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应和,对司牧所展示的实力皆是幸灾乐祸。
却听一个俊俏的青年道:“司牧所练风霜剑法要以真气催动,现在却只以外功比斗,所能发挥都受限制呢。”
众人听这人说话都深信不疑,不由皆是哑然失色。
也不知谁人这时低声说道:“这人都如此厉害,还参加我们这武林大会作甚。”
凌昏见这些人说着,也没开口,只是看着台上见司牧在左闪右躲,慢慢,身形动作也起了变幻。
忽然,他意识到司牧是在台上逐渐摸索出了适合只使用外功的剑法。
也便是这时,他身旁有人呼道:“这人挺不错,竟然可以在擂台上摸索出只用外功的剑法。”
听得这话,凌昏朝身旁看去,见是带着黑白脸谱面具的的崔木。
那俊俏青年也点点头,朝崔木道:“这位朋友洞察不错,司牧看来已经熟悉了只用外功比斗了。”
就在说话之际,只见台上的司牧忽然发力,手中宝剑一抖,将刺来的剑戟一档,便将剑尖抵在了对手的脖子间。
那俊俏青年当先鼓掌,众人虽是心中不忿,却也跟着鼓起掌来。
只见司牧落到台下,眼眸扫了凌昏一眼。
凌昏便也朝他对视一眼,心中忽然激起战意,要和这人再次比斗。
但司牧也没开口,便在那俊俏青年的带领下,进了内厅。
凌昏他们则被安排在了外堂,待一桌坐满人,便有仆人端来一盘盘大肉。
坐在凌昏身旁的除了崔木,皆是江湖好汉,此时也都不客气, 皆用手抓起肉便自顾吃了起来。
凌昏看了崔木一眼,摘下面具,便也吃了起来。
那崔木却无心思吃饭,便连筷子也没有动。
凌昏这几日吃的都十分节俭,端上的菜式极是丰盛,他便也狼吞虎咽起来。
最后,他见崔木眼前的一盘酱骨,便问道:“你这不吃,我便替你解决了哦。”
崔木将那盘酱骨一推,推到凌昏面前,也不开口。
吃罢酒席,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来到他们身旁。
凌昏看去,见是那日在白石镇所见的那位被呼作“三叔”的人。
只听这人说道:“各位贵客,招呼不周,请见谅。在下谢钧廷,云天门长老。现在还有不少英豪没有登山,待人齐后,我会将名单交给宗主。明日早晨,你们便可以一展身手了。”
他朝众人看了一眼,又问:“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若是没有,请各位贵客先随我到客房歇息吧。”
却听崔木问道:“你们安排客房是一人一间吗?”
“实在抱歉,因为此次参加的人数有些多,只能安排两人一间。”
“那洗漱呢?还有我的小貂也要进食,可以安排吗?
“稍后我通知下厨房,给你单独安排。”
坐在崔木身旁是位全身横肉的巨汉,听崔木如此啰嗦,便呼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啰嗦,我们江湖中人风餐露宿,本就习以为常,还要什么洗漱?刚刚那么丰盛食物,你不吃,你这貂儿不也能吃?”
“我的貂儿只食素果,我也便是问问,若是没有,就算了。”
谢钧廷含笑对着崔木,道:“我们云天门虽不敢称天下大派,但要喂饱一只雪貂还是没问题的。”
“那谢谢你了,稍后我把需要的再写给你。”
于是,在谢钧廷的带领下,凌昏他们来到接待客人歇息的行馆。
崔木这时走到凌昏身旁,道:“喂,你与我同在一个房间吧。’
凌昏不由道:“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是好是坏,与我无关,只不过既然都要找个人合住,你比较熟悉点。”
凌昏总觉得这少女另有企图,却也没追问,便点点头。
之后,崔木便走到前头与谢钧廷说了。
果不其然,凌昏便与崔木分配了一个房间。
他二人来到房里,发现房间内便只有一张床。
崔木环视了空空如也的房间,面具中的眉头一皱,道:“今晚你睡床吧,我去要一张蒲团,今晚打坐就好。”
凌昏朝她看了一眼,道:“你今晚在这就好,我去找我朋友。”
“你说真的?”
凌昏早已想好去找司牧,便点点头,走出门口,顺手将门关上了。
他向仆人问明司牧在哪,得知他仍在刚刚的内堂,便折回去在门口等候。
一直等候了半个时辰,凌昏才见司牧与刚刚那位俊俏青年走了出来。
他连忙走了上前,也不待司牧开口,便呼道:“司牧,殷沐雪姑娘托我来传话的。"
司牧看凌昏一眼,便对那青年道:“少宗主,请回吧,我与朋友叙叙旧。”
那青年正是云天门宗主之子,谢灵修。
只见他微微一笑,朝司牧和凌昏抱拳,就告辞而去。
待谢灵修远去,司牧才对凌昏道:“随我来。”
于是,凌昏跟随着司牧前行,却不是刚刚那行馆,而是内堂旁边一座颇为典雅的小院。
进了小院,又通过走廊,便来到司牧所在的房间。
这房间装饰虽显古朴,却别有韵味。
凌昏不由道:“你这环境,可比我住得强多了,看来云天门很看中你呢。”
“找我有什么事吗?凌昏。”
听司牧一下子说出自己名字,凌昏也不由惊讶,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每个人的步伐、姿态都不同,只要是值得注意的人,我都记得。”
凌昏将面具一摘,笑道:“想不到我也是一个值得注意的人呢。”
“可不止我一人注意你吧。”
“还有谁人?”
“元王殿下。”
听到这个名字,凌昏不由有些诧然,道:“我与元王殿下也不过见过几面,能得他重视,实在惶恐。”
司牧摇摇头,看着凌昏,道:“在临走时,元王交代说,若是能见到你,便让我告诉你,务必小心,伽罗已派人暗杀你。”
想起先去遭遇,凌昏无奈摇头道:“我已经知道了。”
二人沉默一阵,凌昏问道:“元王殿下近来可好?”
“空狱据说逃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元王受到了牵连,正遭受惩罚呢。”
“这是怎么回事?”
“伽罗天王说是元王协助那人逃跑的,元王却说是伽罗天王故意调开多目天王崔鹤,才致使空狱失守。他们各执一词,太子殿下也无法定夺,只能亲自前往璇玑山。回来后,便带着圣谕,和一件法器,要让元王穿上就不能脱下。那法器是一件锁子甲一般的衣服,元王披上后,便引来天雷。”
“原来那不是法器,而是圣尊为了惩罚元王赐予的‘桎梏’,蕴含着这天雷之力。元王每日都要受触雷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