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三源县都尉张槐,参见世子殿下!”进门后张槐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叩首道。
“张大人好眼力!”杨凌带着杀机说道,他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张槐也感觉到了杨凌的杀意,急忙磕头道:“世子,只有臣一人知道您的身份,臣没对任何人说起过!”
“你起来吧,说说看,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杨凌说道。
“回殿下,殿下有幸到了三源县,臣想尽尽地主之谊!”张槐谄媚道。
“元庆,将他拖出去,到城外找个没人地方活埋了!”杨凌带着怒气说道。
裴元庆走了进来,一把将身高比他高过一头的张槐抓住,作势就要往外拖走。
“世子饶命,臣想追随世子去巨虎城!”张槐心中一凉,急忙求饶道。
“放他下来!”
“世子,臣是云州人士,八年前来到三源县的,云州太元城的狗官害我全家,臣想追随世子,有朝一日能回云州报仇!”张槐激动道。
张槐的话杨凌不会轻信,刚刚让裴元庆出手,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出三源县去上隆城,有个熟人带路还是不错的,周松远没有张槐熟悉。
“你是一品大宗师?”杨凌问道。
“臣刚入三品!”张槐如实回道。
“我身边可都是一品大宗师,留下你并没用!”杨凌对着裴元庆比划了一下说道。
“别啊,世子,我有用,有用,我知道一条小路直通上隆城!”
“哦?说说看!”
“从三源城去上隆城没有直通的官道,要么绕官道三百里,经三源县走南源县,再过源水,走官道到上隆城出凉州,这样绕道下来要多走五日的路程!”
“而我知道的这条山路,地图上没有,从三源县穿过五云山,一路都是山路,不会被人发现,最多五日就能到上隆城!”
杨凌没有说话,他在判断张槐话的真实性,杨展给他的地图上显示,穿过五云山可行,但并未画出路来。
“世子,从凉州传来的消息,凉王将您出凉州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现在已经有不少高手赶往凉州边境了!”张槐说道。
“你就一定相信我能逃过这一劫?”杨凌问道。
“牛家寨一战,枪魔徐兵与魔宗宗主赵七夜都在世子手上铩羽而归,连小枪王都被世子俘获,我相信殿下!”
没想到小小的三源县,居然藏了这么个人物,对凉州江湖的人物也是如数家珍。
“你怎么会认识他们?”杨凌好奇问道。
“当年臣从云州逃难来凉州,去凉王府时见过他们,没想到凉王将臣丢在这里,一丢就是八年!”张槐心怀怨恨道。
“好了,我姑且信了,若是日后我发现你有半句虚言,你应该知道后果的!”杨凌说道。
“臣记住了!”
“你暂且先回去,明日一早我们出发,前往上隆城!”杨凌说道。
“是!”张槐大喜道。
张槐走后,裴元庆暗暗跟了出去,杨凌对张槐还是很怀疑的。
“世子,要不属下去一趟都尉府,逼他交出地图再将他宰了!”罗成说道。
“嗯,一切等元庆回来后再说,你去将掌柜的请来,我有些话问问她!”
“是!”
罗成去请的时候,少女掌柜就在楼下,自从张槐上来后,她就一直守在这里直到张槐离开。
听说杨凌有请,少女掌柜跟着就上来了。
“掌柜的,这是一点小意思,有几件事我想问问掌柜的!”杨凌递给了少女几两黄金。
没想到少女居然没拿,“公子,在三源县被张屠夫盯上,您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哦?这个张屠夫这么厉害吗?”杨凌问道。
“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传闻他与三山九寨的人也有联系,甚至有几个寨子都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进三源县的商人,都要给他交一笔不菲的过路费!”少女说道。
“你们的县令不管吗?”
“三源县七八年间已经换了十来个县令了,最长的也活不过一年,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在三源县!”
少女没有明说,杨凌很清楚这些县令的死,与张槐是脱不开关系的,这么看来这个人的手段还真的挺狠的,七八年间死了十来个县令,居然还没让上面的人怀疑他。
“从三源县去上隆城,据说五云山中有一条山路,掌柜的知道吗?”
少女眸子转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公子,要去上隆城,可以从南源县走过源水,一路都是官道还安全!”
“好的,多谢掌柜的,明日一早我们就走!”
“那就不打扰公子了!”
杨凌没继续问下去,是因为从少女的表情中他已经知道了,这条山路她是知道的,但她不会告诉自己。
裴元庆一直到午夜时分才回来,没走楼梯上来,而是从街道上借着轻功上来的。
“公子,这个张槐有问题,暗中调配了人手,将我们在三源县的消息准备送出去来,被属下截下来了!”裴元庆说道。
“这个老小子看来是凉王的人!”杨凌突然想通了,连杀十来个县令,凉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世子,徐兵老小子这是出尔反尔啊!”程咬金在一旁怒道。
“罗成,你与咬金在客栈守着,任何人不得上来,我跟元庆去一趟都尉府!”杨凌说道。
“是,世子!”
回到都尉府的张槐自然清楚杨凌身边有大宗师,徐兵早已给他传过信,而且还不止一位,他的任务是拖住杨凌,让更多的人赶往凉州边境外。
只要完成这次的事,凉王答应他就能回到凉王府了,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就在张槐憧憬的时候,杨凌与裴元庆悄无声息的到了他跟前,吓得他心神一颤,连忙跪倒在地。
“世子,臣正在让人准备东西,明日一早就能出发!”张槐压抑着心中的紧张说道。
“张都尉,听说你最喜欢折磨人,落在你手上的罪犯都熬不过十二个时辰!”杨凌坐在了原本属于张槐的椅子上。
“都是外界瞎传的,非常人要用非常手段!”张槐回道。
“元庆,我还听闻有一种分筋挫骨的手法,不如在张都尉身上试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