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抓到了两个重要的字眼,便抱着期待的问:“等下师傅,你是说…她现在被封印着?”后面四个字她咬得更重。
玉琼微微点头。
姜舒敏顿时欣喜不已,“那她岂不是脱不开身。”
玉琼咂巴着嘴,“按理说,是!”
“但她能入你梦,就表示封印有所松动,她才得以放出一缕神识去寻你。所以冲破这束缚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啊。”
姜舒敏绝望了,意思是这辈子鬼叫女非得找到她,跟她算账咯。自己的前前前世到底跟她有什么仇?
为什么当时不一刀砍了她?封印她干嘛啊,这不给后世招罪么!
“对了,那个后来出现的红衣女子呢?她不会就是当年的我吧?”姜舒敏差点忘了这个人。
“她?为师也不清楚,但既然出现了,那肯定是有关联的。”
姜舒敏白了一眼,这话说了跟没说似的。
接着她一脸绝望,跪倒在地,紧紧抱住玉琼的双腿大哭起来,“师傅,您可得救我呀,我可是您唯一的徒儿啊!”
玉琼没防备的差点被她扑个踉跄,还好她的底盘稳。
“哭有何用?能解决问题?,你这样一直哭,叫我怎么能有办法。”玉琼听着她凄厉哭声,只觉得头昏脑胀。
姜舒敏止住哭声,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抬头看着玉琼,一抽一抽的委屈巴巴道:“那…我不哭了,师傅…你好好想办法!”
……
暗室外。
殷舟尘做好斋饭,收拾好炤房卫生,挨个将饭菜端上了桌,就见姜舒敏一脸生无可恋走来。
他撩起围裙擦了把手。
“舒敏师妹,你怎么了?”
“没事。”姜舒敏头也没抬,径直掠了过去。
……
都这样明显了,确实是没事?殷舟尘把拧起的眉又放下,继续招呼她,
“那先来用斋吧,师叔呢?”
“不吃了,师傅说她要闭关两天,这两天就不用给她准备斋饭了。”姜舒敏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屋走去。
殷舟尘端坐于桌前,看着眼前亲手做的斋饭也是没了食欲,他又把它们挨个收回了炤房。
忙完一切,他来到姜舒敏屋外,纠结着要不要敲门,可是自己也不会安慰人啊。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他还是叩响了房门。
可敲喊了半天,也没人应答。
以为是姜舒敏不在,就坐在屋檐下的石阶上等着。
过了一会,身后的房门被打开。
一脸担忧的殷舟尘连忙起身,“舒敏师妹,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姜舒敏看着满脸都是担忧和关切的师兄,鼻子一酸,难过的思绪再次涌上心头。
她转过身,低下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不争气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师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殷舟尘虽语气温柔,但他的心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闷堵难受。
姜舒敏擦去泪痕,回身硬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啊,只是有点想家了。”
殷舟尘看着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表示不信。“你不是昨天才见过他们么?”
“呃……这个不重要,我自己的家人,想…什么时候想,就什么时候想。”姜舒敏硬着头皮尴尬辩解着。
殷舟尘看着她这理直气壮的样,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
“舟尘师兄,你现在有时间么?”姜舒敏用她那双有些红肿的漂亮眼睛盯着殷舟尘。
殷舟尘身子一怔,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散开,再看姜舒敏那直愣愣的眼神,不祥感更甚。因为这半年里,这句话他听得尤为的多。
“你先说什么事?”殷舟尘眼里满是警惕。
姜舒敏看他这副表情,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顺带着一个泡泡从鼻孔里冒了出来,并伴随着它主人停下的笑声而破开。
一时间,空气都安静了。
姜舒敏反应过来,落荒逃进屋里,甩上了房门。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脸皮都丢没了。
这鼻涕泡也打了殷舟尘一个措手不及,他回过神,努力的抿住嘴唇不让自己笑出猪叫声来,他觉得师妹怎会如此可爱。
转眼两天就过了,这两天姜舒敏是变着法的躲着殷舟尘,一想到那社死现场她就臊得慌,她现在只盼着月圆之夜赶紧来,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去别的时空缓冲一下尴尬了。
不过她又担心去了回不来怎么办,虽然师傅说她有十分的把握,但万一呢!都怪那个鬼叫女,害得自己不得不冒着危险,去穿梭各个时空做任务。
正月十五,漫山遍野又噼里啪啦的响起鞭炮声,时不时还伴随一阵阵狗吠。
姜舒敏高坐在菜地旁的樱桃树杈上。悬于半空的青衣长袍随着寒风忽起忽落,清秀的脸上增添了几分俊俏。眉眼如画,似乎她长开了些。
只是她双目虽是眺望远方,却无半点聚光。
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嘎然止于树下。
姜舒敏低下头,“舟尘师兄。”
她终于不再躲着他了。
殷舟尘眉眼微弯,也提气跃到樱桃树上,在另一边树杈上坐了下来。也学姜舒敏的样子,眺望远方。可惜山坡太多、树也太多,看得并不远。
他没注意到姜舒敏蹙着眉,咬着唇像是在做着什么重大决定的模样。
“师兄啊,上次你送我礼物,我也没东西回你,正好今天过节,你不要嫌弃哈!”姜舒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串黑色手串递了过去。
殷舟尘很意外,眼里是掩不住的欣喜,他小心翼翼的接过手串,拽在手里,如得珍宝。
仔细端详一番,手串上的珠子竟还是千年的紫晨檀木老料,极为难得。在当今时代恐怕是难以找到第二串了,就是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揣着疑问,殷舟尘侧过头;“这手串你哪里来的?”
姜舒敏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前几天进山,在一棵老树干上的洞里捡到的,只好说是赶集买的。
殷舟尘半信半疑,“这可是千年的紫晨檀木啊,集上还能淘到这么好的宝贝?”
“啊?”姜舒敏差点惊掉了下巴。她半张着嘴,脸上眼里皆是肉疼,要知道随便捡的这个玩意儿这么值钱,打死她也不会送出去。只是现在送都送了,也不好要回来吧?更不能说是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