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我们便准备出发。”
亲卫应声,“是,小姐。”
众人散开,苪安青玥朝她走来。
“小姐。”
余仟初看向两人,苪安修为结丹境巅峰,青玥的修为看不到,她的修炼方式与常人不同。
她眉尾挑起,“你们二人过几招?”
苪安与青玥二人反应一瞬,青玥突然跃跃欲试,与苪安交换了下眼神。
两人说道,“是,小姐。”
青玥突然停住动作,沉默了一瞬,“苪安,不要留手,让我瞧瞧我如今能到什么地步。”
余仟初想了想,不至于一招要了青玥的命,便朝苪安点头,“没事,有丹药。”
随后两人便各自出招,苪安没有丝毫留手。
青玥仅修炼一年多,定是比不过苪安的,但也在苪安手中扛过了这第一招。
青玥更多的是耐打,毅力强,哪怕仅是第一招过后唇角已有血色快要站不起身来,她也选择爬起来应对第二招。
余仟初就这么看着青玥倒下,又爬起,又倒下。
第二招过后,青玥站起身稳住身形,“再来,我还可以。”
苪安看着青玥的模样,心中不忍再次对她出手,但心中想到了什么,还是咬着牙狠心出招。
直到第三招过后,青玥堪堪抵挡住,昏了过去。
令人意想不到,青玥一个修炼一年之人,竟在苪安这个结丹境巅峰,马上要踏入天五境的手中抗过三招。
余仟初将一枚圣阶疗伤丹取出给她服下,没过多久青玥便悠悠转醒。
余仟初看着她的双眸对她说道,“很厉害。”
青玥看着自家小姐,嘴角渐渐扬起。
等青玥好一些后,余仟初便将剑取出,三人御剑回余府。
这时苪安与青玥似是才注意到,好像少了个人。
“小姐,司衍呢?”
“对啊,他平时都寸步不离小姐,如今怎么没了踪影。”
余仟初笑了笑,“恢复记忆,走了。”
“走了?”,青玥诧异。
“走哪去了,还会回来么?”
“去他该去的地方,不清楚。”,余仟初平静道。
苪安脱口而出,“小姐怎么也算是收留他的恩人,若是不回来,那便是白眼狼。”
余仟初唇角勾起,没再讲话。
他属于灵玄神界,也有他的使命。
或许会回来看一眼,但他这堂堂神尊,若是回来继续待在她身旁才不正常。
有了这一段渊源,等自己以后回到灵玄神界他能起到一定助力,便是她所求。
等回到余府后,余仟初直接去了爷爷的院子,刚一踏入老头的声音便从院落凉亭中的茶台处传来。
“臭丫头。”
余仟初迈步往前走去,“宗门没什么事么,如此清闲?”
她坐在茶台之上,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余观悠悠道,“知道你今日出关,便没去宗门,本来也没什么事。”
余仟初笑道,“那是因叔公替你顶着呢吧。”
他讪讪一笑,转移话题,“如今是何修为?”,余观好奇问道。
余仟初将幻器取下,这幻器她已经戴习惯了,一直没有摘下。
“超尘境!”
他啧啧两声,“你这丫头,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赶上老头子我喽。”
“那不是不能让您失望。”
他表情夸张,“你这是锻炼老头子我的接受程度。”
余仟初笑问道,“老头你呢,这一年修为涨了多少?”
“我?我必定也不能闲着,我如今神魂境巅峰,距离太虚境一步之遥。”
“哈哈,老头可以啊”,余仟初笑的明媚。
余观将余仟初给他的丹药服下后,修炼速度快了许多,如今已经能探到太虚境的屏障。
不过他还想趁着这段时间臭丫头还没离开他,多与臭丫头待些时间。
也得带着宗门弟子去参加十仙域交流大会,暂时无法安心突破。
余仟初又问道,“知许如今是何修为?”
余观道,“他如今不食境巅峰,也算不错。”
余仟初点头,“嗯,此次交流大会,您打算让他去么?”
余观摇头,“他如今的修为还差些,我不打算让他去,这交流大会不比宗门的炼器大会,都是自己宗门之人,利益面前,人性经不起考验,他年纪还小,不急。”
余仟初是赞同的,“嗯,也好。”
余观道,“五日后我们一同出发。”
余仟初想了想,“我这还有百人亲卫,如若一同出发,咱这飞舟能装的下么?”
余观瞥她一眼,“哎,不要小看我们这飞舟,几百人绰绰有余。”
余仟初点头,“那便好。”
两人静静的坐着,品了一壶茶后她说道,“我去看看母亲。”
“嗯,去吧,一年不见估计她心中也是思念的紧。”
余仟初从老头的院子出来后便去了母亲的院子。
余仟初看到的便是母亲在院子里舞剑的画面。
虽说母亲是用古箫做武器,但与父亲在一起时与父亲学了一些,用的招式全是父亲所教。
余仟初没有打扰,在院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直至许芷停下,她才往门内迈步走去。
许芷看到她惊喜道,“仟初!”
“你出关了,快让母亲看看!”
余仟初感觉母亲身上的那股忧郁淡了许多,整个人变得活泛。
这一刻她觉得这是她所做一切的回报。
她唇角泛着笑意,“母亲我好着呢,修为也高了许多。”
许芷好奇问道,“如今是何修为?”
“超尘境。”
许芷欣喜不已,“这可是值得庆祝的事,云巧,去多安排些仟初爱吃的饭菜,然后将知许也喊来。”
云巧是一直侍奉在母亲身边的侍女。
“是,夫人。”,说完便退下去安排。
许芷拉着余仟初坐下,“这一年来不见,想念的紧。”
“定要多陪我几日。”
“好。”,余仟初笑着答应。
“母亲的剑舞的一绝。”
许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你这孩子,知道怎么逗你母亲开心。”
余仟初表情认真道,“是说的真的。”
“真的?”
她点头,“真的”
“那便信了你的。”
这院子里传出了久违的笑声,余知许听到时一怔,不由快步走去。
母亲在他的印象中,是一个不怎么会笑的人,虽然笑,也从没有真的开心过。
可能是余仟初让她看到了希望,让她觉得自己有恢复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