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到了山寨,发现有一些山民打扮的人在杀人抢掠。不光要财物、牲畜,连壮丁、年轻女子都抢。
小左说道:“应该是南越国人。”
龙天翊淡淡地道:“救人吧。”
幸亏带了十个暗卫高手,这时候就派上用场了。不用什么迂回战术,直接上就是了。
苏柒柒叫住他们,“慢着!换武器!”
他们昆岗镇的武器比别处的好,即便是刀剑匕首也比较锋利,还不生锈。幸亏苏柒柒的空间仓库里原来存着很多武器,拿出些普通的来用就是了。
苏柒柒没有露面,宇哥儿自己在空间里不乐意,他跟下人们和小伙伴玩儿习惯了,这一下子只剩下他和两只老虎,有些不适应,非要有人陪。
不过,苏柒柒也没闲着,藏在高处,时不时地出来射上两箭,射杀二人,就躲回空间。
那些南越国人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也没用什么巫蛊之术,很容易就制服了。
小左在语言上有天赋,南越国话说的也流利,负责审问活口。
苏柒柒还真是庆幸带了他来了,语言不通真是要命,总不能当哑巴不与人交流。
这些南越国人是边关守军,他们抓男人去做苦力,抓女人去生孩子。这些年南越国内乱不断,冲突时常发生,双方都死了不少人,需要大量补充人口。
苏柒柒盘腿坐在一个羊毛毯子上,拿着个大红苹果‘咔嚓’咬了一口,“三年前咱们来这里,就已经消耗了他们不少军队了。”
宇哥儿从筐子里拿了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蹒跚着跑到卓公公跟前,“公公,吃。”
卓公公欢喜地笑眯了眼,“多谢小主子,先给你父王吧。”
龙天翊笑道:“公公接着吧,总是没白疼这小子。”
卓公公这才双手接了,平时龙天翊和苏柒柒忙,他和陆嬷嬷带宇哥儿的时间更长。
宇哥儿欢欢喜喜地又跑回去,拿了个苹果送给了龙天翊,“爹爹,吃。”
龙天翊接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大脑袋,“谢谢儿子。”
小家伙儿得到夸奖,干活更来劲了,又朝水果筐子跑去。
小左可不敢让小主子给拿水果,自己走过去拿。
“啊,不!”宇哥儿还不乐意了,护食儿一般扑到筐子上。
小左商量道:“小主子,属下帮您提着,您来分,好不好?不然您来回跑,多累啊?”
宇哥儿听懂了,亮晶晶的大眼睛转了转,点了点头。
小左被他这古灵精怪的样子懵化了心,提着篮子,让宇哥儿分苹果。
苏柒柒问道:“南越国内乱,是为什么?”
龙天翊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去,道:“石天成不是皇家血脉,是东莱国苏家嫡次子,虽然他皇位稳固,一开始将舆论压下去了。
但三人成虎,架不住天天有人说,说的人越来越多,他还作死地不顾朝臣的反对,给苏成栋封王,这就做实了流言。
南越国皇族也不是狗熊,当然要夺回皇位。其余位高权重的朝臣也动了心,一个他国假货都能当皇帝,他们为什么不能?四处有势力起义,自立为王,互相抢地盘。”
苏柒柒轻笑,传流言定有龙天翊的大功劳。
卓公公问道:“苏成栋现在是在南越国都城吗?”
宇哥儿拉着空篮子在草地上跑来跑去,他采了一朵花放入他的篮子里。
小左道:“在碎云江南岸的临江镇,戍守边关,今天这伙人就属于他的军队。”
苏柒柒采了一朵花放在宇哥儿的篮子里,道:“他原来为东莱国戍守这里,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想搞点儿事很容易。幸亏这几年南越国内战不断,不然他得打回来。”
卓公公用青草编着蚱蜢,“现在碎云州的百姓们过的不知多好,恐怕都不想回归南越国喽。”
宇哥儿拿着一根草,蹲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个绿色的蚱蜢在他手里慢慢成型。
龙天翊道:“叶向楠确实有治理才能。”
苏柒柒冷哼一声,道:“有这方面的遗传基因吧。”
苏锦业曾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苏锦堂是当年的第一才子,苏成栋是大将军,石天成是南越国皇帝,叶向楠是三元及第,二十来岁就是知州。
这是男子,女人有两代皇后,苏家的崛起,离不开她们在背后的筹谋扶持。
毕竟是苏柒柒的娘家,别人不好评价。
龙天翊道:“都很精明睿智,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败了,只能为寇。”
苏皇后和苏锦业筹谋的多好?差一点儿,就将东莱国和南越国都收入苏家的囊中了。
苏柒柒耸耸肩,最大的变故是她来了,若是没解了龙天翊和皇上的蛊和毒,没准儿还真让苏家成事了。
他们在山林里修整了一日,让小左带着两个暗卫过碎云江去勘察一下临江镇的情形,然后再过江。
现在碎云江是南越国和东莱国的界河,北面是东莱国,南岸是南越国。
碎云江发源于昆仑山,源头由好几个分支汇聚而成,这样一来,在昆仑山脉里的碎云江有很窄很浅的地方,对于会游泳的普通人游过来游过去的都不难。
他们是来搞暗杀的,不是来打仗的,所以,不要求人多,过江前全部服用安眠药,收入空间。就连龙天翊都留在空间看孩子了,只有苏柒柒自己游过了碎云江。
过了江以后,才将龙天翊和小左带出来,小左南越国话说的地道,需要他跟本地人交流。
走了一天多,到了临江镇,几人去了临江镇上自己人的暗点儿,是一个普通的木匠铺子,假扮成一家人,一共五口儿,老两口带着儿子儿媳和一个孙子,做些桌椅板凳、箱子柜子之类的活儿。
见到主子来了,几人都十分激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主子了呢。
苏柒柒虽然来了四年多了,但还是不理解这些下人的忠诚从哪里来,不过很敬重佩服他们的这份忠心。
老妇人担忧地道:“主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临江城出现了瘟疫,从军营传播开来的,死了不少人了。”
苏柒柒心中一沉,“大面积传播了吗?”
碎云江北岸可就是东莱国的碎云州,驻扎着东莱国的十万军队,若是传播过去,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