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吕及楼,李三强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晒太阳。
一阵孜然的香味袭来,他咽了一下口水,坐了起来,凭感觉他就晓得野鸡已经熟了。
果然,四只烤得金黄的野鸡拿了过来,李三强二话不说,拿着就啃了起来。
吃来吃去,野鸡还是他的最爱。
因为个子长高的原因,现在一两只鸡已经不能让他满足。
两年多过去,李三强身高已经有四尺左右,可能是吃得健康,所以他看起来已经有七八岁的样子。
其实也可能是因为他这两年经常给自己搞个药浴之类的养生项目。
现在的灵草园除了一些市场上销量好的灵草,他还在里面夹了不少私货。
有一些是他用来作为武器的,有些则是用来修炼的。
他觉得自己太小了,便配了一些淬体的药液。
两年下来,效果还不错。
虽然自己现在苟在这里,但是也不能太脆,这样太没安全感了。
还得要硬。
李三强给狄泰和李二狗扔了个鸡腿,鸡腿上还连着大块的肉,为什么要给鸡腿呢?
是因为对两人好吗?
不,单纯是因为李三强喜欢连皮带肉还有骨的那些部位。
吃肉他最喜欢吃五花肉,那净瘦肉不合他的胃口,要的就是满嘴油。
狄泰和李二狗吃鸡腿的速度比李三强还快,几乎是一口气就把鸡腿啃光了,又把光光的鸡腿骨舔了又舔。
还时不时地对着李三强谄媚地笑。
但是李三强可不会被两人迷惑,他知道这两个狗东西,有肉吃就来讨好,没肉吃就在背后骂娘。
他们不知道李三强有了修为后,耳聪目明,经常躲在背后说了李三强不少坏话,有时甚至咒骂。
想想也是,李三强就一个小毛孩,他们还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心里有怨言也是可以理解。
可是李三强并没有要求,是他们自己想吃肉,做出丑样,却来怨恨别人。
那这样干脆怪吕及好了,李三强是吕及带来的,这样的地位也是吕及给的。
可是,就算是两人最隐秘的谈话,只要谈到吕及,他们就会害怕,大多会直接避开。
可见对吕及的恐惧是深入骨子里的。
李三强反正无聊,就把两人当成乐子,要是他们敢炸剌,那就一巴掌拍死。
他装作不知道他们想法,就看他们骂完之后又屁颠屁颠跑过来舔骨头,李三强也损,每次就给一块,那正好把馋虫勾出来,可是想再吃,却没有了。
李三强看了看天色,吕及和高阳也该回来了。
前两次参加素园采草,一般是第四天的午时就回来了,这次怎么太阳快下山了还没回来。
正想着,吕及从天而落,只说了声“李师弟跟我来”便匆匆进了洞府。
李三强赶紧跟上。
一进石室,吕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李三强一看,吕及脸色苍白,气息紊乱,嘴角还流着血,明显受伤不轻。
吕及坐下,又倒出几粒丹药吃了,闭目调息。
一会儿,吕及吐出一口蚀气,脸色稍好看一点了。
李三强皱眉道:“吕师兄,怎么回事?你去抢高阶灵草了?”
吕及摇摇头,说道:“我并没有去抢高阶灵草。”
“我当时找到一株三阶灵草,却被两人围攻。”
“若不是身上的丹药多,这次恐怕回不来了。”
李三强问道:“是不是这株三阶灵草很特殊,或者品质很高?”
吕及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株灵草。
李三强挑了挑眉……人都要死了,灵草还收着呢。
只是普通的三眼魔草,还不如自己培育的品质好。
吕及应该不至于去抢这种货色,不过也不能保证别人不眼红,毕竟别人可是没有李三强这种能力,三阶魔草已经很珍贵了。
本来李三强如果出手的话,吕及的伤会好得快很多,木灵根的绿光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不过,他可不想暴露自己,就让吕及慢慢养吧。
吕及把素园采到魔草都交给李三强,不过是十多株二阶和两株三阶的魔草。
李三强把已经成熟可用的魔草挑出来,其余的栽到小密室中,他又把自种的成熟魔草采了几株,和挑出来的一起放入一个玉盒,等吕及伤好了,去宗门交易。
做完这些后,李三强就走了出去,让吕及一个人安静疗伤。
李三强刚走出洞府,高阳正好回来,一脸焦急,问道:“我听说吕师兄受伤了,伤得重不重?现在怎么样了?”
李三强淡淡地说道:“高阳师兄不必担心,吕及师兄是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大事。”
高阳听说没事,长嘘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三强问道:“高阳师兄怎么这么晚才回?”
“哦,”高阳听到李三强发问,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宗门有点事耽搁了一点时间。这几天确实累了,既然吕及师兄没什么事,那我就去歇息了。”
看着高阳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李三强摇摇头,好歹也是魔道中人,杀人和被杀不应该很平常吗?
不就受点伤而已,有必要愁成这样?
李三强在外院转了两圈,又去灵草园看了看,便回石室休息。
他的石室一边是挨着丹室,另一边则是吕及的石室。
睡到半夜忽听到外面有人叫道:“吕及师兄……”
奇怪,这么晚了,高阳找吕及什么事?
李三强爬了起来,心中疑惑。
突然心中一动,瞬间清醒。
不对劲……
“你有何事?”吕及声音传来。
“哦,是这样的。”
高阳在吕及石室门口回答道:“我听说师兄受了伤,心中难安,想看望看望师兄。”
“不必,我已无碍。”吕及当即答道。
高阳沉默片刻,又说道:“师兄,我运气好,这次素园采草竟被我得到一株黑玉髓芝,这是疗伤圣药,我想献给师兄,愿师兄早日康复。”
“我说了,不必。”吕及的声音一沉,已经不耐烦了。
但是,高阳似乎没听出吕及的情绪,还在说:“师兄,请师兄开门让我见上一见,否则我实难安寝。”
“滚!”
没想到高阳似乎没把吕及的怒喝放在心上,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么些年来一直承蒙师兄关怀,师兄此时有难,我怎可不管不顾呢,请师兄一见,以安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