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张朝先无大碍,这些人完全是搏命式的打法。”
“嗯,加速过涧!”
“是!”
一行人赶在天黑之前通过了虎口涧,姜松的注意力一直在四周,虎口涧一战让他有些不安。
另一边,叶梅云等人疾驰数里后,才稍稍放慢了脚步。
霍老帮主脸色很难看,嘴脸还挂着血迹,姜松的枪意让他本源受到了重创。
“帮主,我们赶紧回去吧!”
“无妨,这个姜松没想到这般厉害,有些大意了。”
“据说杨凌比起姜松更加厉害,帮主,要不咱们撤吧,朝廷动了杀心,对咱们不利。”有漕帮的高手说道。
霍老帮主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撤?去南疆找李正道?霍小玥是老夫的女儿,难道不如救吗?”
那位漕帮的高层不再说话,在漕帮内,霍老帮主就是圣旨,没人敢反抗。
叶梅云没有说话,但从眸子里能看得出来,霍老帮主被伤,她眼中有极大的怒意。
“霍小玥我们要救,既然天子要对我漕帮动手,那就来一个真正的鱼死网破。”
“夫人的意思是?”
“以帮主令通传整个漕帮,我们在各地同时动手,就让这次的星星之火,来个席卷整个大烈。”
“好,一切按照夫人的意思办。”
漕帮帮主令,在两百余年里,只出过不到三次,每一次都在漕帮生死存亡之际。
这样一来,就等于与朝廷整个撕破脸,形同造反。
“属下遵令!”
随后几人离开,消失在夕阳中,方向赫然是江昌城。
此时的江昌城,杨凌早已收到了姜松的传信,张朝先被抓,财宝被运回洛都,这些他都很清楚。
七八十里的路,姜松等人一直到午夜才到城下,进城后,一行人全部进了府里。
“陛下,虎口涧他们想要杀了张朝先,不过末将看到有人出手,已经入了天人,应该是漕帮帮主。”姜松说道。
“将张朝先带上来。”
“遵旨!”
张朝先此时身体很虚弱,在榆林被姜松所伤,又在虎口涧吸入了毒气,一直到府衙中,才缓缓醒过来。
“陛下,罪臣参见陛下!”
“你想保住家人,朕问你,你可知道你家人在何处?”
“漕帮总部,天涯县!”
“天涯县?”
杨凌与徐茂公同时微微诧异,天涯县不靠江不靠湖,而且距离江昌、江陵都比较远,任谁也想不到,漕帮总部会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
“漕帮控制的所有亲属,都在天涯县,罪臣被抓,只怕他们会有所反应,还请陛下尽快动手。”
张朝先显得很着急,唯一的儿子在他们手中,虎口涧之后,他不管死不死,儿子活下去的希望都不大。
若是在虎口涧他们能救下张朝先,他对漕帮还有用,如今有在全国出了帮主令,更需要这种老将。
“陛下,他们这次失败后,一定会狗急跳墙,以老帮主的秉性,他救不下霍小玥,不会轻易走的。”
“以你对漕帮的了解,他们狗急跳墙会怎么做?”
“帮主令,传令所有漕帮帮众,在各地起事。”
“茂公,让皇城司的人去传旨各地吧。”
“臣,遵旨。”
其实在张朝先没来之前,皇城司已经对漕帮各地分舵开始了监控,徐茂公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陛下,末将也跟你一起去一趟天涯县吧?”姜松拱手道。
“不必,此去天涯县需要尽快,你速度慢了些。”
这还是第一次一个陆地神仙被人嫌弃速度太慢,要知道陆地神仙整个天下都没几位。
杨凌在斩杀那头同是陆地神仙的毒蝎后,体内出现了一抹异样的真气,这股真气与以往的完全不同,威力更甚。
“你在江昌城中,传令给禁军,让他们直接赶往天涯县。”
“臣,遵旨!”
说完杨凌踏出一步,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姜统领,陛下他如今到了什么境界?”
徐茂公是道门出身,对境界了解的比较多,也是知道有超脱之事。
只是他的境界不高,如今还是一品高手,无法查探到杨凌的境界。
但姜松是知道的,同是陆地神仙,对境界的了解更加直观。
“不知道,我不是陛下一个之敌!”
陆地神仙之间有差距,这个徐茂公是知道的,但有这么大的差距,还真是闻所未闻。
“莫非陛下已经超脱?”徐茂公震惊道。
“应该还没有,算是半步超脱!”
崔岩虽然不是练武之人,但他与其他读书人不同,他对武林中的事多有了解,自然知道一些境界。
超脱,这在整个江湖历史中都鲜有记载,就连当初龙虎山的初代天师,也不曾达到过这个境界。
半步超脱,顾名思义就是只差半步就能超脱,这种境界还是徐茂公第一次听人提起。
“陛下曾说过天下佛门高手的去向,听说是在东海外的一处小岛上,他们截取了前朝部分国运,导致中原气运不全,所以无法突破境界。”
“难怪中原佛门不昌,原来如此。”
徐茂公主管皇城司,天下很少有消息能瞒过他,但这个佛岛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
“看来漕帮的事了结后,贫道得去一趟东海了!”徐茂公暗暗说道。
体内有了那股真气的杨凌,出来后感觉到了异样,他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十里之外,这种能力在陆地神仙境界,除非拼死一战的时候,才有可能做到。
这样做完一般都会跌境,但如今的杨凌丝毫不受影响,连体内真气的消耗都不多。
不到一刻钟,杨凌竟然出现在天涯县上空,这是任谁都没想到的。
天涯县不大,依靠天涯山所建,天涯山也并不高,只是有一处断崖很是出名,传闻是有高手在此打架,被人一剑削出来的。
城中如常,并没有任何的异样,漕帮在这里只有一个分舵,管事的也是漕帮老人,周围的住户也都是年纪大的或是手脚残疾的。
这是漕帮的幌子,看似是一些对漕帮有功的老人们,实则他们对漕帮的忠诚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