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谁敢将人骨头绑自己身上。
这要是用了,晚上非得做噩梦不可。
似是知道江刑的驴脾气,澹台睿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不用。但你好歹让我帮你将伤口处理一下吧。”
“没事,我还能挺的住,还是等回去再让沐简给我看吧。”
江刑警惕地盯着澹台睿手中的那根骨头。
“可你伤口还在流血。”澹台睿手中还拿着那两根骨头,作势就要去给江刑处理伤口。
江刑连忙道:“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算什么,还是不麻烦了!”
澹台睿:“哎呀,不麻烦,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澹台,适可而止。”
封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澹台睿瞬间停了手转过头去,“这么快就搞定了。”
“嗯。”
顿了顿,封荛又道:“你别总是捉弄江刑。”
“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澹台睿一听,连忙将手中的那两根骨头给扔了。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人骨,而是动物尸骨。
他就是想让江刑长点记性,总那么乱来,十个沐简都救不回他。
澹台睿望向远处断了一臂的梼杌,忍不住调侃道:“啧啧~封学长果真够给力。”
听见封荛和澹台睿的对话,江刑看了看封睿手中还在滴着黑血的剑,抬眸顺着澹台睿的视线朝着前方看去。
只见梼杌正站在前方捂着断臂伤口,远远地望向他们这边。
在注意到江刑的视线后,梼杌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用口型对着江刑说了一句。
“早晚有一天,我一定将今天没做完的事做到最后。”
江刑见状,脸色不禁白了白,断骨之痛,直到现在他还没缓过来。
注意到江刑的状态,封荛不动声色地站到江刑跟前挡住了梼杌的视线。
同时,在抬眸对上梼杌视线的瞬间,封荛眼中起了暴戾之色。
“滚。”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是带着巨大的威压。
梼杌见状,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召唤尸群离开了。
城墙之上,看着急速撤离的丧尸群,奉先等人乐的欢呼了起来。
“尸潮退了!”
“总指挥不愧是未来之城的战力天花板!只不过几招就将那丧尸皇打的节节败退!”
他们站在城楼上看的一清二楚,方才封荛两三招就废了梼杌的一臂,紧接着尸群就突然退了。
江刑看着快速退离的尸群,震惊得一半天合不拢嘴。
不愧是未来之城的战力天花板,好厉害!
未来之城所以能迅速建起来,并且鲜少受到尸群攻击,多亏了封荛这位七星巅峰异能者的坐镇。
眼见丧尸如潮水般退去,封荛这才转过身看向江刑。
看着他腿上的伤,封荛蹙起了眉。
当即蹲下身,解下领带和腰间的皮带作固定,小心翼翼地给江刑包扎了伤口。
江刑还没从丧尸群退去中缓过来,只感觉身子一轻。
他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顿时吓了一跳,差点没从封荛怀中蹦出去。
幸好封荛臂力惊人,牢牢地将他抱在怀中。
“别乱动。”
“封封封学长!”突然被人公主抱,江刑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封荛见状,低笑一声,“平时你不是喜欢叫我荛哥哥吗,怎么今天却改口了?”
江刑忽然一愣:“啊?”
文中有这么叫过吗?
他明明记得是叫荛哥或者是封学长的啊,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我我……”
M蛋!
一紧张就舌头打结是怎么回事?
他不记得他有这毛病啊!
又一阵轻笑自耳边响起,江刑下意识地看向封荛,却冷不丁地对上了一双温柔到骨子里的眸子。
只听封荛笑道:“我逗你的,小小小……学弟。”
江刑:“……”
文中不是说封荛成熟稳重,气质高冷,是未来之城只可远观不可近渎的高龄之花吗?
怎么他感觉这朵高岭之花实际上却是一个逗比呢?
“封荛,澹台!”方子琛扶着秦越迎面走向封荛几人。
原本气势汹汹地攻击他们的丧尸群突然撤退,他跟秦越就猜到了应该是封荛和澹台睿回来了。
“江刑!你腿怎么了!”
瞧见江刑左腿脚踝处,那透过黑白条纹领带渗出的血,方子琛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上去。
连着三天没休息好,刚刚又经历了一场大战,伤上加伤,江刑此刻有些虚弱。
“没事,小伤。”
“确实没事,骨头断了而已。”一旁的澹台睿忽然开口。
“什么!你原本身上的伤就没好全,这下又……”方子琛有些急了。
江刑笑道:“我没事,你别太担心,养养就好了。”
一旁的澹台睿又道:“伤经动骨一百天。”
“……......”江刑幽怨地瞪了澹台睿一眼,您老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吗?
澹台睿无辜地耸了耸肩,他也不想这样。
但他不说两句,他都快被他前面被扶着那位的醋坛子给淹了。
秦越自打看见封荛时,视线就没离开过封荛抱着江刑的手,脸色黑的可怕。
封荛似是没察觉到秦越的目光,看着江刑问道:“你这两天还受了伤?”
“受了点小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江刑随意地笑了笑,仿佛先前伤重的昏迷了好几天的人不是他。
封荛听后,悬着的心稍稍松了松。
许是秦越的目光太过强烈,封荛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他。
“你……身上的伤……”
没等封荛说完,秦越就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暂时思不了,至少不像某些人,连路都走不动。”
突然躺着挨刀的江刑:“……”
这莫名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学长,你放我下来。”
一向不服输的江刑,听着秦越那明嘲暗讽的语气。
看着他那吹鼻子瞪眼睛的模样,挣扎着就要从封荛的怀中下来。
“别闹。”封荛当即收紧了手中的力道,以免江刑摔出去。
秦越见状,脸色更黑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总指挥不愧是曾经的江大第一暖男,对待学弟就是上心。”
那语气酸的就好比是那半生不熟的酸杨梅。
封荛听后,有些不悦地拧起眉,“秦越,别胡闹,江刑的腿伤很严重。”
秦越听后,没作任何反应。
他只是定定地盯着封荛好半响,才开口道:“既然江队长伤重,那我们还是赶紧回城吧。
省的耽搁了治疗的最佳时期,到时候让江队长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江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