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如果有旁人在场,定会震惊的说一句此子绝非池中物,如此大胆,竟敢做这种不要命之事。
石碑越来越亮,白色亮光所到之处越来越高,直到占满整个石碑。
余仟初凝神观察着石碑,只见这石碑越来越亮,直到刺的眼睛生疼,眼前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清任何。
余仟初忍不住将眼闭上,没过一会,耳边传来一男子带着怒意的声音,“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你冲撞的是谁。”
“你若给我跪下求饶,此事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便不再计较。”
什么情况?
我不是在沙漠之中,这又是到了何处,她缓慢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双小而粗糙的手。
手里还拎着几副药材,明显这不是她自己的手,她这是夺舍到旁人身上了?
被她夺舍的还是个孩子?
因为她发现她需要仰视才能看到那些令人讨厌的嘴脸。
这眼前胖成球之人是谁?
不过看旁边那低头哈腰,阿谀奉承之人肯定就是这球的手下了,在这两人之后还有六七人,看穿着应该是亲卫。
“没听见我家公子说的么,赶紧跪下,饶你一命。”阿谀奉承之人朝她催促道。
她没有理那条狗,不对,说他是狗都侮辱了狗这么可爱的动物。
她四周环视一番,周围有不少人在看热闹,但都离的很远,像是不敢靠近,只能隐约听见他们讲,“又是一倒霉之人,冲撞谁不好,偏偏冲撞的是这最不能得罪之人,唉!可怜的孩子。”
不能得罪之人?
她的不理不睬惹怒了那仗势之人,也惹怒了那球。
那球愤愤道,“给我打,打到他肯跪下为止。”
“对,使劲打,看她硬气到什么时候。”
那六七护卫便朝她而来,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个孩子手下留情。
她想反击,却发现又无法使用灵力了,并且这身体太弱小,护住自己都难。
大概平日就没有吃饱过饭,因为她此刻感觉非常的饿,前胸贴后背。
这么下去被打死都有可能,她刚没发觉这具身体有病痛之处,只是瘦弱一些,但手里还拎着药材,肯定家里还有人需要她手中的药回去治病。
又尝试着挣扎了几次,丝毫没有用处,太弱了。
她感觉喉间一抹腥甜,这时重重的一脚又落在了她单薄的背上。
噗!
喉间的那抹腥甜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咳咳咳……
这身体要撑不住了!
她粗糙的双手死死握紧,内心经过了许久的挣扎,直到感觉没有一丝希望,才做出抉择。
“别打了……我跪!”声音从她喉中挤出,嘶哑不堪。
余仟初坐起身来,先是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眸中却深不见底,细看能看到似有一团焰火在里面燃烧。
她双膝改做跪地姿势,俯身低头,头抵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尊严,在有实力之时才能扞卫。
适时放下所谓的面子尊严,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若是内心足够强大,即便是生在地狱也能够纵横万里!
她放弃了当下的尊严,获得了生的机会,这机会她抓住,给她时间成长。
她可不是任人随意欺凌之人,相反她睚眦必报。
她只认一句,要么一开始就礼不欺人,要么就斗争到其中任何一方死去为止。
“还算识相,我家公子说过只要你下跪便不再计较,你算碰到气度不凡之人,该感恩戴德。”
“走!”
几人离开后,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也走的走,散的散,唯有一胖大婶过来将她扶起。
“孩子,你还好吧?”
“你手里拿的药,是给你父亲看病么?要不要我将你送回去”
她接受了这位大婶的好意,毕竟她只是占据了这孩子的躯体,没有她的记忆,她不知该往何处去。
这大婶将她送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围墙看上去岌岌可危,院墙很矮,能看到里面的一切。
窗户上全是补丁,像是不知道补了多少次,却始终没有换上一扇新的窗户。
她向大婶打听了一下她今日冲撞之人,她惹到了她们所讲这方世界里最不能得罪之人。
所谓不能得罪是因这方世界以帝为尊,而这帝却是一傀儡,在这傀儡皇帝身后,便是今日冲撞之人的爹,辅政大臣。
她向大婶道谢,大婶临走之前告诫于她,这辅政大臣的儿子张扬跋扈做尽恶事,今日之事没有丢命已是幸事,莫要一直记恨于心。
余仟初没说话,只是朝她笑了笑,大婶也没再多讲便离去。
她等自己身体伤痛之感缓解一些后往房内走去,房内布置很简陋,在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身体羸弱之人,像是久病未得到很好的医治,伙食又很差身体瘦弱的紧。
这应该是这身体的父亲了,余仟初没喊爹,只是说了句我回来啦,便想去煎药。
刚迈步,被床上之人喊住,“闺女你走近些。”
余仟初没拒绝,转身朝着他走去。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怎伤成这样?”
“没事,摔了一跤。”
他听完后便想起身,似是要去找什么东西。
“要找东西?”余仟初问道。
“我记得家中还有治跌打损伤的药,我去找来给你涂上,你这孩子也不知小心一些,跌成这模样。”
余仟初嘴唇紧抿着,她得心里像是融入了一股暖流,温暖着她,但又掺杂着一抹悲伤,因为她想到了被人杀害的父亲,他的爹爹也曾这般疼爱于她。
“您躺下休息,我去拿。”
“药放在哪里?”余仟初又加了一句,她不清楚这家里的布置。
余仟初涂完药后便去煎药,在煎药的过程中心里一直在思考,这应该是沙漠中那块石碑将她吸到了三千世界中的一方真实小世界,或是这是一场幻境。
但不论是何,目的应该是一个,那就是考验。
药煎好了,她心里也有了大体的计划。
时光一转而逝。
四年后。
“公子,再喝一杯呀,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