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吸着香的小桃不解的问:“姐姐,小军哥哥怎么发抖了,他是不是很冷啊。”
星冉是背对门口坐的,她伸手在背后朝小桃摆摆手,表示没有。
然后笑着看向小军:“没有,都说了刚刚是逗你们了。我就是想着明天把小桃的遗骨送到她父母那一起埋葬,你知道在哪里的话带我们去吧。”
坐在一旁的王有财刚才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悄悄双手紧握,听见这话开口:“这事儿我爸已经有主意了,他的意思是小桃已经没有家人了,她的后事就由我爸代表村里来操办,小桃虽然没有亲人了但毕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们毕竟只是路过这里,怎么能麻烦你们。”
星冉点点头:“但是得尽快,最好是明天就办了。”
王有财不解:“这么急?为什么?”
符咒已毁,下面很快就会发现小桃的魂魄还在上面,会派差来收,可小桃还想去看看她的父母,这话又不能和他们说,星冉有些为难的开始挠她左手腕侧面的那颗小痣。
颜初回替她回:“毕竟是非自然死亡,当然是越快越好,不然,不吉利。”
王有财非常认同的点头:“是,是这个道理,我待会回去就和我爸说,现在特殊时候,就简单点,但不能拖。”
说着他转头看还站着那几个:“站着干什么,快来吃,吃完我收碗回去了,还有正事要说呢,别耽误我时间。”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的苏小樱和顾伊被吵醒,是李大王咋咋呼呼的在拍门。
“快起来快起来,小仙女们别睡啦,出事儿啦!!”
星冉昨夜又去了一趟那间地下室,回来后只修炼了两个小时就一直在和小桃聊天,这时她赶紧两步过去把门打开。
“怎么了?”
李大王敲门的手落空,眼看就要砸到拉开门的星冉,想到被星冉光环弹到的后果,他赶紧停住手,并且用另一只手拉着收到胸前。
“跑啦跑啦,那两口子跑啦!”
星冉赶紧下楼,果然厨房空空如也。
“怎么会跑了?不是有两个人守着的吗,小军和小明呢?”
“小明不见了,小军和小明商量的两人分开守,小军守的上半夜,下半夜睡着醒来人就都不见了!颜初回和小兵也出去找人了。”
几人赶紧也分头去找,以前太平盛世这夫妻俩都这么胆大,现如今外面这种情况,放他们俩出去,不知道还有多少小朋友会遭殃。
这不大的山上,此时全是拿着武器找人的村民,因为都觉得上山最好藏人。
他们三两成群,有人抱怨着昨晚明明证据确凿,就应该当场把那恶毒的夫妻俩解决了,现在丢了多吓人,家里有小孩的更是一刻也不敢离开孩子身边了。
也有人持不同意见,是个胖男人:“也不能说就是证据确凿了吧,齐合不是说他不知道那个地下室吗?”
“他说不知道就不知道?那可是他家里,我是下去看了的,那个洞可没有别的出入口,只能从他家的厨房里下去,除了他们两口子还有谁能下去?”
胖男人继续说:“可是他们两口子平时人很好啊,总是笑呵呵的,谁家里有事来帮忙也跑得最快。”
几人中昨天地下室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也在,他听见这话用食指扶了一下眼镜架子:“那才不正常,以前他们有多溺爱那个齐小宝你们不记得了?后来那小子死得那么惨,他们俩这些年却像没事人一样,整天乐呵呵的,这不奇怪吗?”
胖男人不同意这个观点:“哪能这么说,总不能唯一的儿子死了就每天垂头丧气不想活了啊,”
眼镜年轻人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一直跟在他们后面默默听着的星冉上前几步,走到那戴眼镜的年轻人旁边:“小哥,怎么称呼您?”
戴眼镜的年轻人右手一把镰刀,左手拿着一根竹棍,凡是有树叶堆积的地方都会用竹棍去捅一捅,以此来确定里面有没有人。
他停下看一眼星冉,又仰头仔细看旁边树的树冠:“任台。”
星冉对任台微笑:“任小哥你好,我叫星冉。”
抱怨的那个人和胖男人见星冉上前来和任台说话,自己往前走了。
任台确认了树冠上没有人,“嗯”然后继续往前走。
星冉跟上他:“任小哥,能告诉我齐合的儿子齐小宝是怎么死的吗?”
“烧死的啊,活活烧死的。”
“是家里失火了吗?但我看他们家的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不是新修的,也没有任何火灾的痕迹。”
“不是在他们家,是在我们村那个呆子家里。”
“呆子?”
“嗯”仁台找了个大石头坐下,继续说。
“呆子是我这么叫的,村里其他人都叫他精神病。但他并不是精神病,只是智商比较低和其他人不一样而已。呆子虽说人不怎么聪明,没办法念书也没办法做正常人,但他特别善良,经常救一些受了伤的动物,什么野猫啊,麻雀啊之类的。”
星冉在他旁边站定,苏小樱一直跟着她,这时也在她旁边站定,没忍住问了一句:“那那场火灾,呆子活下来了吗?”
仁台看她一眼,眉头一挑,似乎在问,你哪位?
苏小樱理解到了意思:“任小哥,我叫苏小樱。”
任台这才回答他:“没有,他也死了,怀里紧紧抱着他的狗,一起死了,不过他死在他家外面,身上都是血,是被人捅死的,不是被烧死的。”
苏小樱有些失望:“死了啊,不是被烧死的也好,起码没那么痛苦。”
星冉:“他的狗也是被捅死的?”
任台低下头,拿着手里的竹棍在地下乱划拉,“不是,那狗死得挺惨的,背上的皮被拨开了,还没扯下来掉在身上,露出的肉明显被火烤过,是焦糊的,下巴也脱臼了,总之,浑身是伤,一看就是被人故意虐待了,死得很惨。”
星冉和苏小樱听着心里都难受起来,一时间沉默着没有再问。
任台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东一点,西一点的将事情慢慢说了出来。