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翊看也不看那张纸,接过来扔到一边,“他们还不配耽误本王的正事儿。”
苏柒柒笑倒在他怀里,乐不可支,“你这人设崩的都成渣了!是饿极了,还是我比较重要?”
这问题有标准答案,龙天翊道:“当然是你重要。要奖励!”
苏柒柒雪白丝滑的手臂攀住他的脖子,“必须重奖!”
龙天翊心疼苏柒柒,但也实在难以抗拒……
于是,小别胜新婚了。其中销魂滋味,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一夜销魂之后,龙天翊早上难得地赖床了,餍足地拥着苏柒柒,轻轻摸着她腹部,轻轻吟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苏柒柒:“……”
还是有文化好啊,睡个觉都能吟诗。
她只能在心里感慨:卧槽!太爽了!
苏柒柒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昨夜揉成一团的衣裳抖开往肩上披。
龙天翊瞥见,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想干嘛?”
苏柒柒:“不想,节制点儿。”
龙天翊:“……你能不能正经点儿?注意点儿,对孩子影响不好。”
苏柒柒斜了他一眼,“呵!现在开始装正人君子了?昨晚是谁……唔!”
龙天翊用唇封住了她的虎狼之词,不能当着孩子开黄腔。
苏柒柒乐不可支,偏要逗他,上手了。
早起本来就那啥,龙天翊一下子骨头就软了,“你老实点儿!少来点火,不然你就负责灭火。”
苏柒柒笑眯眯,“那灭火员来了!”
“别闹了!”龙天翊咬了她肩膀一下,昨晚有些收不住,闹的有些过,早上不能接着来了,怕伤到孩子。
龙天翊决定自己去解决一下,掀开被子下了地。宽肩窄腰大长腿。结实精壮的肌肉一览无余。
苏柒柒大饱眼福,痴痴地坏笑,专门盯住他关键部位看。
龙天翊真想扑上去吃了她,但还是忍住了,在心里默默地攒着,等孩子出生以后再算总账。
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衣裳,看到衣袍下的一张纸,上面有一行字,还有路线图。
他捡起纸,仔细看,“你是说,苏成栋和米子在这个宝藏里?”
苏柒柒侧着身子靠在床头,看着他道:“也不一定。我们以前执行过一个任务,在昆仑山脉深处发现一处宝藏,里边是数不清的金银和宝石。
这里和我们那边都不在一个位面上,不能确定那宝藏的存在。但是,小山一样的金银宝石,要想从外边往里运也不容易,那周围应该有金银和宝石矿。”
龙天翊已经穿好了里衣,拿过外袍来往身上套,“这里的山川、河流和那边的一样吗?”
苏柒柒道:“山脉河流的走势和形状大体上是一样的,细节上肯定有所不同,千百年来肯定发生了一些变动,地震、火山、河流改道等。
反正我在昆玉山里已经找到了石玉矿,但沙漠里的几个绿洲,还有这个盐水湖,是没有的,后来肯定枯竭了,或者被沙漠覆盖了。”
龙天翊系上玉带,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所以,宋子帧没有跟皇兄说那里有宝藏,而是背地里传信给你,这是什么用意呢?”
苏柒柒闻到一股子陈年老醋的味道,笑道:“臭老道只是推测而已,若是没有宝藏,那岂不是成了欺君了吗?不同时空的事,谁说的准?我也只能说可能,信不信由你。”
龙天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袍,道:“只要有可能,就不能让那么一笔惊天的财富落到南越国手里。我会派人按照你给的路线图去看看。
石天成收留、重用苏成栋,南越国已经与我朝断了邦交,成为敌国。皇兄已经封锁了南越国商道,南越国本来就不富裕,邻国云秦国也很穷,根本帮不到他们什么,确实需要无数的银子。”
苏柒柒点头,道:“苏成栋虽然被石天成重用,但他一个东莱国人在南越国应该不会如鱼得水,他需要银子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杀回来。
而石天成以不正当的手段上位,据说弑父杀兄宰嫡母,想反他的人大把,他肯定也需要银子来巩固皇权。
米子一个半大孩子,武器方面的才能已经黔驴技穷,想要稳固自己的位置,最好的办法就是贡献上大量的财宝,证明自己的价值。而他曾经见识过那个宝藏,小山一样的金银和宝石,买下整个南越国都够了。”
龙天翊将她拉起来,“为本王束发戴冠。”
苏柒柒宠溺笑道:“好,我给夫君梳小辫儿。请夫君别抱着醋坛子了。”
龙天翊瞪了她一眼,凶巴巴地道:“没良心,不是太在乎你了吗?”
苏柒柒跪在床上,搂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道:“我的良心在呢,不信你摸摸。”
龙天翊:“……”
今天非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苏柒柒放声大笑,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道:“行了,我给你梳小辫儿,乌吉力、巴雅尔和徐知州一定等候多时了。”
龙天翊冷哼一声,抱她下床,“本王猜想,他们一定达成和解了。”
苏柒柒无语,所以,你故意磨蹭,让那几个女人在大牢里多关半天?
龙天翊让媳妇梳了发髻、戴上发冠,又吃了不是早饭又不算中饭的饭,才被随从前呼后拥地去了前院。
苏柒柒想象不出政治场中你来我往的明争暗斗,让陆嬷嬷将管事们叫过来,处理后宅的庶务。
春桃回来当值了,给苏柒柒行礼:“娘娘,奴婢回来了。”
苏柒柒上下打量着她,笑道:“小模样儿如雨后的鲜花儿,滋润的很,看样子小辅很是疼你呀。”
陆嬷嬷和三个春痴痴笑,眸中都带着打趣。
春桃俏脸绯红,羞赧的道:“奴婢谢谢王妃、王爷,成全奴婢这么好的姻缘。”
苏柒柒笑问道:“不是给你们俩一个月的蜜月假期吗?怎么这么几天就回来当值了?”
春桃笑道:“这边也没啥地方可去,在周边转了一圈儿回来了。在家待着没事,就回来当值了。”
苏柒柒道:“新婚燕尔的,怎么就没事儿干?”
春兰扶着微微显怀的肚子,打趣道:“就是啊,你们还不抓紧,说不定一个月后就能摸出喜脉了。”
“诶呀,春兰你真是越来越坏了,都是跟右统领学的!”春桃跺脚,脸红成了番茄。
大家也不再继续打趣新媳妇,还有春荷和春梅两个未婚大姑娘呢。
春兰笑着递上账本子,道:“娘娘您看,这是这一旬的账本子,和平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就是多了一笔集体婚礼的费用。”
苏柒柒翻开张本子扫了一遍,道:“这个曹瓦房办事还真有一套,这些花费已经很节省了。”
陆嬷嬷道:“曹瓦房别看面憨里头精着呢,他是第一个投诚的山匪,也是投诚山匪里混的最如鱼得水的。”
春桃想起一事,道:“对了,春杏也有孕了,去我那儿几次,话里话外都很后悔当初犯的错,也很感激王爷将她配给了曹瓦房,说曹瓦房知道她有孕后,对她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