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远郡主的人打到哪里了?”一个穿着龙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恒王府的书房内,一脸肃然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管家。
管家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自家主子,"启禀恒王殿下,抚远郡主的人已经过了河阳郡了。“
话音刚刚落下,一杯滚烫的水迎面泼了过来,恒王冷飕飕的声音响起,”喊皇上,蠢货。
如今宇宁家的天下,除了我还有谁能继承大统。”
管家克制住生理上的痛反应,不敢有任何动作。
内心想的却是,“你拿我撒什么气,不承认你的是满朝的大臣,又不是我。”
嘴里却是连忙应声,“是奴才的错,还请皇上降罪。”
恒王舒了口气,虽然还是觉得郁结于心,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是用人的时候,不好太过苛待手下手。
"赵其佑这个蠢货竟然没有拦下她?“恒王的脸上隐隐的怒色,当时头疼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却连敌人一个照面都没有接住,他当时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信了这个人的鬼话。
管家摇着头,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赵家在河阳郡已经算得上是一方土皇帝了,竟然一丝波澜都没有掀起,.I就让抚远郡主带着他的人马从河阳郡的地界上过去了。
“算了,我就不该对这个蠢货抱有任何期待。”恒王深深呼吸了一口,“派去跟何将军谈的人回来了吗?他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人是回来了。”管家迟疑着回答,只是后面的话却是不想说,又不得不说。“何将军说,若是您事成之后,愿意封他为一字并肩王,他还是愿意帮助您这位明君继位的。”
“我呸。”听了管家的话,恒王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共享江山?”
管家任由自家主子在上面各种发泄,恨不得把耳朵塞起来才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一字并肩王不可能,他要是愿意,可以当个藩王。”恒王闭了闭眼,知道若是把许出重利怕是很难说服这位了。
可是在一众有实权的将军中,只有这一位,是有可能被他策反的,其他都是十分忠诚的保皇党,不然皇帝也不敢把兵力放在他们手中。
“是。”管家应声退下,只留下恒王独自坐在书房中。
许久,太阳落山,屋子里一片昏暗,坐在椅子上的人却是一动不动。
他仿佛无意识般的摩挲着龙袍上的龙纹,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外面的侍卫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在书房中一点动静也没有,却不敢有任何打探的念头。
忽然,书房中传出一阵低低哑哑的笑声,连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都觉得汗毛倒竖。
“皇兄阿皇兄,当年父皇驾崩的时候,没有留下遗诏,我也出京办事,正巧离开。
父皇咽气前只有你一人在屋子里,这皇位倒地是传给谁的,只能听你一人之言。
你应该不知道吧,父皇早就同我母妃说过,会把我立为太子,而你,借着父皇的名义假传圣旨,自己登上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