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冷冷地扫过吉米,仿佛在看一个可悲的小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像是在欣赏一场荒谬表演。
“什么时候了,还在垂死挣扎?”唐霖一手拽住吉米的头发,然后快速伸到灯光下。
使所有人都能看清那手上的油光。“这么夸张的造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理发店的托尼老师,你摸过的牌都被你抹上了发蜡,只要牌面一反光,你就知道是什么牌了。”
所有人不禁回忆起,好像每次吉米发牌的时候,确实有一个抓头的小动作。
就算前面有其他人赢了,后面只要还用同一副牌,吉米就不能输。
牛爷看着眼前的吉米,目光狭长而深邃,手中的拐杖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
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宛如死神的镰刀在敲打着生命的钟声。
“你放屁!”吉米愤怒地反驳,但那话语间的慌张和恐惧却掩盖不住,“我头皮痒,不能抓吗?”
吉米的话音未落,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如同紧绷的弦线,随时都可能断裂。
他的眼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无法接受即将面临的失败。
他的声音尽管微弱,但依然尽力在坚持:“第二轮还没开始,第一轮还不是我赢?”
这一切不过在唐霖看来,只是垂死的挣扎,如同飘落的雪花,虚弱而又执着。
“再说了第二轮还没开始,第一轮还不是我赢?”吉米还在垂死挣扎。
唐霖只是淡然地一笑,那种淡然,如同看透了世间的喜怒哀乐,随手将手里的牌丢到一旁。
他的声音如同寒风刺骨,“你发的所有的牌,都是第二张,你每一次洗牌都会把A洗到最上面,只要到了定胜负的时候,拿出来,没有人能赢的了你。”
吉米听到这话,面色顿时苍白如纸,“你放屁,你有证据吗?”
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余光瞥向牌桌上的那副扑克,心中一直到这是必死之局。
唐霖看着他的慌乱,冷笑一声。
他慢慢走到吉米的跟前,将牌桌上的那副牌拿在手中,“既然你说没问题,好……”
他抽出最后一张牌,高高举起,再一次落在了牌桌上。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牌上。
“最后一局,我赢!”
果然落在上面的牌就是最后一张A——黑桃A。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牛爷轻轻放下手中的权杖,他的眼神犹如一柄,悬在狄奥尼修斯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原有的迷雾此刻全部消散,一切的策略,一切的布局,都在这一刻清晰起来。
从第一局开始就是唐霖故意输给吉米,为的就是消耗吉米藏在手牌里的两张A。
即使第三局自己能赢,不是因为什么奇迹。
而是吉米知道每一次唐霖下注都会翻倍,
至于第三局,自己能赢的那么轻松。
还不是因为吉米知道唐霖每一次下注都会翻倍,没必要因为一场输赢影响到之后的较量。
根本没有什么胜利女神的眷顾,这一切都是为了最后时刻和唐霖的一决胜负。
没想到啊没想到,连自己都没看出来。
唐霖居然从第一局开始就在布局,每一次翻倍的下注,都是为了最后的一决胜负。
步步为营,将吉米逐步逼入绝境。
吉米长叹一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失落,最后的抵抗已经化为乌有。
他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牌桌上。
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结局都已经无法改变。
牌桌之上,赌徒可以失误一万次,但老千却一次不能,因为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他的脑海中忍不住想起了最后一次发牌,唐霖是怎么确定最后一次发给他的牌会是黑桃K和方片Q?
只要最后的点数有偏差一点,就算把最后一张黑桃A发给他,胜利的不还是自己?
这些都是从赌场库房里拿出来的新牌,他很清楚每一张扑克最开始不会有任何人有机会做下记号。
这就说明唐霖绝不可能在一开始就作弊。
之前四局,每一次都是他唐霖豪掷千金,每一次都是完全输光,每一次都是翻倍下筹码。
唐霖甚至有时候连牌都看,直接下注。
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就算是最厉害的老千,也不可能没把都像唐霖那样玩儿。
这些疑惑充斥着吉米的内心,就算死他也不想做个冤死鬼。
“能让我死个明白吗?”吉米在内心深处发出最后的疑问,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唐霖的笑声在室内回荡,他弯下身来,凑近了吉米。他的嘴角犹带着一抹冰冷的寒意。
“你知道吗,下次洗牌的时候,别翻得那么高,让别人看到后面的牌,可就不好玩了。”
他在吉米耳边低语,声音如同蛇语,缠绕在吉米的耳廓,令人毛骨悚然。
“你别耍我了,怎么可能有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记住所有的牌!”
吉米怒吼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相信。唐霖的话像是一根硬骨头,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他以为,就算唐霖真的能记住牌,但每一次发牌前,他都会将牌重新洗混,打乱所有的顺序。
所以,唐霖的话,无非就是在恐吓他而已。
“你知道吗,五十二章扑克平均发给五个人两张牌,一共有25,144,854,191,330种排列组合,也就是大约有二十五万亿中可能方式。”
“你藏好了四张A,就会有1.4151253乘以10的23次方的可能方式。”
“算上前四局,我们一共消耗掉的手牌,还有一个人中途退场,我拿到二十点的纪律是百分之0.003。”
“但是这在数学中已经是极高的概率,况且我又不是傻,我肯定是提前看过手牌才和全押啊?”
说着唐霖又猛戳两下太阳穴:“傻瓜,动脑子,动脑子啊,这是数学,数学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