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从来没想过交流这么困难,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算有所进展。
“你为什么会想找我做吃的。”说完蓝月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急忙补充喊着:“阿鱼。”
名字出口时,蓝月还在心里小小赞叹了一番。
这名字不愧是出自她之口,真接地气。
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蓝发兽人—阿鱼也没再挑剔,痛痛快快回答了蓝月的疑问。
“在蛋里闻到了你烤肉的香味,但我出来时,你已经离开了。”
蓝月越听越迷糊,深感对方是在和她开玩笑。
她大概已经明确对方的确如她所想,生活在小瀑布周围的水域里。
但蛋里?还有味觉?还有视觉?
蓝月不由的问出声:“在蛋里怎么能知道烤肉的是我?”
果然,陆地上的兽人都不太聪明,好看的雌性也不能幸免。
阿鱼同情的看了蓝月好几眼,才开尊口解释:
“我都可以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动静,河边发生的一切都逃脱不过我的耳朵,只是看不真切而已。”
蓝月不能理解: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值得对方可怜。
谁知道这个鱼的脑回路怎样,蓝月干脆不予理会,就当自己没看见。
“这样的话,你应该知道烤肉的并不是我,而是他。”蓝月说的同时指向铁头。“你应该找他才对。”
阿鱼有两副面孔,原本对着蓝月还算和善,转而面对铁头时就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视线快速掠过铁头,阿鱼依旧是同样的话:“他不是雌性。”
......
这是什么奇怪发言,怎么还带性别歧视的。
铁头是蓝月的心头宝。不管对方出于何种原因,她都不会允许他被人看扁。
蓝月强压着火气,连续逼问着:“不是雌性怎么了,也没人规定烤肉只有雌性烤的好吃吧。我们家都是铁头做饭,他做的可比我香。”
对于蓝月暗含的怒火,阿鱼是完全没有听出来。
他只是单纯以为蓝月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面部线条仍旧柔和,维持着原本的姿态,不紧不慢的开口。
“父兽说过,好雄性只和雌性平等打交道,其他雄性只配做我们的附庸。”
原来是家教的问题,哪有父亲这么教孩子的。
偏偏自己也是个爸宝男,没有辨别能力,真是白瞎这么一张脸。
蓝月可算是抓住他的把柄。
正面刚她不敢,但暗讽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对方要是和她以这为原因闹腾,她就敢装糊涂鄙视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请问您今年贵庚呀!”这么大一个人还全听父兽的话。
蓝月自以为问的尖锐,没想到阿鱼还真以为蓝月关心这个问题。
扳指头硬算了一波,也是没怎么算明白。
算了,那就说个大概吧,“我在壳里的时间记不清了。但确实是你们烤肉那天破壳出生,并没有多久。”
阿鱼不会估算时间,蓝月确是知道。
现在距离她和铁头第一次去小瀑布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月?好像确实是该听父兽话的年纪。
这么算下来,她之前鄙视对方的点就不存在了......
她这么长时间一直在诱骗一个未成年小崽子?
只是谁家好兽一个月的时间就长这么大?
想清这些蓝月心中刚起的负罪感又被硬压下去一些。
其实不仅蓝月无法接受对方未成年,其他兽人也难以置信。
所以,他们一帮子壮年兽一直被一个幼崽碾压,这简直将他们的颜面按在地上摩擦。
好,既然和雌性合作是人家种族的传统,并没有其他的潜在的含义。
新时代女性蓝月原本也没有男女大防的固有思维,这种情况下答应对方也无妨。
关于谁教学的问题终于解决,蓝月以为接下来的事情会顺其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波折。
但阿鱼再一次以实际行动给蓝月上了一课。
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