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看到鬼了？”
徐超回到车上，对刘建华投去怀疑的目光。
刘建华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他刚才……
徐超见状忍不住道：“你眼花了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他对刘建华的讲述完全不信。
刚才他已经看过墓碑四周了，哪有什么老人的影子！
再说如果世上真有鬼的话，他一个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能碰不到？
那还不得天天见鬼！
然而事实上是，经过他手的尸体无论死得多惨，无论受害者有多大冤屈，就是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让他相信世上有鬼……
他宁愿相信地球是外星人造出来的！
刘建华见徐超不信，不由抓住了徐超的手腕。
“超子！真的有鬼！”
“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一个老太太……”
“就站在周启后面！”
刘建华说这话时，身子还抖了一下！
“她在探头看我……”
“虽然烛光不太亮，我看不清她的长相。”
“但能出现在墓旁的，除了周启的奶奶，还能有谁？”
刘建华越说越害怕，一双眼睛不住打量着车外。
他生怕老太太会追来，索了他的命！
徐超一时间无言以对。
“老刘应该是操劳过度，出现幻觉了……”
“不过现在告诉他鬼是假的，他也不信啊！”
徐超想了想，只能换了个角度。
掰开刘建华的手，徐超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安慰道：
“就算老太太出现了，你也不用害怕。”
“你是在做好事，她还能恩将仇报不成？”
刘建华闻言一愣！
“……对啊！”
刘建华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
虽说他做法事是在骗人，但那也是周启、周翠花求他做的啊！
况且最后他也没拿到钱，算不上诈骗周家。
“我这点事儿和周启干的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他可是要利用至亲奶奶的鬼魂来发财，简直毫无人性！”
“老太太不弄死他，都对不起他的孝心！”
刘建华想到这点，不由慢慢放松了下来。
幸亏他是做完法事后，老太太才出现的。
他已经知道了报酬是假的，不可能再冒险和鬼谈条件！
如果老太太是在做法事的过程中，出现的……
他为了四十万去和老太太交涉，那才是倒了血霉！
“玛德，拿纸钱骗我……”
“我看你怎么逃过你奶奶那一关！”
刘建华心中暗骂。
经此一事，他对农村人更厌恶了。
看向徐超，刘建华不由吐槽道：
“乡下农村的全特么一肚子坏水！”
“今后我要是再接农村人的咨询和官司，我就是狗！”
“超子，你要吸取我的教训，千万别和农村人打交道！”
刘建华一脸恼火。
徐超却是听得眉头大皱。
他这个好友对农村人的偏见，实在是……
“不就是见鬼吗，你有必要这么大反应？”
徐超忍不住质问了一句。
刘建华当即咆哮道：“有必要！当然有必要！！我刚才可是差点死在那！！！”
……
墓前。
钟瑶看着发呆的周启，不禁有些奇怪。
“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动了？”
钟瑶暗暗纳闷。
正当钟瑶忍不住要拍拍周启的脸时，周启忽然傻笑起来。
因为——
“叮——”
“宿主不仅让律师做了法事，还让法医参与其中，超额完成任务，奖励+100%！”
“直播观看人数超百万，远超宿主目前在娱乐圈的人气，奖励+100%！”
系统提示音让周启充满了期待。
他已经有了最牛逼的演技，如果系统能奖励他个大IP男主的戏……
“我就真要火了！”
周启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晋升内娱新顶流的画面。
“叮——”
“不怕流氓有演技，就怕流氓唱情歌。”
“宿主唱跳出身，需加强原本技能！”
“奖励宿主三流歌手唱功！”
“奖励升级后，唱功变为二流。”
“奖励升级后，唱功变为一流。”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让周启笑容一僵。
等系统没了动静，周启就发现喉咙出现了一些变化。
但具体什么变化，他又说不上来。
“奖励唱功……”
“特么的，差点忘了我原本是要进军歌坛的！”
周启有些尴尬。
进军歌坛是公司给他的职业规划，不然也不会让他拍什么唱跳视频。
但对他本人而言，他只是把唱跳当做跳板，最终目标是去拍电视剧！
一天208w，谁不想干啊！
而系统这次的奖励，无疑是在提醒他……
演技好也不能忘本！
“这是要我多栖发展，做全能艺人啊！”
周启发现自己的眼界小了。
影帝？
他现在不仅要做影帝，还要做天王！
不过——
“系统，你能不能换个对我的称呼？”
“每次奖励都扯什么流氓，很侮辱人的好吧？”
周启在心中抗议起来。
系统没有回应……
周启权当系统听进去了！
……
“啪——”
钟瑶轻拍了一下周启的脸，让周启清醒了过来。
顿时周启就瞪眼道：“你打我干嘛！？”
钟瑶却是松了口气，嘀咕道：“我还以为你中邪了……”
刚才周启一会傻笑，一会表情呆滞，还真把她吓了一跳。
如果拍不醒周启的话……
她都准备给周启指尖放血了！
周启却是持怀疑态度。
“你一个公家人员，居然会觉得我中邪？马列白读了？”
“我怀疑你是在故意报复，想趁机扇我！”
“不行，我得打回来。”
周启说着就回了一手，轻轻拍了拍钟瑶的脸。
别说，手感是真不错，比缎子都滑。
钟瑶直接蚌埠住了！
她是对周启有不满，但她同时还记得自己是个警察，不可能对周启搞私人报复。
周启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钟瑶心中吐槽的空荡，周启开口评价了：“坐办公室不用风吹日晒，皮肤就是好。”
钟瑶：“……？”
虽然周启是在夸她皮肤好，但钟瑶总觉得有点不对味……
这是变相说她是温室里的花朵？
钟瑶忍不住了。
她一直对当接警员颇有微词，她的目标可是刑警！
如今被周启一“讽刺”，她直接就破防了！
“你给我等着！”
钟瑶狠狠瞪了周启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周启看得一脸的莫名其妙。
“夸她还被嫌弃了？女人就是麻烦！”
周启嘟囔了一句，就见钟瑶又回来了。
钟瑶：“走！”
周启：“去哪？”
钟瑶：“送你回家！”
周启：“我自己有腿，不用你送。”
钟瑶：“……少废话！”
钟瑶扯着周启走了，还有意无意露出了腰间的手铐。
似乎在表明警察的身份，震慑什么东西……
随着周启和钟瑶离开。
一股旋风忽然吹起了纸钱的余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