这么关心你?”
江刑连忙解释,“我没有,你相信我。”
傅清淮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慢……点...”
江刑不知道傅清淮又在发哪门子疯,他快受不了。
傅清淮直接上手捂住了江刑的嘴,“受不住就忍着,今夜还长。”
他原本是想着放任江刑在外面待着,可后来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只熬一天,他就觉的时间过得特别漫长。
一旦拥有了,就没办法失去。
他没办法习惯没有江刑的日子,特别是他知道江刑跟梼杌在一块,更没办法能忍住不来找他。
明天太远了,他等不到明天。
..........
江刑睁开眼的时候,傅清淮已经不在了。
他偏头看向窗外,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江刑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才忍着浑身的剧痛坐了起来,身上已经被穿上了衣服。
那里除了疼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不适,想来是傅清淮替他清理干净了。
江刑又将衣领的扣子解下两颗,低头瞅了一眼,还好没有留下印子。
一晚上没吃东西,肚子都是空的,江刑现在是又累又饿。
他偏头了看一眼床头旁边的柜子,那放着一瓶奶和一个面包。
看了半晌,江刑又将视线望向对面的电视柜,梼杌送来的吃食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看来这瓶奶和面包,是傅清淮后面去找来的。
啧,醋味这么大的吗,连吃的也要管。
伸手拿东西的时候,江刑不小心扯到了后面的伤,痛的他龇牙咧嘴。
艹!
真TM疼!
黑化值高危时期的傅清淮真的好恐怖,他昨晚差点没被傅清淮拆了。
从浴室,到沙发,椅子,桌子,再到床上,最后连浴缸都没放过。
他不记得自己昏了几次,然后又被折腾醒。
江刑猜测,若不是这是在外面,傅清淮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从昨晚梼杌进来后,傅清淮那疯狂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那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大。
若不是顾忌到梼杌,傅清淮很有可能会让他看不到今早的太阳。
不过好在,这些罪没白受。
因为自己过于主动,成功取悦到了傅清淮,他的黑化值降了不少。
江刑记得,他昏过去前,傅清淮的黑化值好像停留在了80。
虽然不是很多,但好过没降。
江刑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真的太不容易了。
吃完早餐后,江刑见时间还早,又蜷缩着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刑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他想睁开眼,却发现眼皮沉重,长睫煽动了几次才费劲地掀起。
“你终于醒了。”梼杌看着江刑醒了过来,忙上前去扶他。
江刑脑袋晕的厉害,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梼杌扶他坐起来时,他也没拒绝。
“把药喝了。”梼杌将一碗黑漆漆的药送到江刑面前。
闻到药味的一瞬间,江刑当即一脸嫌弃地偏过头。
“拿开,我不喝。”
“你发烧了,不喝药怎么行。”梼杌依旧保持着端药的动作。
听到梼杌的话,江刑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他头晕的厉害,整个人像是被火烧一样。
“我发烧了?怎么可能,我体质向来挺好的。”
“现在已经是秋末了,夜里寒凉。
你泡了冷水,被子也不盖,不发烧才怪。”
梼杌过来时,江刑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衬衫,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嘴里一直喊着冷。
江刑看了一眼一旁那有些发霉的被子,微微有些嫌弃。
这被子有点脏,他实在是没办法接受盖在身上。
忽然,他又低头看了一眼盖在自己身上的一件香槟色外套。
不是他的,但是很干净。
江刑忽然抬眸看向只着一件薄衬衫的梼杌,陷入了沉默。
算了,还是盖着吧。
江刑抬手摸向额头,入手却是一片冰凉。
他下意识地想将贴在他额头上的那块东西给扯掉,被梼杌出手阻止了。
“别撕,是退烧贴。”
江刑听后看向梼杌,眼中闪过微微异色。
梼杌似是看出了江刑心中所想,“我过来时,你烧的很厉害。
我当即去找了药,但你昏了又喝不了,我只能用退烧贴给你退烧。”
听到梼杌解释,江刑沉默半晌,说道:“谢谢。”
梼杌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药又往前送过去一些。
“把药喝了吧,这样烧退的快一些。”
江刑是真的很讨厌药味,也极其不情愿喝这个药。
但一想到下午他还有任务,还是接过了药碗。
看着江刑全程闭着眼,紧蹙眉将药喝完,梼杌忍不住问道:“真有那么难喝吗?”
江刑没有回答,因为他一张嘴就是药味。
他怕他忍不住会吐。
梼杌瞧见江刑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难受,当即将准备好的薄荷糖剥开递到他嘴边。
糖被送过来时,江刑愣了一瞬。
忽然想起了之前每次喝药,傅清淮也会给他准备好糖。
梼杌一个丧尸,怎么也........
差点忘了,梼杌之前也是人,即便是现在变成了丧尸也是有灵智的。
这...干嘛对我这么好啊,你知不知道到时候我可是要杀你的。
你这样,到时候我怎么下得了手。
“不吃吗?”梼杌见江刑一直在愣神,忍不住开口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