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虎族部落,论捕猎的技术,他称第二的话,没人敢称第一。
姜钰听完曜的话后,叹了口气,没说话。
曜看着叹气之后就沉默不语的姜钰,心里有点难过,嘴里吃肉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是烤肉冷了吗?
他吃着都不香了。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剩曜咀嚼食物的声音。
夜色融融,繁星点点。
曜吃完烤肉后,抹了抹嘴,也学着姜钰的样子躺下来,和她一起并排看着天空。
“钰,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钰一个幼崽,为什么懂得这么多?
会烤肉,会编织,会做衣服,认识果子,知道怎样处理刺兽才好吃,还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盐……
这些都让他对姜钰以前的生活充满了好奇。
人族,到底是什么样的?
“以前啊……”姜钰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陷入了沉思。
在福利院时,她每天只做两件事,干活和读书。
上大学后,每天还是只做两件事,读书和兼职。
“那你过得快乐吗?”曜见她盯着天空沉默不语的样子,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
但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以前和现在比起来,哪个更让你感到快乐?
“快乐?”姜钰想了想,“小时候很快乐,长大后不快乐。”
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但现在很快乐。”
在福利院时,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读书的时间都是一点一点挤出来的,但就算每天都很累,她也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
后来,她考上了最好的大学,每天却不是在焦虑学业,就是在焦虑工作,反而过得不快乐。
直到穿越后,在这个落后的兽人世界里,她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曜听到她说现在很快乐,抑制不住地弯了弯嘴角。
“钰,我希望你,一直可以像现在这样快乐。”
永远快乐!
“走了,该回山洞睡觉了。”曜这突如其来的煽情,让姜钰有点不知所措,她立马转移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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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所有人都处在香甜的睡梦中,曜也不例外。
他早就变成了老虎形态,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大脑袋枕着自己的爪爪,睡得正香,甚至还做起了梦。
梦中,他抓到了姜钰一直想要的‘盐’,然后他兴高采烈的将‘盐’带回了部落。
回到部落后,姜钰果然很开心,她抱着他的头,使劲亲了亲,还说要做他的伴侣。
“嘿嘿嘿……”
沉浸在美梦中的曜乐得傻笑出声,尾巴也屁颠屁颠地摇了起来。
突然,他鼻子动了动,接着,猛然睁开了眼。
???
怎么回事?
他怎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曜直接一个跳跃下床,顺着空气中血腥味最浓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到了姜钰的床边。
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闻错了?
他低头,看着兽皮床上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姜钰,表情也从警惕严肃变成了困惑不解。
明明空气中的血腥味就是从姜钰这里传来的,可是他看姜钰这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她也没有受伤啊?
他不信邪地低下自己的大老虎脑袋,在姜钰周身四处嗅嗅。
脑袋,没有,胸前,没有,手臂,没有……
等到了姜钰的肚子周围时,血腥味更浓了。
曜顿时瞳孔一缩,他立马用爪子去扒拉姜钰身上穿的兽皮衣服,想要看看到底伤在哪儿了,也顾不得这样会吵醒她了。
只是,这兽皮衣服不知怎的,他怎么也扒拉不开,他又不敢使劲,怕爪子伤到她,只能着急地嗷嗷叫。
“你干嘛?”
姜钰是被身上的动静吵醒的,她刚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只体型非常庞大的老虎在扒拉她的衣服,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立马清醒了。
待看清这家伙是曜时,她狠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异常恼怒,她猛地一把打掉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爪子。
这家伙深更半夜不睡觉,来扒拉她衣服干什么?
男女有别他到底知不知道?
“钰,你生病了……”
曜急得嗷嗷叫,他顾不上姜钰的气愤,用被打掉的爪子继续扒拉她的衣服。
“你有病吧?我没生病!!!”
见这家伙竟然还敢来扒拉她的衣服,她顿时愤怒了,“你给我走开。”
“嗷嗷嗷……”见姜钰生气的表情,和使劲推拒他的动作,曜难过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固执地扒拉着姜钰的衣服不放,“可是,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血的味道……”
血的味道?
听到这,姜钰用力推搡曜的动作蓦地僵在了原地,不会是……
她脸色变了变,用力推开曜的老虎身子,猛地奔向山洞外,边跑边丢下一句我没事,你别跟着。
曜只见姜钰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立马就变了,然后突然往山洞外跑,虽然她说了没事,但他哪里会放心。
他连忙偷偷跟在她身后,想要看清楚姜钰究竟是怎么了。
山洞后面有一片林子,兽人们一般都是在这里解决生理需求。
姜钰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脱下裤子一看,果然,她生理期到了。
她的生理期一直很规律,所以这次提前才会让她这么措不及防,没有一点准备。
她哀叹一声,回到山洞,打算给自己做一个月事带。
姜钰脱裤子时躲在了大树后面,刚好处在曜的视觉盲区,他看不清楚姜钰到底怎么了,只听见她叹息一声,然后突然急匆匆的往回走。
曜连忙赶在她之前跑回山洞,他怕姜钰发现自己偷偷跟着她会更生气。
本来刚刚姜钰就生他的气了,他不想她更讨厌他。
姜钰回到山洞后,立马拿出自己那件纯棉卫衣。
她看着这件自己仅有的衣服,虽然很舍不得,但还是忍痛将两个衣袖从肩膀的连接处撕下来,用来做月事带。
曜见她回到山洞后,从背包里翻出自己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件衣服,然后毫不留情地撕坏,顿时更担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