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己的队伍再一次遭受重创,节兰苍郁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一般。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他嘴里喃喃着。“妖法肯定是妖法。”
剑锋他们刚才扔完手榴弹,就把整个人藏到了战壕里面、
这时候起身抖了抖,落在身上的土,往外探出了脑袋。
见对面的节兰苍郁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又神清气爽了起来。
“怎么样?还敢不敢来?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吧?你有本事再冲上来。”
节兰苍郁此时只能看到对面的那个人嘴一张一合,完全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
只觉得脑袋里就像魔音绕耳一般一直回响着两个字来呀来呀。
他猛然回过头,看着又倒下了好多人的队伍,声嘶力竭的下令喊道。“退退退,赶紧给我退。”
连续被炸了两遍的蛮族士兵,原本就不是什么纪律严明的队伍。
早就有些人蠢蠢欲动,偷偷摸摸的要向后逃亡,试图离开这个鬼地方。
此时得了节兰苍郁的命令,就更加无所顾忌。
转身就拔足狂奔,他们现在要离这里远远的,越远越好。
见节兰苍郁他们仓皇落跑,玩家们兴奋的手舞足蹈,一脸期盼的看向剑锋。
“季队长有没有说我们不可以追?”一个玩家小心翼翼的问。
另一个刚才在蛮族营地门口死了一次的玩家,往剑锋手里偷偷塞了一个饭盒。
笑着对其他玩家道。“季队长没有喊我们去追。但是也没有说不让我们追。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们要懂得自行变通。
想想那16字方针,此时不正是敌退我追的好时候吗?”
壕沟里的玩家连连点头,他们也十分认同这个玩家的说法。
人堆里不知道是谁竟然还懂得一些口技,吹响了冲锋号。
这还等什么?燃起来了呀!
玩家们双手往前面一撑,一个利落的起跳,翻身出了战壕。
从玩家背包里取出武器,就朝着节兰苍郁败退的方向追赶。
剑锋虽然没有阻止他们,却不忘提醒一句。“省着点用手榴弹。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一阵风刮过,只听到零星传来几句。“知道了。”的回应声。
跑得快的玩家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剑锋倒不是不想去追,只是他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就是甘平带着的那1000人和1号驻地的那一群人,全程围观了玩家们的火力覆盖打法。
现在正满脑袋问号的等着他去安抚呢。
他快速的来到甘平面前。
此时,2000个士兵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仿佛是狗看到了肉骨头那般的热情。
甘平带着那1000人来的时候,原以为自己才是进攻的主力。
没想到自己最主要的任务竟然是坐在后方看戏,可是这一场戏也并没有白看。
至少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投靠抚远郡主的决心,若是他也成了抚远郡主的人,是不是也能拥有那样神奇的攻击手段?
“小兄弟。你们只有那么一些人,追上去恐有不妥。不如让我带着人去帮忙吧。”甘平的眼中那炽热的光芒吓得剑风倒退了一步。
他憨憨的笑了笑。“将军也看到我们的手段了,主要是那东西他攻击起来不分敌我。
若是不小心把我们自己人给弄死了,那就不好了。”
其实剑锋哪里是怕炸到自己人,他是怕被抢经验啊!
这些本土NPC哪怕是杀了蛮族士兵也是没有任何好处,倒不如把人头让给玩家。
反正现在玩家们还是处于顺风盘,暂时不需要支援。
这些NPC可是死一个少一个的,能不让他们上还是不让他们上的好。
甘平听他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我们也是投靠了郡主的,怎么能不给我们表现的机会?”
剑锋头痛,这要怎么解释?斐哥啊!救命啊!这任务他完不成啊!
他干巴巴的道,“甘将军同我说也没用,这个命令不是我下的,不如甘将军去问郡主和季队长吧!我还要去前面给他们掠阵呢!”
说着,也不管甘平的臭脸,赶紧追大部队去了,这浪费一分钟都是经验啊!!
哎!也不知道他斐哥为啥要让他来跟这个甘将军沟通。
他要是有那么好的口才,还会老是背锅吗?
甘将军一见剑锋溜了,急的直跺脚。
倒是他的副将给他出主意道,“不如我们去找找郡主吧!
我们也要提前熟悉下他们的打法,明天才好配合他们啊!”
看着副将意味深长的眼神,甘将军笑的如同一朵花,“对,老余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郡主。”
“你们还是不要去找郡主了。”一旁一个1号驻军基地的副将突然插嘴道。
甘将军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这支队伍,原本他还以为这些人也是抚远郡主的人。
可是他们穿的是景朝正式军队编制的衣裳,明显不是顾星安的私军。
之前只以为他们是临时从哪里借来的,如今听他这一开口,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听这意思,他们还清楚那个季队长的脾性?
“不知你们是?”甘将军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客气的问。
那副将扯了扯嘴角,虽然往事不堪回首,但是还是决定提点他们一句。
“我们是霍家军驻守在永安县附近的驻军,现在我们听抚远郡主的。”
那副将淡淡的道,无悲无喜,他们都已经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更何况跟着季队长能学更多的本事,郡主又出手阔绰,他们吃的用的都比以前的好,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同样是打蛮族保卫自己的国家,听谁的不是听,他们才不管这天下是谁的呢!
“你们?你们背叛了霍家军?”甘平瞪大了双眼。
他也只是借着这次的名头,来帮顾星安一把,这些人居然直接改换阵营?
那副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想啥呢!
是我们驻军的首领带我们攻击了郡主的手下,结果我们都被生擒了。
算起来,我们算是郡主的俘虏然后被诏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