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又怎么样,如今那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杨凌从登基以来,老王爷一直看在眼里,他相信杨凌,不管他体内是谁。
大烈终究还是那个大烈,杨烈何许人也,他不会发现不了,但他依旧选择了支持,自己又哪来的矫情。
一夜无话!
第二日照常,杨凌在上书房,与内阁阁臣们制定来年的国策,如今大烈国内基本已经稳定,除了南疆会有战事外,但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
杨凌听得有些走神,他还在想去海外的事,国策有陈致远、房玄龄、杜如晦他们在,根本不用他操心,都是一点就通的宰辅之才。
“陛下!陛下!臣等今日的商议完了!”
“哦?今后这个内阁会议你们自己开吧,开完以后上个条陈给朕就行,朕就不来了,专心准备突破的事!”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陛下是去何处闭关?”梅文宣突然问道。
超脱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就连杨烈都不曾摸到过门槛,强如魔种、仙主,也是终其一生没能如愿。
如今已经是儒仙境界的梅文宣自然也想看看超脱以后的境界。
杨凌看了他一眼,去海外的事只有老王爷与房玄龄、陈致远知道,梅文宣又是个老做派,要是让他知道一朝天子要去他国,铁定是不同意的。
“臣斗胆想要跟随陛下参悟一波!”梅文宣进一步说道。
超脱的诱惑让梅文宣一时间失了心神,显得有些激动,等再反应过来,看到杨凌的眼神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陛下恕罪,臣一时乱了方寸,古往今来,陛下是要做超脱的第一人,臣向往之!”
杨凌毕竟是君,在儒仙梅文宣眼中,礼法还是在的。
“梅老大人的有心朕明白,这次闭关修炼事关重大,能不能超脱朕也没有把握,若是有幸能跨出那一步,朕会将心得记下来给你。”
梅文宣激动道:“臣谢陛下!”
要说梅文宣是急功近利追求武道巅峰之人?
也不是!只是他听到了古人尚未做到的事,身为读书人,想着皆是流芳千古成就一番名声。
若是换了旁人,敢在杨凌面前提出此事,这时候早已人头落地。
超脱之法乃是十死无生,多少英雄豪杰都倒在这一关面前,闭关突破一旦无法成功,留下命来也是强弩之末,若是旁边有人,是个隐患。
“好了,都散了吧,朝廷的事就拜托诸位了!”
老王爷早就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第一个站出来告退,其他阁臣也纷纷退了出去。
眼看到了大年前的最后一天,杨凌想要闭关的消息在洛都中传的沸沸扬扬,街头巷尾说书的每日都在说这个。
这自然是杨凌故意的,去海外的事乃是绝密,这个时候传出话去说自己在追求极致突破,也会迷惑一些不轨之徒。
超脱陆地神仙哪有那么容易,哪怕他是天子又如何,超脱是在挑衅天道,天道岂会让你如愿。
姜芫一早就到了宫中,将杨凌堵在寝殿内,正在横眉冷对。
“你说说,好好的为什么非要突破,你如今是陆地神仙,身边又有不少高手,还追求个超脱做什么?”
“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没办法做到的事,这是一条绝路,你怎么就如此糊涂呢。”
“今天就是说破大天,为娘也不会让你去的。”
杨凌扶额,堂堂的大烈天子,直追千古圣君的中兴之主,唯独忌惮的就是娘的拧耳朵。
在娘的眼中,哪有什么帝王,只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母后放心,儿有把握!”杨凌吃痛说道。
“那也不行,天下人都没做到的事,你逞什么能!”杨娟与杨婵此时也走了进来,与母亲站在了一起。
看着眼前的三个女人,杨凌想起了前世的两句话来。
跟女人讲道理?没有半分胜算。
如今还是三个女人,杨凌自知无法劝住他们,索性闪身走人。
就这样杨凌凭空消失在三人眼前,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寝殿外,今日大朝会一过,朝廷就开始休沐。
一般若是国泰民安,休沐会到初五左右,但今年南疆不稳,朝廷内阁与各衙门司处的人在年初三就会上衙门干活。
内阁阁臣们带头,京官们也不敢有怨言,杨凌趁着这个机会,让内阁拟旨,让老王爷代为祭祀,他不得不提前出洛都。
洛都皇城外的十里亭,亭子外有两匹上好的雪龙驹,都是日行千里的好马。
亭子里坐着一个身着朴素的雷公脸男子,男子个头不高,太阳穴凸起,一看就是绝顶高手。
来人正是消失一段时间的李元霸,杨凌故意让他在这里等,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
李元霸与罗士信不同,李元霸更为霸道,可能与他修行的武功有关,动如奔雷。
洛都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并不适合待在洛都,相反他更喜欢江湖,自从杨烈兵解后,他就跟开了智一般,少了几分躁动。
“陛下……”
“出门在外,要叫我公子,不可再叫陛下。”杨凌连忙打断道,还好长亭中没人。
“好,我记下了!”
“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皇城司的人找了你很久。”
“属下去了一趟海外,去找了找蓬莱仙山!”
“可曾找到?”
李元霸失落的摇摇头,“偌大的东海,除了有几处可疑的地方还没查探清楚外,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并没有书中所说的海外仙山。”
看来他所说的几处可疑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小道士去找的佛岛。
“你可曾遇见过一位小道士?”
李元霸努力的想了想,才说道:“有,他很奇怪,一人一船,船上放着一口女人才用的檀木棺材。”
“那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遇到他以后不久我就回了中原,准备再去探探那几处可疑的地方,就收到皇城司的传信。”
“那你有见过一个叫做佛岛的地方吗?”
“佛岛?也是在东海吗?我出海的时候问过渔民,他们好似提起过,但他们没一个人知道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