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伊兰幽冷笑说道:“太晚了点吧?”
“那个人是谁?”龙天启更在意这件事,连他都查不到的人究竟是谁。
“都滚开!谁也不许跟出来!”没有回答伊兰幽和龙天启的话,白邱泽挟持着秘书走了出去:“都滚开!滚!”
被挟持的女孩双手抓着白邱泽的手臂,脸色煞白。
白邱泽挟持女秘书进了总裁专属电梯,在电梯门关掉的最后瞬间,他将女秘书推出了电梯门,等电梯关上之后,白邱泽双手发抖,他立即拨打了那人的电话,却发现怎么也打不通。
“妈的!该死!”白邱泽将手机用力摔了下去,看着电梯上的显示的数字变成了【1】。白邱泽咬了咬牙,在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的时候变冲了出去。
“阿泽!”周春颖原本是来找儿子的,谁知道这一来就看见自己儿子急冲冲地跑了啊,她想要快点追上去,可是她的脚腕实在是疼,疼的她快走几步都疼得龇牙咧嘴的。
白邱泽一门心思想逃跑,哪里会管顾周春颖呢?大步冲出了白氏大厦就往街道对面跑。
这时候伊兰幽等人也追了出来,眼看着白邱泽就要跑过街道了,这时候一辆外地牌照的白色轿车突然冲了出来狠狠将白邱泽撞飞出去,撞飞之后没有一丝停留白色轿车扬长而去。
“啊……”这突如其来的冲撞让白邱泽滚出十几米远来。
“嘶……”倒吸一口冷气,这疼痛的既视感让伊兰幽回忆起前世的事情来了。
“阿泽!”周春颖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车子撞飞哀嚎着就立即冲过去,此时她早已顾不得自己的脚痛了,那是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的儿子!
白邱泽平躺在冰冷的马路上,望着向自己跑来的人,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他张了张嘴有无尽的话想要说,想要问?
他爸爸……究竟是谁?
为什么?
为什么孩子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
“阿泽!”周春颖看着白邱泽嘴里在呕出鲜血大脑一片空白,还想再跑快一点却不慎摔倒,伸出手想要去握住自己儿子的手,周春颖泪眼婆娑:“别怕。妈在。”
“……”白邱泽动了动嘴。
紧接着又是一辆外地牌照的白色轿车冲了过来。
“小心!”伊兰幽下意识的喊出声来。
就在周春颖要握住白邱泽的手时,那辆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鲜血迸溅了她一连,双眼从惊诧到绝望,瞳孔紧缩,周春颖脸色煞白看着被车轮碾压变形的儿子哀嚎起来:“啊啊啊啊啊!”
一直阴霾的天空,由一声惊雷拉起序幕,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满地的鲜血溶血雨水四溢。
“啊啊啊啊啊!”一声声的哀嚎声响彻天际……
“……”闭上眼,伊兰幽将头转过去不忍再看,那手臂也在隐隐作痛。
龙天启伸手揽过她,让她的头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眉头微皱。
这明显是那个神秘人的灭口行为……
这个人究竟是谁……
白家的事情,随着白邱泽的【意外】死亡而彻底告终,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前一天的所有血腥所有不堪都已经翻页过去,一切都结束了。
白家主亲自招待宴请了伊兰幽等人,午宴过后,白家主让人将伊兰幽叫进了自己的书房。
相顾无言,白家主先开口说道:“你知道白邱泽的父亲是谁。”
“知道。”伊兰幽回答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白家主问道。
“告诉他?怎么告诉?”伊兰幽冷笑说道:“告诉他,他不是野种,他生父就是他因为自己的利益亲手害死的家主养子?”摇了摇头,伊兰幽笑说:“太残忍了吧。”
“残忍?”白家主笑了笑说道:“这就残忍的话?你觉得七大家主对袁氏所作所为可以称得上是什么呢?”
“……”伊兰幽敛起笑容看向白家主:“算作什么?白家主觉得呢?”
“商场如战场。”白家主说道:“由不得我们仁慈。”
“白家主是想说什么?”伊兰幽皮笑肉不笑:“晚辈愚钝,白家主有话可以直说。”
“哈哈。”白家主指尖轻点自己的轮椅:“最受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把什么【有话直说】挂在嘴边,你们自己都满肚子弯弯肠子还让别人直说。”
“……”伊兰幽没有接话。
“我听阿武说了。”白家主看向伊兰幽说道:“我没几年可活了。”
“恩。”伊兰幽点了一下头:“你会怪他么?”
“怪?为什么要怪?”白家主笑了笑:“大丈夫就雷厉风行懂得取舍,这几年活头也是赚的。”
“您想的开就好。”伊兰幽说道。
“活了这么多年,哪有什么想不开的了。”白家主摆了摆手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的白家就交给阿武打点了。”
“那样是最好的了。”伊兰幽浅笑一下说道:“您正好可以颐养天年了。”
“颐养天年?说的轻巧。”白家主目光神秘:“不说别的,你这小妮子就能把这一片搅得一下子浑水。”见伊兰幽没有否认白家主笑了笑说道:“丫头,你救过老爷子我,我也跟你说句实话。”
“您说。”伊兰幽轻点一下头。
“【复仇】两个字说的轻巧,可都是血和肉堆出来的。”白家主说道:“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你们年轻人未来的路还长着呢,何不往前看?”
“白爷爷,往前看又能怎样呢?”伊兰幽笑着说道:“白家这次的无妄之灾又怎么解释呢?”
“……”白家主没有说话。
“不想被人欺,就要有不被人欺的资本。”伊兰幽笑脸盈盈:“我骨子里流着袁家的血液,这个是谁都改不了的。”
“你是伊家人。”白家主纠正道。
伊兰幽的笑容更加甜美了:“那也要看看,是哪个伊家。”
“……”白家主一愣,看向伊兰幽的目光尽是惊愕:“你是想自立门户?”
“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