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怎么不行?那可太行了,霍清只觉得有一个大金元宝,哐当一下就砸他脑门上了。
“郡主如此大义,我替安山县的百姓谢谢您!”霍清激动的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但还是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知道郡主还有什么条件?”
顾星安不怀好意的笑道,“养殖牲畜只需要一些老弱妇孺便可,你安山县的壮劳力可以来我抚远县做工,我们这里需要大量的人手。”
尽管目前抚远县除了已经入了户籍的有1200人,还有玩家200人,另外常驻的打工人也有1000多人,但是去除老弱妇孺,壮劳力算起来也只有1600余人。
随着玩家们发明的各种小商品越来越多,摊子越铺越大,再加上要铺水泥路,要把挖出来的河渠扩大,还要尽快把城内的各种设施和住房建造起来,人手是真的不够用,百师爷为此愁的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浮肿了。
顾星安:有没有一种可能,百师爷是自己吃胖的?
“这,这也可以?能来抚远县做工那自然是太好了。”没想到对顾星安来说是交换条件的招工,到了霍清心目中那就是在给他安山县的百姓送钱,天降馅饼,让他喜的合不拢嘴,激动之下抖的更厉害了,如同那秋风中的落叶,看得众人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该不会激动的中风了吧。
唯有顾星安有点懊恼,她是不是做亏本买卖了?
“那,那玉米种?”霍清哆嗦着嘴唇又问。
顾星安望向百岁,百岁又把自己根据青苗法改的关于百姓借贷粮种的办法给霍清普及了一下。
霍清听完,整个人也不抖了,愣愣的看着对面五人,然后毫无预兆的往后倒了下去。
顾星安懵了,咋回事?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可不兴这么讹人的啊!
还是季云斐动作快,一步上去就是对着人中一阵猛掐。
徐项明啧啧称奇,“这是不是就是现实版的范进中举?”
百岁打开包厢的门,让等在门口的楚娘去请老中医来,还是得给人把把脉,别来一趟他们抚远县,把他们安山县的县令给玩坏了,这可不好跟安山县的老百姓交代。
好在很快霍清就醒了过来,只是眼神有些茫然。
“霍大人,霍大人!”百岁推了推他,霍清看清了眼前这张脸,想起了他之前说的话,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顾星安颇有些同情的看着霍清,“他是不是心脏不好啊?”
百岁也连忙出声安抚,“霍大人,你冷静,冷静,不然一会又晕过去了。”
霍清也赶忙调整情绪,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
这些人,就不知道把他扶起来吗?就这么任由他躺在地上,太没有人性了。
他扶着面前的椅子缓缓站了起来,“我没事,就是一时有点头晕。”
“没事,头晕喝点酒就不晕了。”百岁身为北方男人,上了饭桌那绝对是嘎嘎热情,拿起手边的酒坛子就给霍清满上。
顾星安:头晕喝酒有用吗?她怎么不知道。算了,她是个喝啤酒都醉的战五渣,她不配问。
好在这会老中医正在外面吃晚饭,楚娘倒也没费力气去找,直接就带着人进了包厢,才让百岁已经递到霍清面前的酒杯又放了下来。
“咋?”老中医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的百岁和季云斐,还有个陌生的青年男子。
他不客气的问道,打扰他吃饭,一会让“来扎针鸭”一人给他们扎上一针。
最近他和“来扎针鸭”在组队学习针灸之术,只能说“来扎针鸭”绝对是专精某一领域的天才。
她扎血管一扎一个准,但是扎银针,真的是能把人扎的死去活来。
现在老中医已经不敢让她在自己身上练手了,特地去城里木匠那定了个人体模型给她练习。
顾星安的声音从几人身后传来,“麻烦大夫给这位霍县令看看吧,他刚才晕倒了。”
老中医这才看到几人身后挡着的位置上还坐着顾星安,随着任务的发布,他那被打断进食的暴躁脾气也被安抚了下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脉枕,推开桌上的碗盘,把脉诊放了上去,然后请霍清把左手右手依次放上去搭了脉,“没事,就是兴奋过度,一时闭气了。”
顾星安:“……”
徐项明:“!!!”
百岁:“太好了,能喝酒了。”
张七:“这也太弱了!”
季云斐:“心里素质真差!”
“没事我先走了,一会我的豆角焖肉都凉了。”老中医潇洒离去,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百岁再次举起桌上的酒杯递到霍清面前,“霍大人,你说的那些都是我这边负责的,只要你把壮劳力送来我们抚远县做工,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
霍清: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他还没想清楚,已经半推半就的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一股辛辣味直冲他天灵盖,一瞬间所有的思路都没了。
他木愣愣的看着百岁,百岁得意一笑,“怎么样,是好酒吧!”
霍清用力的点了点头,于是百岁又给他满上。
三杯下肚,霍清突然伸出一支胳膊搭在了身边百岁的肩膀上,“百师爷啊,这果然是神仙佳酿啊!你们抚远县果然是个好地方啊!不像我们安山县,我这个当县令的这衬裤都穿了,三年没换新的了……”
说着霍清掀起了外面的衣摆,露出了里面洗的有些泛白的衬裤。
季云斐赶紧拿起一旁送菜的托盘,挡在了顾星安的眼前,保护我方郡主人人有责!
顾星安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不过是条衬裤而已,前世她在某视频网站上看过的八块腹肌的小哥哥都不知凡几。
但是这个她能说吗?显然是不能的。哎!不看就不看吧,反正也没啥好看的。
只听霍清继续对百岁絮叨,“我苦啊!原来以为中了个举能外放,能做个好官。结果混得越来越不如意。被人骂是狗官。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百姓。我简直不是个东西。”说着说着霍清声泪俱下涕泗横流,好像找到了知音,终于可以倾诉一般,委屈的像个30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